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啊?”路子明闻言走进饭厅,“咱俩?你妈知道我住这儿啊?”
“我告诉她的。”岳洋吹了一下被包子烫到的手指,“老两口当年对你印象深刻,万一哪天不打招呼过来看见你,肯定抱怨我不好好汇报。”
“有那么深刻吗?”路子明也在桌前坐下,
', '')('<!--<center>AD4</center>-->拎起包子一角拿在手里来回倒换,“到时候文凯怎么办?”
“他不像你没处可去,”岳洋在包子上咬个开口,加调味料进去,“可以回学校宿舍住。”
他冷淡的态度提醒了路子明,随口说有个叫钟领的来找你喝酒,你不在我就替你去了。
“哦,他啊。”岳洋咀嚼的动作一顿,胃部搅拧出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呼吸也哽在喉咙里上下不得,干咳一声硬撑出一张笑脸,“他说什么了?没说我坏话吧?”
路子明嗤笑道:“少自作多情,他根本就没提到你。家里还有酒吗?”他离开饭桌,打开冰箱弯腰翻找,“你妈给的这些东西都把啤酒埋起来了。”
岳洋的伪装瞬间崩塌,咬牙将半张痛苦的面孔埋进手掌。路子明翻了半天,空手回到桌前时他的手指刚抚平眉心,勉强维持着自制。
“啤酒没了,我去趟超市,”路子明抽出纸巾擦手,“你还要点什么,我一块儿买回来。”
“给我带份凉皮。”
“吃货。”路子明笑着下了个结论,穿起岳洋扔在客厅的外套出门。
岳洋立刻冲进卫生间扒住马桶吐了出来。
他胃里没多少东西,吐到后来胆汁一股股地往外涌,和鼻涕胃液一起在上唇汇聚,落进一塌糊涂的马桶里。
“他妈的。”岳洋咳嗽几声,抹掉嘴角的液体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真是有病,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放不下。他把不停震颤的手掌放在眼前,猛然握紧砸在墙上。钟领,又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来提醒他那段不堪的往事,让他记起曾经的愚蠢和堕落。这些记忆撕破他的面具,摧毁他完美的假象,让他自我厌恶,让他恶心,让他没法面对路子明。
他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人,真心感到自己需要点酒精来麻醉了。
他走进路子明的房间,打算擅自喝一点他的白酒,却看到几打没拆的罐装啤酒摞在地板上,像一个精心炮制的笑话。
岳洋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苦笑:出去买酒是借口,他是刻意留下自己独处。路子明这个人,什么都知道。
路子明躲在建筑的背风处抽烟,眼前的镜头定格在岳洋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上,他突然后悔给他平复情绪的机会,他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刺探钟领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想把他拥进怀里。
路子明愣了一下,反手在墙上捻灭烟蒂,拎着啤酒和凉皮慢慢走回小区。
少年时代他总是希望有意外发生,现在的他则希望一切尽在掌握,岳洋以前是他的意外,现在也是。
春节过后又是汹涌而至的人情酒席,岳洋陪着高层领导宴请地产商,吃到一半接到行政助理的电话,问他是不是跟一个叫路子明的人有约,现在那人已经在公司了。
岳洋在电话这端无声苦笑:路子明最终还是把业务做到了自己头上。
“对,我跟他有约,让他先等半个小时,我这边快完事儿了。”
岳洋挂断电话,回到桌上继续应酬,席间不忘试探地产商对户外广告投放的态度——只要路子明开口相求,他绝对两肋插刀,他只是不太习惯路子明低自己一头。
双方高层在饭局后还有事私下沟通,来陪酒的小经理们也就各自回公司。行政助理告诉岳洋,路子明等在会客室。
岳洋在酒桌上套到的话不怎么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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