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2)
陈阿郎愤愤的盯着她的背影,也迈着步子,一溜烟的追着她跑了出去。
有了裴瑛的叮嘱,谢瑶卿对向晚的饮食作息便越发伤心,凡是向晚入口的东西,她都得先尝过才罢休,如此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小半个月,就在谢瑶卿放松警惕,觉得向晚一定会平安生产时,意外还是出现在一次早朝时。
那时早朝刚刚开始,谢瑶卿正拿了内阁学士们呈报的奏折来看,陈阿郎却忽然一头撞进金銮殿,恨不得扑到谢瑶卿的龙椅前,他手上带了些斑斑的血迹,哭着抹了一把脸。
“陛下,凤君早上用过膳就开始发作,如今疼得厉害,陛下您快去瞧瞧吧!”
第66章
自从谢瑶卿登基以来,这是她头一次罢了早朝,还是在朝臣备至、奏章纷呈的时候,不是因为她身体不适,也不是因为她突发心疾。
只是因为向晚生产。
这在大臣们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谢瑶卿登基不过一年,谢瑶卿的残暴无情、杀伐果断,她们早已经在菜市口流不尽的权贵血里瞧得一清二楚了,她们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揣测天威,她们何时见过她如此慌张,如此无措,甚至舍得撇下上百位朝臣们不顾,一头扎进后宫里去的样子。
大臣们揉着眼下的乌青,迈着虚浮的脚步,一边庆幸于白得了一天休沐,一边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不过是向晚生产罢了,哪里就需要这么精心了,世间男子哪个不用生产,哪个没经历过这种时候,偏向晚要缠着谢瑶卿陪他,产房那种污秽的地方,岂是正经女子能去的地方?
先帝侍君如云,生了十几个孩子,也没见她同谢瑶卿这样上心。
更有急于表现的大臣们捏着自己熬了一宿写出的骈四骊六,辞藻斐然的奏章,在心中酸唧唧的抱怨,那个出身低贱的向晚,难道比得过自己这一份奏章,谢瑶卿竟为他听朝一日,已有昏君之象,她回家之后定要用处浑身解数,写一份石破天惊的劝谏书!
谢瑶卿并不知道大臣们心中的弯弯绕绕,便是知道了,心中也要冷笑几声,将那些写在上好宣纸上华而不实的废话撕个粉碎,然后摔在那些假惺惺的笑脸上。
她只是焦急,焦急在向晚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竟然不能飞也似的到他身边去。
谢瑶卿心中有些懊恼,忍不住抱怨起为她打理起居,安排日程的内侍,“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提醒朕听朝一日?”
内侍三步并作两步,一边抹着额上纷纷的汗珠,一边勉强跟在谢邀卿身后,跑得直喘,她有些委屈的为自己解释,“陛下从来没停过朝。况且陛下定下过规矩,说朝政是第一要紧的事,别的什么也不能越过朝政去。”
谢瑶卿猛的刹住脚步,皱着眉回头望了她一眼,那个内侍反应不及,险些撞在她身上,谢瑶卿背起手来教训她,“这种时候朕说什么你只管听着就是了,多什么嘴。”她只思考片刻,又补充道,“从今往后你只管记住,之前的规矩作废,往后唯一的规矩便是万事以凤君为先。”
内侍有些犹豫的看着她,“这样耽误朝政,大臣们会不会非议凤君...”
谢瑶卿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朕养你们,养这些大臣是为了什么,如今谢琼卿已然覆灭,世家也一蹶不振,朕难道还要事必躬亲,万事都殚精竭虑吗,你难道想累死朕吗。”
那内侍小声说了声不敢,心中却知道谢瑶卿不想累死自己,她决定类累死内侍和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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