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她说得委屈,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毫不避讳。
萧玉京身高近九尺,腿废快两年了,脸虽是久不见光的白,可红缎下的胳膊看起来却比军营里常年练兵的男人还健硕,就是不知毯子下的腿如何?
萧玉京敏锐察觉到她近乎直白的目光,毯子下的手紧了紧。
她垂涎自己的身体?还是想要男子?
小皇帝的爹死了十二年,她大好年华都在守寡。
功名利禄不输男子,却也活在众人目光下,做不到随性潇洒,可终归食色性也?
在此之前,他不愿将任何女子拉入自己死气沉沉没有未来的生活里,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可如今不管何因,已经成婚,新婚夫人如此主动,他还要克制委屈自己?
萧玉京垂下了眸子,暗哑了声音,“背过身去。”
低沉的身影听得温仪景心尖儿都一哆嗦。
脑海中闪过册子里的内容,需得她多多主动才能成好事。
顾及萧玉京的尊严脸面,她没有露出疑惑,迅速转过身背对着他而坐,盘着腿往里面挪了挪,故意将画册留在了床边。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萧玉京又扫了一眼册子。
画册上女子主动讨好取悦,简单的线条却勾勒出极尽风情,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有力的双臂撑着固定好的轮椅,略显狼狈却也动作熟练地将身子挪到了拔步床上。
瞥一眼背对自己的女人,昏暗烛光里,身着修身红衣的她身姿曼妙。
床榻晃动,温仪景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气息将自己包裹,心不由提了起来。
身后男人呼吸重了几分,看不到,却能猜到他大概的动作。
衣料轻簌簌落在轮椅上,男人喉结滚动,越发暗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侧躺下去,别回头。”
第3章 二嫁的太后娘娘竟然和头婚的他一样
温仪景心尖儿发痒,长睫毛颤抖着褪去了红绫中衣,只留绣着戏水鸳鸯的红色小兜,算作夫妻之间最后一丝情趣,强作镇定背对着男人侧躺。
脑海中无法想象出一会儿的情景,只冒出许多个问号。
残腿的他真的行吗?
不用她在上面?
不用她动手动嘴?
胡思乱想着,男人白皙却结实的手臂从脖子和枕头中间穿过,她落入男人滚烫的胸膛。
萧玉京呼吸更重了,比起他胸膛结实炙热,被他搬到温仪景腰间的长腿却清凉瘦削。
感受到新郎官的强势,温仪景紧张起来,临时抱佛脚学来的那点书本知识在此刻全化作云烟。
萧玉京视线落在她细腻莹润的肌肤上。
他不曾见过其她女子这般清凉的模样,但当下目之所及,都让他全身血液沸腾。
粗粝的大手克制地落在她肩头。
随军出征七八载,她保养的极好,如上好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温仪景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老茧,猜到男人胸膛健硕的缘故,却来不及细想,落在身上的大手便仿若抽走了她的魂。
太后娘娘到底是招架不住,却也因着二人都是新手,新婚夫君又双腿不便,免不了需要她配合一二,好在新婚夫君十分体贴,对她十分讨好,虽然有点使坏,却也让人觉得欢愉。
好事终成,二人长舒一口气。
院外第一场春雨如约而至,雷声阵阵,豆大的雨滴砸在花骨朵上,花枝摇曳,却不肯屈服,还挣扎着要和雷雨一较高下。
这场春雨下了将近一个时辰,风停雨歇时,被砸的东倒西歪的花骨朵甩掉最后一滴雨珠,根茎颤了颤,重新昂扬地站了起来,要在明日朝阳下肆意绽放。
萧玉京看着背对着自己平息的人,将自己没有知觉却也有些重量的腿收了回来,被褥上那么明显的一抹红格外明显。
只是更扎眼的是太后娘娘纤细薄背上的那一道刀疤。
手比大脑命令先抬了起来,却在即将碰上那道伤疤的时候又落了下去。
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一团被子,他想过去实在不便,闭了闭眼,扯了自己轮椅上的衣服遮住腰腹,平躺了下去,等她平复。
温仪景半点不想动,后悔死了故作聪明带什么画册。
她以为自己见惯了大风大浪,被敌军围堵都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这一刻,却不敢回头。
她暗示自己,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
做了半晌心理建设,身上一凉,恍然惊觉自己不着寸缕。
蹭地坐起身,扯过团成一团的红绸被子裹住自己,扭头就看到男人闭眼平躺着,她松了一口气,哑声问,“我想净身,你要叫水吗?”
萧玉京睁开眼,在大红喜被映衬下,她白的发光,他别开视线,偏头看向轮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