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可是不管是近还是远,不管怎么自我警告,图嘉砚还是很难把眼睛从闻朗那张脸上挪开。明明都是熬夜,为什么闻朗眼下半点黑眼圈都没有,根本让人挑不出错。

图嘉砚想起前段时间从沙发上醒来的那个早晨,当时他太慌乱了,以至于根本没有好好珍惜老天给的机会。虽然现在又有机会了,但一想到昨晚的梦,他就不敢动弹,更别提上手揩油。

不,哪怕是没有那个梦,图嘉砚也不敢。闻朗这人小气得很,只要敢偷摸他,肯定要把自己送去吃牢饭,他还没那么想不开。

都说“万恶淫为首”,为了避免自己犯错且一错再错,图嘉砚拿起手机准备刷短视频分散注意力。但刚打开,看着手里健康快乐的儿童频道,图嘉砚想起了昨晚的经过,默默放下手机,卷走才分出去不久的被子,对着闻朗一脚踹了上去:“把未成年人模式给我解开!”

“唔。”闻朗闷哼了一声,睡眼惺忪看了看图嘉砚又沉沉地阖上了双眼,他的声音被倦意拉成了丝,轻柔地缠住图嘉砚的耳朵,“乖别闹,困。”

图嘉砚愣住了,然后使劲甩了甩脑袋,却仍旧无法甩开那些低哑的倦意,刚踹过闻朗的脚也在隐隐发烫。他捂住耳朵,重新钻进被窝里让被子全部裹住,余热和窒息感闷闷地扑来,梦里梦外闻朗说过的话在他耳边打转似的交替播放。

图嘉砚觉得自己可能又有点发烧了。

第22章

闻朗感觉图嘉砚最近有点奇怪。

大概是因为发烧的原因?让这家伙本来就笨的脑子终于过热受损,但又损伤得并不明显,需要很仔细观察才能发现故障的存在。闻朗有些担心,如果再这样下去,图嘉砚一定会变得比常跳跳还要笨。

要不还是带人去医院检查看看,他想得出神,不自觉靠到座椅扶手上,闻朗抽痛地倒吸了口凉气。说来也奇怪,他这两天腰上突然莫名青了一块,也不知道是被图嘉砚房间里的什么东西给磕碰到了。

“……可能是鬼掐青,大凶之兆!你完蛋了阿闻。”

闻朗压根不想搭理他,翻看合同的动作没停:“庄显,闲着无聊就滚回你家餐厅跳抓钱舞,少在这里宣扬封建迷信。”

“封建迷信。”庄显重复了一遍,笑嘻嘻地拉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你不信这些就别找我要大师微信,说起来你找他算过没?”

“没有。”闻朗沉默片刻,放回合同有些犹豫地问,“你觉得我身材最近变差了吗?要不先恢复健身再算怎么样?”

“你长胖了?”庄显诧异地站起身打量了他一圈,“和以前没变化啊,怎么人家嫌弃你身材不好了?”

“不是!”闻朗有些恼怒地撇过头。他这几天总是想起图嘉砚手机上那些不检点的裸男,天知道这家伙平时看了多少黄色废料,虽然暂时用儿童模式强制他戒色了,但不能保证他不会再注册新账号偷着看。一想到图嘉砚看见自己就急急忙忙往上划的手势,闻朗心里总感觉不太舒服。

了解情况后,庄显深表同情:“问题是你现在腿没好,能做的运动也有限,要不还是先找大师算算吧。”

听完烦恼后,大师缥缈的声音从微信那头语重心长地传回:“小伙子,以色事人能有几时好。”

闻朗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庄显。感受到他的死亡视线,庄显连忙回复:大师,问题不在这。

“所以你是要算什么问题?”

庄显看了回来,闻朗想了想,主动伸手接过手机打字:是这样的,有一个人目前不怎么喜欢我,但他有可能以后会喜欢我。

大师:?

闻朗: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大师:没有,您继续。

林大师突然来了精神,本来以为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恋爱脑客户,他正想说点模棱两可的话把人打发了,没想屏幕那边突然开始语出惊人,搅碎了他的困意。

与此同时,庄显也很难形容他到底在朋友的对话框里看见了什么,只见到闻朗删了改改了删才终于把文字发送过去:以前这个人还会悄悄偷看我,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看腻了。请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继续偷看我呢?或者说做什么事能让他主动跟我表白?

大师那边沉默了许久,对话框顶部反复出现正在输入中,然后又反复消失。过了许久大师似乎放弃了打字,十分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会觉得他在偷看你呢,有没有可能是你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