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2 / 2)
耿曙若为了陪他,连军队都不管了,只会让汁琮迁怒于他。
', '')('<!--<center>AD4</center>-->“明天你还要召开作战会,”姜恒说,“早点歇下罢,快去。”
“那我半夜再来。”耿曙知道姜恒就睡在自己隔壁不远处,倒是不必太坚持。
姜恒把耿曙送出去,界圭则在门外打了个地铺,与他对视一眼。
“进来啊。”姜恒说。
界圭说:“外头挺好,外头凉快。”
姜恒笑道:“哪儿有让自己舅舅睡地板的?进来吧。”
界圭于是卷起铺盖,进了房里,朝姜恒床上一躺。
“你给我下去,”姜恒说,“否则我喊人了。”
界圭说:“你喊罢,外头没人,除了我,谁还夜夜伺候你榻边上呢?我又不是太子泷,对不对?”
姜恒转念一想:“你不下来,给你带的酒就没了。”
界圭马上一翻身,下来,说:“有酒?你还真给我带了?”
姜恒到架子前去,示意他自己拿,底下四坛酒,都是他离开灏城时,让水峻准备的。
“过几天我会让东宫上奏,解去禁酒令,”姜恒说,“不过看来你是等不了的,先喝罢。”
界圭转头看姜恒,说道:“你心里惦记着我,我很感动。”
“晚上你睡那儿。”姜恒一指屏风外另一张榻,知道不能待界圭太好,否则他又要无法无天了,说道,“我睡了,太累了。”
界圭抱着其中一坛,自顾自坐下,说道:“怎么报答你呢?”
“喝完老老实实睡你的觉,”姜恒说,“就是报答我了。”
第98章缚身索
月上中天,中承殿内。
汁琮换下武袍,看着镜中的自己,四十岁后,他便不再算年纪了,在油灯昏暗的灯光下看,他已两鬓染霜,脱掉了国君之服,容貌失去了衣装的衬托,更显苍老。
儿子一天一天长大,父亲便一天一天地衰老下去,等待那个日子的终将到来。
有时他看着镜子,总觉得自己像是看着另一个人,那位大了他一岁的兄长,他就像一个幽灵,时时徘徊在雍宫中,时而让他半夜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他觉得自己也许需要认真考虑,纳个妃了,有个枕边人总是好的,就像太后所说,有人照料。
可这些年里,他甚至连对妃子的兴趣都欠奉,唯一能让他感受到自己活着的,就只有掠夺与征战。令天下人战栗跪伏在他的脚下,一句话,便能让人活,或是让人死。
让人改换曾经坚信的,转而赞叹他的英明,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犹如捏泥偶,带给他神祇般的快感。哪怕神明,亦不外如是。
雍国的国土,连绵千里的崇山峻岭,一望无际的平原大地,连同其上生活的男女老少、飞禽走兽,都是他的,凭他的意志而活着,被他的意志约束。
如今姜恒为他带来了金玺,他即将是神州大地的天子了。
“王陛下,卫大人来了。”侍女低声说。
“都退下罢。”汁琮很少深夜召见大臣。
卫卓入殿,他的容貌比汁琮更苍老,当年也是他,在汁琅死后,带领兵员,坚定地站在了他的这一边,拥立他为新王。
当然,这也是时局的必然,毕竟汁琅一死,再没有雍王的人选。
他的忠心,汁琮素来不怀疑,毕竟卫卓是他还在当王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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