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有的筹码,总是要在最有用的时候拿出来。

“大阿哥,大阿哥,”听到小德子的声音,永璜迷迷糊糊睁开眼,原来刚才竟是昏睡了过去,看着小德子手中色泽清淡的粥食,永璜抬起虚软的手,却怎么也握不住眼中分成几道虚影的勺子。

而小德子见着永璜的手哆哆嗦嗦的伸过来,愣了下,忽然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奴才该死,奴才这就伺候大阿哥用膳。”

永璜递了个眼神给小德子,就不胜自在的吞咽下嘴边的粥。

又被伺候着喝了药,永璜又昏昏睡去。

', '')('<!--<center>AD4</center>-->中间被小德子叫起又服了一次药,永璜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看着窗外yi-n雨绵绵,永璜的心情也不经附上几丝沉重。

穿上朝服,永璜就带着小德子进了宫,看着一路上的侍卫奴才露出或同情或轻蔑或嘲笑的神情,永璜也只是神色淡淡,不怒不悲。

永璜先是去祭拜了孝贤纯皇后一番,才来到养心殿前,让守门的奴才通传一声。

许久没有等到殿中来人,永璜知是乾隆的下马威,却仍是静静站在门口,眼神看着不远处的宫墙玉宇,若不是两个时辰后,吴书来一声传令,周围的奴才恐怕都以为大阿哥成了雕像。

☆、第三章

永璜走进养心殿时,乾隆正在批阅奏折,对他的到来视若无睹,可永璜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乾隆的注意就在他身上,只是隐晦的匿藏着。

低下头在乾隆看不见的角度嗤笑一声,永璜规矩的跪下行礼:“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没有听到乾隆的叫起,永璜也只得安安静静的跪着,直到双膝开始泛麻泛酸,喉间涌上瘙痒的感觉,却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这才听到乾隆的声音。

“朕的大阿哥当真是身娇体弱,怎么着,今儿个总算把身子养好了?”听着乾隆毫不掩饰嘲讽的话,永璜浑身一颤,小心的抬眸看着乾隆的冷笑的脸,又很快低下,眼底的痛楚和悲哀却是让人一目了然。

乾隆却是早一步将视线放在了御案上,根本没有看到永璜眼中若有似无的哀痛,一甩手就将手中的折子扔在了永璜的身前,继续刚才的嘲讽:“怎么着,朕说错了,你还委屈了!不敬嫡母,兄弟不和,你这不孝的东西!朕怎么就生了你!”

想到前两日早早到他面前请过罪的永璋,再看看直到现在才来的永璜,年幼的弟弟都比他懂事!虽然那时候他也是往死里责骂永璋,但心里好歹还觉得永璋敢作敢当些,而现在的永璜,简直是,长这么大脑子被狗吃了吗!

永璜这时完全蜷缩成了一团,不单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因为记忆中无法抹去的伤痕,嘴里不停哀求着:“皇阿玛息怒,皇阿玛赎罪。”永璜只觉得眼前阵阵模糊,他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体有多糟糕,恐怕撑不住多久了。

乾隆听到永璜虚弱的声音,只觉得更加愤怒,想起他在孝贤纯皇后葬礼上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竟是一把将案上的杯壶扫下了桌,噼里啪啦的几声响后,乾隆重重喘息几下,却没有压下心底的怒意,一连串的责骂又是出了口。

永璜的脸色从原来的惨白开始泛青,仿佛喘不过气的微张着唇,身体也开始发起抖来,就连撑在地上的双手都无力支撑身体了,却仍是不发一言,既不反驳,也不辩解。

乾隆怒骂了一会,看着一如既往跪在下面的永璜,忽然渐渐平息下来。

他不是没有注意到永璜瘦得快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原本不算健壮但还挺拔的身姿也已经微微佝偻起,那双洋溢着高贵自负的双眼也失去了神采,但他就是恼怒。

为了孝贤纯皇后葬礼上他的无理行径,为了刚才奏折上所说的荆州民变,乾隆绝不承认他这是迁怒了。

永璜紧咬住下唇,直到下腹火辣的痛感微微退去,他才慢慢放松下来,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一t-ian下唇,涩涩的腥味让他莫名的觉得清醒,额头因为刚才的磕地微微泛疼,大概是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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