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姜樾之唇边扯起一抹苦笑:“各人选择而已,怨不得谁。”

楚千瓷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我在盛京等你。”

姜樾之望着那道华贵身影渐渐消失,心中越发坚定:“我不会回去的。”

——

寅时三刻,山中的风好似带着冰凌,密雪霏霏,轻冰披披。

睡梦中的姜樾之忽觉喉中干渴难耐,下意识唤了几声婢女,才想到如今已经不在姜家。于是自己起身披了一件披风,摸着黑往案几的方向倒了一杯茶。

屋中燃着炭火,那门窗便没有合严实,一阵冷风拂过,吹开了窗户,更是吹进几粒冰雪,消消而融。

姜樾之喝了一口茶水,冰冷的顺着喉管而下,缓解了那干渴。她鼻尖一动,有股幽香钻入她的鼻尖。

不由得揉揉脑袋:“瞧我,竟出现了幻觉,这寒冬腊月的,怎么会有梨花香气?”

她转身想去关上窗,却不由得被眼前景色惊愣原地。

“这……”

窗下,是一颗极茂盛的梨花树,花团锦簇一枝压过一枝。雪渐停,月光朦胧地照射下来,每朵花上都缀了一层莹莹光辉。

花瓣随风而落,比雪更多了几分幽香,比花又多了几分轻盈。

姜樾之此刻睡意全无,揉了揉眼睛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又套了件大氅,一推开门,地上的花瓣被卷起,一浪又一浪。

姜樾之不禁蹙眉,拾起地上的花瓣:“这不是花。”

“这当然不是花。”远处,一道身影倚靠在树下,手里似乎拿着一支箫,玩味似的在手中转着。

脉脉含情的凤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姜樾之恍惚间以为还是梦,脚步微顿复又退回。

那人含笑朝她走来,玉质金相清韵绝,端可拟,月中仙。

姜樾之日思夜想的脸就这样由远及近朝自己走来,鼻尖泛起一阵酸涩,正打算迈步,又听他道:

“枝枝莫动,我朝你走来便可。”

姜樾之闻言又收回了脚步,只见那人已张开双臂,怀抱里夹杂着一丝寒气。他用大氅将她牢牢拥住:“失策了,没想到枝枝醒得这般早。”

姜樾之伸出手怀抱住他的腰,耳朵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因为她变得杂乱无章。

“消失了几天,就为了这个?”

下一刻,姜樾之只觉得下颌被人轻挑,温热的唇落下,舌尖飞快顶开她的唇齿。后脑处不知何时攀上一只手,将她的脑袋定住,退无可退。

双唇分离一寸,唯有二人呼吸略显急促的交缠,目光柔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攫取:“念你念得紧,让我好好亲亲。”

富有侵略性地在她口中掠夺,如何挣扎都显得那般无济于事。姜樾之闭上眼,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予以回应。

得到恩许的柳时暮,唇边扬起一抹坏笑,单手勾住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轻而易举地抵在树干上。

姜樾之越发无处躲避,鼻中,口中全是梨花的幽香。眼前人吻得忘我,掌心一下又一下揉捏她腰间的软肉。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柳时暮却仍不舍得松开她,二人紧紧相拥。

“总被你躲过,好容易没让你再逃走。”柳时暮轻嗅着她的发丝,抗议着。

姜樾之在他怀中呢喃着:“分明就是你,每次都只会亲亲额头,点点下巴。分明是个魁郎,怎的这么没用?”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姜樾之猛地闭上嘴,懊悔自己定是睡到一半脑子还未清醒,这种话究竟是如何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柳时暮却是一声嗤笑:“原来是枝枝怪我太过古板,我亦是没想到枝枝竟也是个……”

姜樾之仰头将他那些揶揄的话语尽数吞入口中,缠绵的声响引人遐想。

“别说。”姜樾之红了脸,用手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