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1)

(' 她抿了抿唇,视线不自然地偏向另一道高大背影,“奶奶身体要紧,你快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可以的。” 季斯帆待人客气,对着许岁倾身边的er表达歉意,“不好意思事发突然,照顾不周。” er见状连连摆手,“没事的没事的,有岁岁陪着就行。” 早在她到达港城之前,季斯帆已经安排好住处,就在楼上半岛酒店。 所以尽管er知道这两人仅仅是交易关系,心里也盘算着要不要劝劝许岁倾,毕竟季斯帆是真的很不错。 有颜又有钱,关键是还那么有礼貌。 对许岁倾也是肉眼可见地关心和爱护,一点都不像是演的。 er有种直觉,季斯帆应该是真的喜欢她。 只是好奇怪,突然出现的那位口中的大哥,似乎在哪儿见过。 许岁倾目送季斯帆跟着季崇明离开,空旷的宴会厅瞬间就只剩下三个人。 而就在季斯晏回头看向她的那个瞬间,er脑子猛地激灵,记起来不就是上次港城机场偶遇? 正要和许岁倾分享,这男人竟然抬脚也走了出去。 er兴奋地挽着她的手,“岁岁,刚刚那个,就特别特别帅那个,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过,在机场见到的男模诶!” 许岁倾秀眉紧蹙,心底疑云四起。 季斯晏,他竟然来过港城? 算起时间,正好是自己不告而别,离开都柏林不久。 那他过来的原因呢? 许岁倾忍不住胡思乱想,末了又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把自己未免看得太重。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也绝对不会是因为一个替身。 她送er到了楼上房间,没待太久就从酒店出来,心里免不了担忧老太太的病情。 刚掏出手机,打算先给季斯帆发微信问问。 低头垂眸凝视屏幕正要打字,眼前被一道宽阔的阴影覆盖,挡住大半光线。 那气息太熟悉,她不敢抬头,下意识地就想要往后退。 头顶传来季斯晏醇厚低沉嗓音,“岁岁。”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可怜兮兮的请求意味,“陪我说会儿话吧。” 许岁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第一反应便是拒绝,“不用了,我还要回” 可男人早就猜中她的回应,自然地接过话题,“那我送你。” 许岁倾抬起头,澄澈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泪水在眼眶打转要落不落的样子。 她实在是不明白,季斯晏到底要做什么! 是觉得一直逗弄自己好玩,还是就喜欢找替身? 眼睛开始发红,表情委屈地撅起嘴,强忍着才不至于当场哭出声。 季斯晏被这模样引得心底发颤,伸手想要替她抹泪,却害怕被躲开不敢靠近。 许岁倾往后退了退,正要从侧边离去,手腕被一股力道强势桎梏。 但也就那瞬间便随后松开,听见男人言语恳切,“只是送送你,绝没有别的意思。” 酒店大门外喷泉跳动,灯光映在其中闪烁,出入的行人并不算多。 但许岁倾就是怕引起不好的注意,知道拒绝不管用,只能硬着头皮坐进去。 车子是临时安排,空间宽阔温度适宜,但季斯晏其实并不习惯。 更何况,身旁女孩一直朝车门靠过去。 彷佛自己多危险,非要隔开那么远的距离。 两人无声地较着劲,许岁倾每挪动一下,季斯晏便主动凑近。 直到他的右肩擦过她的左边,身体再无间隙,灼热的呼吸在暗涌交缠中渐渐升温。 许岁倾几乎都快贴到车窗上,见状咬着唇瞪向季斯晏,眸中暗含警告意味。 可那副模样像极了生气的小兔子,除了可爱,起不到半分别的作用。 她身体瑟缩着,尽可能降低存在感,恨不得马上推门跳车下去。 车门自然是被牢牢锁住,如同季斯晏蛊惑的气息,萦绕在四周搅乱许岁倾心智。 无奈只能在心里懊悔,怎么就信了这男人鬼话,还跟着上车。 “那封信” 他终于开口,一向沉稳的嗓音竟然开始颤抖,莫名紧张得不能自已。 车子在道路上缓缓行驶,窗外无光十色的画面跃入眼中,不断掠过港城璀璨夜景。 许岁倾像是没听见,撇过头不给半点反应。 季斯晏闭了闭眼,再睁开眸底染上暗色,两手交握着搭在腿上,自顾自地说着,“那封信,还有博客的内容我都可以解释,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孩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心中某处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被解开,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博客的内容多真,还有照片。 