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纪淑媛将昭宁死死搂在怀中,扭头恶狠狠瞪着郑良人道:“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要你陪葬!”
话音未落,便见太医提着药箱踉跄奔来。
见状,众人皆小心留出一条道,好叫太医进来。
待太医细细查看了一番昭宁的情况,忽而面色一松,冲纪淑媛道:“回娘娘,昭宁公主正是花粉过敏之状,据臣所见,方才应是给公主喂过槐花蜜兑白藓皮粉,眼下公主算是脱离危险。”
听闻昭宁已是脱离危险,纪淑媛心口的气微微一动,随即抱着昭宁站起身,冷眸落在郑良人身上,眯了眯眸子,声音森寒:“来人,给本宫将这贱人押回钟粹宫!”
“清梦,去乾盛殿请圣上过来!”
第34章 美人正午的阳光亮的刺眼……
正午的阳光亮的刺眼,钟粹宫中却阴冷的吓人。
阖宫妃嫔们得了消息皆紧赶慢赶朝钟粹宫而来。
郑良人被几个粗使婆子摁着跪在殿中,面色惨白,额间冷汗涔涔。
她强装镇定,伏下的身子瑟瑟发抖,隐在衣袖下的手指狠狠掐入掌心。
方才昭宁公主痛苦的样子她尽数看在眼中,心中明白自己只怕是惹出祸来。
四周伺候的宫人屏息敛声,殿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随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玄色绣五爪金龙的锦靴跨过门槛。
裴玄祁一身玄袍,衣袂曳地,袍角的金丝暗纹在烛光下微微浮动,周身气势迫人。
他目光微微扫过殿中众人,最后落在仍跪伏于地的郑良人身上:“公主如何?”
方才他正在与裴玄与对弈,钟粹宫的宫人便匆匆来报,说是昭宁公主出了事。
纪淑媛深吸一口气,恭谨地福了福身,语气难掩哀悸:“回圣上,公主眼下已是无事。”
听闻昭宁无事,裴玄祁才问起缘由。
纪淑媛眼尾仍旧泛着红,显然是哭过的样子,闻声,她抿了抿唇才道:“今日妾携公主路过御花园,见郑良人在亭中跳舞,公主好奇,便伸手接了一枚花瓣轻嗅,不慎沾染桃花花粉,突发过敏,险些性命不保。”
她说罢,眉眼间寒意愈重:“若非容才人及时施以救治,只怕...”
纪淑媛未尽之意众人皆心中明白,闻言,盈婕妤将目光投向立于一侧的蕴玉,暗道她真是好运,竟能恰巧救了公主殿下。
蕴玉一身月色宫裙,发间仅用两支碧玉簪子簪住发丝,正安静立于一侧,眉眼间柔和极了。
裴玄祁目光掠过蕴玉时微微一顿,随即落在正哀哭连连的郑良人身上:“郑良人,你可知罪。”
郑良人连忙伏地叩首,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滚落:“圣上明鉴,妾……妾万万不知昭宁公主竟会对桃花过敏,否则,便是借妾一百个胆子,妾也不敢伤害公主殿下啊!”
郑良人一手仅仅拽住裴玄祁袍角,仰起的面上满是泪水,哭的好不可怜。
她心中仍旧存着一丝侥幸,或许圣上又像上两回一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冤枉?”盈婕妤冷笑一声,语气讥诮,“郑良人何时这般胆小了?先前在御花园中日日练舞的气势呢?本主倒是听说,你这些日子勤练桃花舞,不过是为了得圣上青眼,怎的如今倒推得一干二净了?”
郑良人猛地抬头,双眸通红望着盈婕妤,只咬唇不语。
梅妃扫了二人一眼,凤眸一沉,冲着裴玄祁劝道:“圣上息怒,郑良人乃是新晋宫妃,不知晓这些内情也是有的。”
盈婕妤闻言,轻笑道:“梅妃姐姐说笑了,这新妃入宫,头一天便有嬷嬷们告诫了宫中禁忌。姐姐这话,岂非是偏袒郑良人?”
说及此,盈婕妤捏了帕子掩住唇角,笑道:“也难怪……郑良人毕竟是征远将军举荐之人,与娘娘同气连枝,今日惹下祸端,姐姐若说没有半点责任,只怕旁人也不会信呢。”
她刻意咬重了“征远”二字,为的便是在梅妃心口上扎刀子。
梅妃凤眸一眯,冷冷瞥了盈婕妤一眼,未作声。
自打上次她罚盈婕妤禁足以后,盈婕妤便同她处处作对。
恰逢此时,一旁沉默良久的仪妃缓缓放下茶盏,轻叹一声,眉眼间尽是无奈:“宫中向来规矩森严,昭宁贵为公主,竟因郑良人一时不慎险些丧命,若不严惩,恐怕旁人也学了去。”
她的声音温柔沉稳,却字字诛心。
但凡是能踩梅妃一脚的机会,她从不错过。
“圣上。”一旁许久不曾出声的伊昭容眸光一闪,温声道:“臣妾知圣上怜惜郑良人,然此事已关乎公主安危,若仅轻罚,只怕会令外界误以为圣上偏袒后宫,甚至伤了皇家子嗣。”
裴玄祁垂眸,指尖轻叩座椅扶手,眸色深沉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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