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 / 2)

他松松地勾着自己的校服袖,好像不舍得自己离开,她还是放开了他,将袖子从他指间带出。

她看着那截原本勾着她的苍白指骨,变得瞬间无力,她还是跟着上了救护车。

洛白榆。

于晚倾身弯腰,勾起一缕洛白榆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挂到他耳边,她低低地念着这个名字,眼眸深邃,看着他,像是要把他吸进去。

有什么感情亟待爆发,却被堵在心头,不得宣泄。

她倏地觉得自己的牙齿痒得厉害。

她想咬他,但是咬哪呢?

目光一寸寸划过,额头、眼睛、鼻间、红唇。

其实耳朵也不错,他的耳垂看起来很软。

或许也可以选择脖子,那么脆弱,或许一咬就断,当然她不会的,她怎么舍得,她会很温柔地,细细舔舐,一点点品尝。

或许,锁骨?

于晚张开嘴,犬牙尖利,在即将咬上锁骨的那一刻,一道红光一闪而过。

是墙角的监控,红外摄像一成不变,安安静静地恪守自己的职责。

于晚瞬间清醒,猛地直起身子,不知何时变得幽暗的眼眸,霎时恢复清透。

她在做什么?于晚怔愣着坐到床边专为家属放置的陪护椅上。

她神色略带迷惘,看着床上的洛白榆,而后在床头倒了一杯温水,重新坐回座位。

但清明和晦暗相争,清明终究落了下风。

无人知道的空气中,一悠一悠的alph息素,从于晚身上缓缓泄出,晃晃荡荡,飘向床上的omega。

这是它的宝贝。

alph息素好像有意识似的,亲热又密切地在omeag绯红的脸蛋上蹭了蹭,而后拂过唇瓣,不舍地飘进鼻息,渗入腺体。

alph息素持续不断,络绎不绝,无色无味的alph息素缓缓包裹了这位可怜的,无人安抚的,躺在病床上的omega。

洛白榆醒了。洛白榆一动,于晚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她睁开眼睛,却见这位尚在发情期的omega,撑起身子,动作缓慢,攀到自己身上。

墨色的眼眸蒙着雾,透着淋漓的水光。

潮热的鼻息呼出,轻轻打在她的面上。

面色潮红,红润的唇瓣微张,他半垂着眼睫,睫羽又长又密,挂着湿漉漉的水珠,从那一道黑羽下的缝隙,泄出细碎流离的光。

椅子狭小,像是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硬是挤进两个巨型娃娃,于晚动了动,抱着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