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2 / 2)

“盐税一事,本就是你处的,临近京城这些地界,游珩处的颇为拖拉,节后,剩余的那些,便还是由你去处置吧。”

环顾四周,临近年节,东宫竟还是此前的规制,未添置丝毫的新物件。念着太子如今的窘境,宸帝不免有些叹息,松了口,将捞银子的事务,再次递交到太子手上。

再看游珩,已然面色发白。

带着禁军甩袖离去,宸帝暗自摇头,觉得游珩不中用。

他破例给的机会,竟还抓不住。

给了‘睿’字的封号,便是希望对方能清楚自己的作用,不料也是个蠢的,被煜王肆意利用还拎不清。

寿辰在即,需避谶应吉,宸帝不愿再多生肝火,没再降下惩处,带着一行人离开……

寝宫之中,楼笺端来了消肿的伤药,帮游慕解下外衣,瞧着皇帝踹在胸口那一片红肿的印子,压着眉头小心涂抹药膏。

“哥哥忍一下,会有些疼。”

轻触着将药膏揉开,这伤仿佛落在了自己身上似的,总觉得皮肉跟着刺痛。口中,楼笺忍不住暗骂:

“狗皇帝,打的也太狠了些。”

屈指敲在楼笺额角,游慕漫不经心的提醒:“慎言。”

坐卧在榻间,一侧火光熠熠,照亮榻上黑白分明的棋盘。游慕衣衫半褪,一面供楼笺上药,一面执黑子继续着棋局。

“我不说就是了。”楼笺瞧了瞧太子,闭上了嘴。

上次之后,对方好久没给过他好脸色,道歉说好话也不顶用,害的楼笺小心翼翼跟了许久。

难得如今太子情绪好转些,他不敢再说惹对方生气的话。

涂了药,只是那药膏还湿着,需要晾一晾将药性渗透进皮肉。

取了件厚实的狐裘为太子披上,又添了炭火生起些温度,楼笺才算安心,辗转坐到棋局的另一面,接手游慕另一侧的白子,两厢对弈。

“哥哥让风姨做烟花,是提早谋划好的?”想起被太子送走的林叔和风三娘,楼笺多少猜到些这次事情的原委。

“三皇子成年了,既不能为孤所用,那便用他,同煜王闹上一闹。”黑子落入棋盘,虽明面上绵软无力,却暗藏刀锋。

火光幽幽,映着太子侧颜,分化出凌冽的明暗界限。

煜王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又同时忌惮游珩背袭。得了这个机会,又如何舍得错过?无外乎是想一个将自己摘出去的法子,至于他和游珩,不论谁受到宸帝的训诫,于煜王来说,都是有利无害。

煜王自然不怕同游珩撕破脸,在对方看来,游珩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最起码现在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