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昨日一早,辰时初,我们正在大厅等着大哥用早饭,结果等了半个时辰他都还没来。我就让人去叫门,去叫门的人说大哥在佛堂里,但是就是不搭理人。我们怕大哥出什么意外,就带着人去了佛堂。敲了好几下,大哥也没应。因为大哥有哮病,我们以为他出了意外,就把门撞开了。”

“你们到的时候门窗都是锁上的吗?”

“是啊,不然我们也不会撞门。”

“谁撞的门?”

葛渊自嘲一笑:“肯定不是草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指了指旁边的几个汉子,“他们一起撞的。”

还没等李希言再问,葛渊又开了口。

“大哥的粥碗虽然已经打破,但是我们把东西是收起来的。来人,把东西都拿上来。”

李希言撑着头,冷眼旁观。

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上了一个木盘。

木盘中放着一只残破的碗以及几块碎渣,完好的碗底残存些许的白粥,旁边放着一个纸包,应该就是葛渊等人所言在邬欢房间里搜出的断肠草。

葛渊抬手,扬眉道:“李少使可亲自验一验。”

“不必了。”

葛渊有些意外,迷茫地“啊”了一声。

“本官可没说过邬全义死于断肠草之毒。”李希言站起身走到邬欢面前,“要查出令尊死因必须剖开检验。”

邬欢比她还爽快,当即应道:“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可!”

果然,张山和葛渊齐齐出声反对。

李希言本就厌恶二人行事,语气都变得阴恻恻的。

“非死者家属无权过问!”

葛渊急得脸都红了。

“大哥虽然和我们没有血缘,但是和亲兄弟无异!明明毒都验出来了,大人为何还非要毁坏尸体!”

“没错!大哥就是我们的亲大哥!”张山跟着振臂一呼,“不能让你们毁坏尸体!”

漕帮的人重义气,一时也被煽动得喊了起来。

“放肆!”李希言一掌轰开了大厅正中间的大香炉。

香炉四分五裂,发出爆鸣之声,让人听得耳心发疼。

呼喊声瞬间停下。

“国有国法!你们漕帮真是好大的胆子!先是把人给私自上了枷锁,一次又一次干扰官府办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律法二字!”李希言把今日积攒的怒气一并撒了出去。

理智回笼,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板着脸问道:“邬全义的死本就疑点重重,你们阻拦我们调查真相就是在帮助真凶逃脱。你们,对得起你们老大吗?”

容朗也对着葛渊开始攻击:“你怎么不满大街地去认干爹干娘?别人亲闺女还在轮得到你说话?”

一直站在一边的邬欢突然转身,对着漕帮的人朗声道:“各位叔叔伯伯,我邬欢是你们看着长大的,请问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弑父的白眼狼吗?”

她说得眼泪直淌,漕帮的人亦是触动。

“我只想找出是谁杀了阿爹……”

第7章 对证 “剖验,能行吗?” ……

“剖验,能行吗?”

李希言看着一脸正经的容朗,语气带着些许的不信任。

只是验证尸体表面,就连稳婆都能胜任,可剖验就很难了。

容朗强调道:“我真学过。”

“我帮你打下手。”李希言知道这次也是避无可避,只能也戴上了验尸的手套。

“别急。”容朗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举起双手:“李少使,帮我把这围裙的带子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