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从几个月渐渐变为一月互通一次信件,后来是半个月,对方对朝中事的看法有些地方稚嫩了些却格外有奇效。
似乎他在大街上没认出对方时,那个月的信晚了三天。
魏宿恨不得抽自己。
算算年纪那一年花念不过十四五岁,他后面为了魏珏和他的将来去了军中,比起读书他发现自己在军营更加如鱼得水。
他用了四年闯了出来,四年里有十几次差点死了后,他忘了!
他忘了这件事,他回到皇城每日都在争,不争他和他哥只有死,他们是中宫嫡子,他们不可能躲过去,杀了他们别人才能放心。
他每日睁眼就在杀人。
短短一年他杀了太多人,他是他哥身前最快的刀。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忘记了,但他怎么能够忘了呢。
花念没见他回信会不会着急啊。
魏宿看着墨迹褪了大半、纸张泛黄的信封,酸酸麻麻的滋味从心底涌上。
当年花念给他的信都被烧了,信中的内容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封信是唯一一封那个年纪的花念留给他的信。
这个洞口是淋不到雨雪,可山间多雾,积年累月早将里面的信与信封粘连,分不开了。
他连里面褪色的痕迹都无法瞥见。
除开这封信,曾经的最后一封信结尾的话语与今日花念给的信开头那句一模一样,那封信他抱着睡了十几个日夜,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最终在一个凌晨烧了信后整顿去了边关。
魏宿小心将这封信揣入怀中。
更想花念了。
思念让他将今日花念寄来的信看了十几遍。
大意是让他别莽撞,也别整夜整夜熬,好好休息。
没有一句想他。
魏宿宝贝将信贴在胸口,花念肯给他写信,那这封信的存在便是处处都在想他。
魏宿猛然在山间吼了一声,他无比躁动。
这封信一丝一毫花念的处境都没说,他走了还吐吗?饭进得香吗?被限制吃食后夜里馋醒了该如何,该不会独自睁眼到天明吧。
没了他暖床睡着还自在吗。
汤婆子总会冷,花念又很难捂热。
魏宿想到这些,再次冲了回去。
刚刚给他送信的那人呢!一路送信来有没有送些花念的消息?
魏宿念着花念,而花念此刻正在两难。
柳翊回来了。
不住柳宅要住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