第2节(2 / 2)
“没想好。”项诚实一米八五,站在支书面前,不得不低头与她说话:“现在就要填吗?”
“按规定,每个人都要申报。”支书说:“统一管理,到时候表格填了交回来就行。”
项诚实接过表格,关上院门,入夜后,他打包了家
', '')('<!--<center>AD4</center>-->里的东西,把一个密码皮匣锁好,手指打乱箱子上的密码,又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收起屋里父母的遗照,拆开相框扔了。
项诚实爬到床底下,打开地下的暗格,掏出一叠皱巴巴的钱,十块的,五十的,一百的,数了数,共两千三,整理好摊平,放进同样皱巴巴的钱包里,顺手塞进枕头下。
第二天,项诚去村委会排队签字,同意领取拆迁补偿款,并转让宅基地。村民们都签了字,留了手机号码,项诚拿着个永远摔不烂的诺基亚,挨个记了大家的联系方式。
村里的青年让项诚过来,一起拍照,项诚拿着他们借来的单反,挨个给乡亲们拍照。
每个人一张照片,各自站在自己家的门口,表情麻木地拍下照片,项诚也让人给自己和房子合了影。
第三天,支书来挨个通知,钱到账了,让去查账,现在还不能提款,要冻结三个月,确认没人回来闹以后才能取走钱,但是要尽快搬,项目等不起了。
最后县城里的照相馆来了个摄影师,村长张罗着让大家到村口,全村合影,洗出来每人发一张,顺便叮嘱摄影师上面一定要加红横幅和醒目的字:鹰涌村全体村民留念。
项诚个头高,站在最后一排的最左边,朝镜头帅气而忧伤愧疚地笑,肩上停着他的小白鸟。
三天后,拆迁单位过来,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把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房屋推成了平地。
第2章相亲
广州,深秋,棠下。
迟小多骑着自行车,从都市的车水马龙中拐出来,途经十字路口,看见马路边的老头儿摆着个摊在卖穿好的白玉兰。
冬天天冷,老头子缩在棉衣里直哆嗦,迟小多便推着车,买了十块钱的玉兰花,让他早点收摊,自己去便利店里买了份盒饭回家吃。
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吃饭。
回到家里,迟小多戴着耳机一边看康熙,一边拆开盒饭,哈哈哈地笑,一边吃饭。
吃过饭,一个人去倒垃圾,一个人拖地,对着冷冷清清的四面墙,迟小多听着音乐,摇头晃脑地做家务,浇花。
收拾完,洗过澡,看看手机,十点二十,该睡觉了,于是整理好被子,一、二、三……上床,关灯,睡觉。
四十分钟后,隔壁电视机放着震耳y_u聋的电视节目,老太婆哈哈哈哈地狂笑。迟小多怒吼锤墙。
“不要吵了!”
迟小多奄奄一息地拍墙壁,努力地大叫道:“都十一点了!”
迟小多刚躺下,片刻后电视声浪一波大过一波,明天他还要上班,被吵得快要疯了,只好出去锤隔壁的门,边敲边哀求,直到声音终于小了,才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
已经被吵得毫无睡意,迟小多在床上翻来覆去,m-o过手机,翻微博,翻着翻着电话来了,迟小多便接上手机,疲惫地“喂”了声。
“喂,池小翻车鱼,今天介绍给你那个人怎么样?”对面是个男声,笑着说。
迟小多人生的二十六年里,虽然喜欢男生,却从来没和任何男人谈过恋爱。一来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