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沈筠娆吃痛的小脸都皱成一团,生怕他再掐自己,艰难的咽了咽嗓才虚虚发出声:“醒、醒了……”

“那就说话。”

“……说什么?”

男生沉默几秒,冷不丁丢下两个字,“数羊。”

“……”

沈筠娆气若游丝,实在没有一点力气,思考能力也所剩无几,当下未反应过来他是想让自己保持理智,她只知自己的伤口有温热的血液缓缓渗出,滑至脸侧已变的冰凉,一如她快要了结的生命。

不可怕,反倒是种解脱。

自我放弃的念头刚出,素手又被男生狠狠掐了下,“说话。”

沈筠娆无力到想哭都哭不出,虚软嗓音掺着可怜的哑,“很累……能不数吗……”

“不能,快点。”

他语气愈发凶,沈筠娆只能艰难翕动着唇,顺着他意。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

每当沈筠娆快要被梦魇吞噬时,手上就会传来扰人的痛感,将她一次次拽出。

她迫于面前陌生男生的威压,只得继续数。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沈筠娆连痛觉都渐渐感知不到,彻底晕了过去。

直到身子由温暖有力的怀抱转移到冰冷的医院担架车,脱离温暖的沈筠娆才虚虚掀开眼睑,虚弱至极的她看人已是虚影,更别提睫毛都被流下的血液沾湿,重得很,且模糊视线。

她看不清,也无力去看。

惨白冰冷的小脸却忽而感觉到一抹令人眷恋的温热,刚还那样冷然的少年,此刻却分外轻柔的帮她擦去些面颊血渍。

一冷一热,判若两人。

不过半秒,沈筠娆便被医护人员推走,短暂的温柔抽离,眼皮重重坠合的那刹,挺立的少年身形陡然失力跌下。

随之响起的似是少年跪地的“咚”声,沉重震耳。

这片段,是沈筠娆被抢救过来后休养几天才恍惚记起的。

她问过护士,护士只知有个男生送她过来,后面的事情便不清楚了。因为沈筠娆情况紧急,医护人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沈筠娆昏迷时做了很多梦。

没有护士的话为证,她至今都无法确定那幕是否真实发生过。

一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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