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姜樾之明媚地笑着:“陪我一起喝酒吧,外头那些贵人想邀你一杯酒都不容易,这样想来,也不算亏。”

柳时暮轻叹口气,复又俯身。

姜樾之急忙拦住他:“你作甚?”

柳时暮将她圈在身下,亲了亲她的鼻尖,而后吹灭了她身后的龙凤烛:“那香烛里面有助兴的,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就没感觉身体起了异样?”

话落柳时暮从她身上起来,拿了一旁准备的衣物套上,语气里满是遗憾:“原本选了身最勾人的来,没想到媚眼抛给瞎子看。”

姜樾之抱着身子,方才被他扯坏的衣服好像不能穿了。

正出神着,柳时暮再次出现将月白色的外衫亲手为她穿上,将那头墨发从衣襟里拿出,一丝不苟地为她整理好。

眼神专注,脸颊就停在她唇边不远处,好似在邀请。

姜樾之含笑送上前,双唇柔软,贴在脸上那一片都是火热的。

这是今夜她第一次主动。

柳时暮笑容难掩,扶她起身。

二人都穿着月白色的外衣,站在月下如一对璧人。

月亮也在为二人庆祝,薄云散开,月光如练。

二人在院中对饮,一杯接一杯,青芜坊的酒不醉人,可美人面匿在月色下,迷离惝恍,叫人沉醉。

姜樾之困乏得紧,单手撑着脑袋打盹,柳时暮悄悄上前在她耳边低语:“进屋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姜樾之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笑着对他点头,复而伸出双臂。

一个怀抱兜头落下,柳时暮抿抿唇,将她拦腰抱起,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你当真是相信我呢。”

抱着人,一步一步走向他们那所谓的婚房。

将人安置在床榻上,姜樾之半闭着眼,提醒道:“明日卯时记得叫我起来,可………不能误了时辰。”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柳时暮忍不住笑了笑:“好。”

他合衣上塌,将人揽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胸膛,十分安心。

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清晨的朝雾弥漫着整个盛京,街上似乎还弥漫着酒气,昭示着昨夜的酒池肉林,何其沉醉。

迎着朝阳,姜樾之踏出了青芜坊,昨日一切好似一场梦,天亮了,梦就醒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明明说好早上会叫她的人睡得比她还迟,希望他的梦也是一场好梦。

迷雾随着朝阳升起而散开,姜樾之愣愣地看着眼前景象,直到那人从马车里探出了头,笑容恶劣残忍:

“长姊,你可叫妹妹好生等候啊。”

姜樾之眼神平静,好似对此并无畏惧。

姜献月仔细看了她一眼,调笑道:“长姊昨儿出门,好似不是这一身衣服吧?”

“走吧,回府。”

姜樾之依旧淡然,依旧高高在上,眼里只有对她的鄙夷。

这幅模样看得姜献月越发恼怒:“长姊夜不归宿,留宿青楼,可还有辩驳?”

姜樾之扬着下巴,明明处于低位,却仍然有一股睥睨众生的傲气:“没有,姜樾之愿意回府,接受任何责罚。”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怕的。

第55章 对质“我愿幽禁尼姑庵,再不踏入盛京……

东方的霞光透过板棂窗一缕一缕落下,映出眼前缥缈的灰尘。

耳边传来下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想直起身却发现双腿已经麻木得不像话。

姜樾之仍穿着三天前柳时暮为她披上的那件月白外裳,衣料单薄显得那背影越发瘦削。她面色苍白,三天未进米水已经如强弩之末,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身躯亦是摇摇晃晃。

她抬眼,只见那霞光透进来,照亮了祠堂上方正挂着的“祖功宗德流芳远,子孝贤孙世泽长”的牌匾,不由得冷笑,真真是讽刺得很啊。

“大娘子关在里头三天了,不吃不喝如何受得住啊?”门外洒扫婆子声音传进来,略显担忧。

姜樾之体力不支,心中想着,原来已经过了三天了,原来她跪在这里已经整整三日了。

这些婆子尚且还会担忧她身子能否抗得下去,而她那些所谓的家人呢?不问不管,大抵是在想如何压制舆论,好保住她的太子妃之位。

姜樾之勾起一抹自嘲,什么太子妃,她不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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