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毒酒是,替我喝的。
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抠进染血的石板,指甲翻了半截,却觉不到疼痛。
雾谭哥方才说,云藏重新启用他,对他很信任。
重新启用的时间是……
我记得,那次,云藏本要对我发作,秦不枢挡在了我前面,说我有任何过错,他来承担。然后他便,单独被云藏叫走了。
好像,的确,就是在那之后,秦不枢才开始对我说怪话、变态度、没耐心,总是无精打采、想赶我走。我以为他是开始厌烦我、不喜欢我,我才骂他,闹他,想尽办法把他绑在身边。
可,他都愿意为我去死。
如果他,本就很喜欢我……
不对,还是有哪里不对。
顾不得快裂开的指甲,我踉跄起身,连跪带爬地冲进殿里,去龙案上,找那副刚写不久的封太子诏。我将它重新通读一遍两遍三遍,读来读去,里面仍是清楚明白地写了要杀我大哥。
我犹不信,看见蔡让刚好从后殿转出、正瑟瑟发抖地立着,便将他叫来,仔细盘问他,这封诏书到底是不是秦不枢亲手写的。
……
我几乎抓烂了自己的脸,竭斯底里,尖叫得喉咙都破了。
我究竟,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第49章 赢输(云喵视角)
我误会了秦不枢,我误会他了。
什么云藏的葬仪、什么诏书,我都不管了,扔在宫里。我连夜冲出皇宫,去找秦不枢的府邸,一路走错了三条街,走到鞋磨破,才终于摸到他府邸门口。
以前秦不枢的府邸对我完全开放,我想怎么进就怎么进,就算是他说不让我来了,也没真不给进。可今日,他看门的家丁见到是我,却露出为难神色。说太傅养病,不见外人,太傅那边还特意嘱咐了,殿下也不行。
我赶忙问:“那秦太傅病得严不严重,他醒了吗?”
家丁说,这是雾谭公子代太傅传的令,太傅庭院戒严、房门紧闭,他也不清楚。
我说:“我不算外人的,我和秦不枢住在一起……一起那么久,我天天喊他夫君呢。你,你帮我传个话,让雾谭哥放我进去看一眼,我就看一眼,我就想看看太傅他怎么样,我就想知道他有没有事……”
我央求很久,就差跪下,才终于有一人觉得把我晾着不妥,进去传话。然后,我就蹲在门边等着,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快午时,秦府的大门才再度打开。
我见状刚爬起,便有一股锋利的凉薄冷气落在颈侧,几乎紧贴皮肤。
雾谭目光仍然血红,眼底的血丝仿佛真的要爆出来:“太子殿下,你不是骂痛快了吗?你不滚还来做什么,接着看笑话??”
颈边被剑刃压得一线生疼,大概有点破皮,但我顾不上:“雾谭哥,我……我想知道秦不枢怎样了。”
雾谭道:“怎样,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
我把他搁在我肩上的剑身捏紧,努力地想,可脑子完全是乱的,完全想不出来。
雾谭恨恨抽回了剑,说:“既然你之前在宫里、在云藏身边,那一个月内,解药,去找!!找得到……我就准你见他。”
我看着自己两手手掌里的血,蓦地记起,没错,雾谭哥把秦不枢带走前提过,云藏有慢毒的解药。他还说,还说这慢毒但凡发病,一个月内不服下解药,就会……会……
我顷刻间整个人都空白了,错乱道:“可我在云藏身边,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慢毒和解药,他就没跟我讲过!……我,我不知道在哪……”
雾谭的声音,好像有一点哭腔,他对我每一个字都在咬牙切齿:“一个月内,见不到解药,我就带他走。此生此世,你连他的尸身都别想再看到,你不配。”
之后,他就把所有家丁都叫进了府里,锁上了门。这次连可供通传的人也不再留给我。
我定定看在手上流血的伤口,发现自己能感觉到疼了,好像魂魄归位,神思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是了,解药,解药。
要找解药。
回宫,现在,马上就回去找,不晓得在哪里就翻,一个月内必须翻出来。
回去找解药,回去找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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