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2）

('<!--<center>AD4</center>-->下来，立刻用手背擦掉，抽了几张纸攥在手里：“不好意思我忍不住了，哭一会儿你别介意。”

“哭吧。”岳洋弓着腰坐在他身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不起。”

许文凯捂住鼻子，眼泪唰唰往下掉，他做过随时分手的准备，但这一刻却偏偏发生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

“那你喜欢上别人了？”

“也没有。”

岳洋从桌上拿起一盒烟，又扔了回去：“有一个人，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孬种。我跟人交往是不想被他纠缠，包括跟你在一起也是这个目的。……我不讨厌你，但也从来没喜欢过，对不起。”

许文凯的心脏像被人捅了一刀，痛得眼泪都停止了。

“现在那个人根本不在乎我有情人，继续找上门来。”岳洋顿了一下，再开口是从未有过的冷酷无情，“所以我没必要继续假装喜欢别人，太累了。”

“你不是这种人！”许文凯抓住他的衣领，又窝囊地软下声来，“岳洋，求你了，告诉我你不是这种人，好不好？”

“我就是这种人。”岳洋抓住他的手腕从衣领上扯开，“我是个自私的混蛋。”

其实他可以继续嘴硬，对钟领声称自己喜欢许文凯，但他不能忍受路子明说自己混蛋，路子明代表了他这辈子最美好的东西，他绝不能当一个他眼中的混蛋。

“别跟我分手，”许文凯哀求道，“你不用假装喜欢我，让我待在你身边就行，我什么都不要，真的。”

岳洋看着他，好像看着很多年前路子明身边的自己，最先爱的那个人一定是卑微的，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别在一个混蛋身上浪费时间。”岳洋说，“你值得更好的，圈子再乱，只要你不堕落就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比我真心，比我干净，比我对你好。”

许文凯紧紧盯住他的双眼，试图看出哪怕一点怜悯，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最后一次，愿不愿意再跟我做最后一次？算我求你。”

“别干傻事。”岳洋把他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拨下去，拿过抽纸盒递给他，“来，擦擦眼泪。”

许文凯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我去收拾东西。”

他的家当不多，归拢起来还填不满一个背包。等他回到客厅，岳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就不送你了。”

“我能抱你一下吗？”

许文凯没等他开口拒绝就上前一步抱住他，岳洋既没有推拒也没有回应，也许只要他不放手，他就会让他抱一辈子。

许文凯还是走了。

他一路上都没再想这件事，下了公车后被假期归来的大群学生挟持着踉踉跄跄地走到十字路口，绿灯亮起，他却站在原地。

他望着马路对面的校门口，后退几步坐在路边，给路子明打了电话：“路大哥，我想喝酒，能不能陪我？”

路子明正打算拜访客户走在路上，听到许文凯一反常态的消沉，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许文凯好不容易忘掉的难过又卷土重来。他把手机拿开，抬起胳膊压住眼睛急速喘息，许久才抑制住哭腔“喂”了一声。

“你在哪？”路子明说，“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