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头发……头发就是女人的全部。你有没有把头埋在卷曲的秀发里,沉醉得不愿醒来?”幕布上的弗兰克说。

我偷偷留意着斯内普的表情。他的双眼平静无波,但略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哈!他绝对干过!而且还在回味!

我下意识地捧起自己胸前的头发送到鼻子前嗅了嗅,是好闻的小苍兰香气。

“还有嘴唇……碰到香软的唇,就像穿越沙漠后,尝到的第一口美酒。”弗兰克这个老色胚接着说。

好吧,这下斯内普的笑意完全不加掩饰了,很明显,他赞同这个说法。

我对那位与他共享经历的幸运女士充满了酸涩的羡慕。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盯着他的嘴唇,那两片看起来让人意乱情迷的嘴唇——我是否有机会能亲自丈量它完美的厚度呢?

但几秒钟后,扬声器里传出的弗兰克嘶哑的声音便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也打破了他之前所构建的暧昧但不越界的和谐氛围:“tits!”

……

感谢他的停顿,给了我们充足的反应时间。斯内普收回了笑意,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带着震惊和疑惑。但很快他便理解了“tits”在这个语境里的指代并不是可爱的小山雀,而是比它们更加“可爱”的两件东西——弗兰克接下来更为劲爆的发言也印证了这一点。

我捂住烧得通红的脸,热得想要蹬掉包裹着双腿的毛毯。如果我有时间转换器,一定会回到之前把《闻香识女人》的录影带也放在“少儿不宜”的分类里——“和自己所爱慕的院长一起听人不停地开黄腔”绝对可以跻身“这辈子最让我感到尴尬的事”前三名。

“……以你现在的年纪,看这些是不是为时尚早?”斯内普出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但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并未能盖住弗兰克的高谈阔论,反倒与背景音中夹杂着欲望的dirty talk相得益彰。联想到之前的剧情,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某条phone sex line的接线员类似他的嗓音,我愿意把所有金加隆都花在那上面。

“我保证,这绝对不是整部影片的主旋律……”我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肩头降够了温,待到这段情节过去,才抬起头诚恳地为影片作着担保(事实上在后面还有一段更露骨的发言呢)。

“……姑且相信你。”斯内普低声说着,继续看向幕布。

我们接着观看影片,只当刚才的令人不自在的情节并未真的上演——在这一方面我们简直是默契万分。当影片中的弗兰克开玩笑般宣布自己是个巫师时,斯内普配合地低声评价了一句:“疯了的邓布利多。”

我被他形象的比喻逗得大笑起来。除了“疯了的邓布利多”,他也可以说是“双目失明版穆迪”……哦,或者还要再加上点“偏执的斯内普”。

但到了后面,弗兰克试图结束生命的倾向彻底展现时,我便完全笑不出来了。扣人心弦的剧情和演员精湛的演技令我很难不感同身受,在他放下骄傲挽留查理时,我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模糊了视线。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何时缩入斯内普臂弯中的,或许是因为幼鸟在心碎时总是下意识地寻求成鸟的庇护,而他也的确在这悲伤的情节中给我带来了安慰。

在那段成为影史经典的探戈结束之后,我轻轻叹了口气。令人如痴如醉的音乐和曼妙的舞步就像弗兰克的一场华美的梦境,然而待到梦醒时,他依然在痛苦的现实中甘愿沉没,求死的念头仍未完全停止。他需要一个人彻底将他救上来。

斯内普大概以为我对剧情的走向抱有悲观态度。他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轻柔得像是在拂去羽毛上的灰尘。“他不会死的。”他说。

“为什么这么觉得?”我闷声问。我早已知道皆大欢喜的结局,但他是第一次观看,如何判断出弗兰克对生命依旧残存眷恋呢?

“因为他之前见过光明。”斯内普淡淡地说着,“而且,有人又将光明带回他身边了。”

即便知晓他并不会成功,在看到弗兰克将手枪对准自己时,我还是紧张地抓住了斯内普的手,一直到影片结束都未曾放开。在时冷时暖的色调中,我并无法将身边的他看得真切——可有时一切并不都需要用眼睛观察。就像影片中的弗兰克那样,握住他的手,我便能感知到他一直都在。

弗兰克为查理遭受的不公正的对待慷慨陈词时,斯内普不合时宜地发表了他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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