阿若亲昵地靠在季斯晏肩头,就好像写的那样,她的斯晏哥哥明明就是在给她庆祝生日,陪她做尽世间难忘的事情。 许岁倾真的不懂,再说 ', ' ')(' 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窗外夜空原本布满繁星,却好像又突然开始下雨,眼前雾蒙蒙一片看不清晰。 这讨厌的天气! 许岁倾在心里责怪自己,耳边再度传来季斯晏的声音,断断续续。 “阿若是云姨的女儿,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去世,所以一直跟在季家,或许是因为缺少父爱,所以才把我” 到底是没再说下去,鼓起勇气握住许岁倾的肩膀,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可即便如此,许岁倾还是低着头,抗拒地不愿意再听。 “许岁倾。” 他在叫她的名字。 双眸浮过怜惜,表情很认真。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你不是替身。” “所以,不要再生气,更不要难过,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原以为,这番历经挣扎剖析,把自己的真心捧在她眼前,也许能换来一句可以。 但季斯晏似乎低估了,许岁倾这次有多坚定。 手指绞在一起,骨节泛白隐隐颤抖,内心不安和某种悔恨交替作祟。 淡粉的唇被咬得毫无血色,低头视线垂落在男人黑色皮鞋。 “没关系的”,许岁倾抬起泪盈盈的双眼,强撑着才把话说完整,“都过去了。” 她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这么轻易落泪,尤其是当着这个男人。 手背抹了抹眼角,嗓音破碎却还是依旧狠心,“其实,我很感谢你。” 许岁倾看着季斯晏,眼中情绪在消退,语气生硬,“谢谢你帮我治病,如果没有你,或许我到现在都说不了话吧。” 可除了谢谢,就再不会有其他的。 男人唇角隐隐抽动,胸口像是堆积起无数小石子,憋闷得生疼。 对许岁倾,谁只是要她的谢谢? 季斯晏握着肩膀的力道加重,薄唇凑近几分,灼热呼吸喷洒过去。 “我知道你不爱他,更知道你会和他订婚的目的” “可是岁岁,他能做的事情,我一样可以。” 甚至比他更好,不管许岁倾要什么,季斯晏都会毫不犹豫地给。 怕她疼,更怕她恨自己。 所以哪怕不愿意松开,也无奈地把手收回。 许岁倾本能地又往后缩,背紧紧地贴着车窗,再无任何间隙。 而有些失控的男人,此刻呼吸沉重,强迫着自己平复情绪。 车内空间密闭,隔绝窗外所有声音,只手机的来电提醒在僵持中突兀地响起。 这个点会打电话过来,许岁倾已经猜到是谁。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老太太身体状况,从包包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 季斯晏垂眸,视线先一步落入显示的名字。 就在接通的瞬间,听见熟悉的称呼,“岁岁。” 他猛地夺过手机扔到地毯上,另一只手强势地扣住许岁倾后脑,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外面冰冷的寒意透过车窗传递,漫入季斯晏的手掌,再到纤细脆弱的脖颈。 舌尖在口腔内游走肆虐,一寸一寸从攻城略地,勾起被刻意隐匿的汹涌回忆。 许岁倾抬手捶他手臂,呜咽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但渐渐地,都被吞噬进了蛮横的占据里。 季斯晏感受她加速的心跳,起伏山峦隔着黑色衬衫,在胸口漾起一抹抹急促燥意。 过程中那边一直没有挂断,不停喊着“岁岁”。 可越是如此,越像是在助兴,平添火焰烧得人无法自持。 直到快要无法呼吸才肯依依不舍地松开,唇贴着她的额头,喘息着意犹未尽。 季斯晏亲了亲她被泪水沾湿的眼睫,声音暗哑着诱问,“他吻过你吗?像我这样?嗯?” 语调绵延悠长,裹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纷乱盘旋在许岁倾的脑子里。 他额头贴着她的,粗重呼吸喷洒钻入鼻间,是熟悉的蛊惑松木气息。 这句质问过后,季斯晏强忍着冲动闭上眼睛,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