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过后再和离 第99节(1 / 2)
尽管魏珩袭爵为定远侯,但他后面没走武将的路子,反而一直按照文臣的路径, 一步一步往上走,就算皇上点兵,应当也不会点他的吧,更不会将他点为主将。
女子思及此处,又深吸一口气。
她又在作甚,最近也没有同那死男人见面,怎么还真的在脑海里想起他来了,难道他把自己害得还不够惨吗。
她最宝贵的四年光阴,全部浪费在了他的谎言中。
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她那傻子哥哥,哥哥一直在边疆驻守,尽管前些日子派人送信回来,言说自己安然无事请家中放心,可若是鞑靼和匈奴真要大规模南下,那可......
陈末娉咬了咬下唇,逼着自己收回思绪。
不会的不会的,哥哥一定吉人自有天相,鞑靼匈奴那等宵小之徒,怎么会是天朝的对手,一旦南下,等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没错。
他......尽管处处都让人讨厌,可他毕竟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还是先平平安安的好。
她重新闭上眼,躺了下去,再次入睡。
这次,女子终于安安稳稳睡着了。
梦就是梦,次日醒来时,陈末娉就已经把梦忘了个大概。
这日是郎中前来诊治的日子,她一早用完饭便同陈母一同在堂屋中候着,等着郎中前来。
郎中按先前约好的时辰来了,给她把完脉,换好耳穴压得豆,朝陈母道:“夫人的身子调理了这月余的功夫,有所好转,至少这胎是稳稳坐住了,不过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陈母应下,又询问了些关于孕吐和脾气大变容易烦躁的情况,但这些确实都是孕期正常会出现的反应,郎中也无法处理,只能靠等,等着陈末娉月份大了,自然这些症状就会消失。
陈末娉听在耳中,也没怎么惊讶,只是一想到自己这恼人的孕吐还要再持续两个多月左右的功夫,她又有些烦了。
尽管烦躁,女子还是按捺住性子,全了礼数,同娘亲一起,将郎中送到陈府大门,目送郎中离开。
待郎中身影彻底消失后,陈末娉才回过头,准备同陈母一同回去。
不过她走了两步,便顿住了步子,又转过身子,看向门外。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外间似乎冷清了许多,少了很多人气,就连偶尔路过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女子这才想起来,好像最近初晴也来得少了,她派玉琳去国公府邀约了几次,初晴也说府中事务繁多没法抽身。
她明明是最爱偷懒的,怎么会没法抽身呢。
想到此处,陈末娉不由得看向娘亲:“娘,最近朝中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是不是皇上点兵要派往边塞了?”
她每日都在府中养胎,初晴一不来,对外界的消息一无所知,但她娘可是每天要见到她爹的,不可能不知道。
“娘也不知道,兴许吧。”
陈母说着,赶忙快走两步行到女儿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屋里走:“别站在门口了,仔细被风吹着着凉。”
已然是夏日,哪里能有让人着凉的风?
陈末娉无奈,不过被她娘这逗人欢笑的话一逗,她也转了思绪,没去继续想自己问的事了。
但该来的还是会来。
就算没人告诉她,可又过了一段日子后,陈末娉明显感觉,府中的情况也开始变化起来。
首先是她爹,先前她爹虽然忙碌,但一定会坚持给她写小半张书信,同她在纸上说说闲话,而如今,这半张书信没了。
其次就是她娘,有一日她去她爹和她娘的房中,却见她娘正在安排人收拾细软之物,然后整个屋中,她爹常用的物件都不见了。
在她的追问之下,陈母才开口说明,陈父最近太忙,所以他常用的物件已经全部装进箱笼给他送去吏部,晚上也住在吏部处理公务。
明明陈父已经是个明年就要乞骸骨的老臣了,可看这架势,甚至堪比当初的魏珩。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怀着孕,这是她们陈府眼下最大的事,她爹就算再忙,也应该经常回府,问问她的情况,除非,是事情太大,他脱不开身。
“娘,你告诉我,前朝到底怎么了?”
陈末娉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是不是鞑靼和匈奴南下了?”
想想也是,如果入秋,稻谷收获,天朝兵马粮草丰厚,他们南下没有任何优势。
而现在边疆正是晚春,饿了一整个冬天的马匹个个吃了一整个春天的草叶,最适合南下不过。
但她能想到的,朝中的大臣肯定也能想到,朝廷一定早就做好了准备,怎么会这般忙碌。
见她娘迟疑不说,陈末娉又催促了一番:“你告诉我呀。”
“唉,其实就是打前哨的大将军判断失误,第一仗失利。”
“失利?”
陈末娉瞪大了眼,天朝对上鞑靼和匈奴,居然首战失利,那岂不是大大长了对方威风,灭了自己志气,对后期作战极为不利。
“那后面呢?圣上如何处置?”
“怎么处置,先那样呗,阵前切忌动摇军心,我听你爹说,大将军还是如先前一般不变,不过又点兵充实了些人马,然后,换了两个主将。”
“主将?”
不知为什么,这个本来离自己很遥远的词,此时却好像异常熟悉。
陈末娉猛地想起了什么,咬住唇。
前些日子已经被她遗忘掉的那个梦,此时又结结实实地冲进了她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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