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我是真心想教他,替他规划一番将来,云何欢却立即不悦,又提力气抓住我肩,啃咬上来了。

漫长的炽热后,他得寸进尺,跪坐了上来,动作熟练地把手爪往我衣襟里探。我按住他手心,轻声阻止:“陛下,有没有臣,你都总要学会前路一个人走。这是臣对你的希冀。你若自觉亏欠,更当按着臣的希冀去做。”

云何欢手指掰我,还是要乱来。我干脆将他手掌心相对着交错握住:“放下臣,只把臣作为臣子,对彼此都好。这两年,就让臣安静地一个人走吧。”

他声音低哑地说:“我知道。等我醒了,除却开枝散叶,其他的,我都会照着你说的做。我会乖乖听话,不打扰你。”

……这话不对。

果然他接下来便仰着脸道:“但现在是在梦里,你就不能多疼疼我吗?”

我下意识退,云何欢急促地跟着压上,对着我泪如雨下,不断哭泣,不断诉说。

“你能不能再疼我一次,就一次?”

“我求求你,把我绑起来做,让我痛,让我流血……”

“我好难受啊,秦不枢,我好难受……”

“我每天晚上都感觉自己要被痛死了!可是我不能表现,也不能找太医。因为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病愈,连你、连你也是,你们都觉得我步入正轨,开始做一个好皇帝,你们都开始放心了……但其实,其实我……”

他突然又揪住自己头发:“不行!我不能讲,要是让人看出来……”

我眨眼间明白:“陛下,你恢复了记忆,疯症也没有好全吗?”

云何欢重重喘了十几次呼吸,疯狂颤动的瞳仁才逐渐缓下。然后他低着头,手指攥皱了被面,才颔了颔首。

我忙问:“是哪方面没痊愈?臣在宫外,也认识不少圣手。陛下可以跟臣说。”

他又闷起来不吭气了,两只手慢慢探往我腰间,用慢条斯理而仔细的动作,解着我衣带的结。

这次我没有阻止。

他虽未明讲,可这样动作,我也晓得是哪一方面了。

如果真是这样,过两三载,我又……

他恐怕此生都很难真正痊愈了。

对我做这样的事,他神情认真得堪称虔诚,几乎是捧着,手指在上面聚合,像团暖云,逐渐浸润起纠缠的潮意。

我本无这样想法,仅想哄他睡觉;但他捧着我,越来越热,实在烫得过分。

这是在街上,马车里。

皇帝和权臣在大街上。

我快速将车帘最后半边缝拉住,车内本就暗,这下更黑得丝毫看不清。忽然间他松开手,毛绒的脑袋蹭过我胸口,钻了下去。

第三次了。

我慢慢向下,摸到他发烫的脸廓,腮帮子随着动作,时而鼓得圆溜绷得紧实,时而瘪下。好像还满脸润泽着未干的泪水,从眼角到下巴,都是湿的。

我没忍住摁住他的后脑,用力托着。此间不便说话,即便是深夜,外加名义上的宵禁,街上魂都没有一个,可马车内外毕竟只隔着薄薄木板。我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更怕他说出更不好的话。

过了会,他被我堵着,还是滚出一阵阵不适的呜响。我叹息,将他放开:“陛下。”

云何欢匍匐在我膝边,大口大口地汲着气,起不来身。我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拭脸,正要将散在旁边的云被盖回,他又倔强地朝我伸手。我稍一接,他即刻攀了上,跪进我怀中,隔着衣压了下去。

如此当然会滑歪,成不了,却也咫尺之间。

我终究不是根木头。

我忍着热道:“陛下,直接这样,会非常疼的。陛下曾因此一个月不能出门,臣不想伤害陛下。”

他却说:“再疼……也没有我想你的时候痛。我不想再那样痛了。我求求你,秦不枢,你把我弄死吧,就今天。”

他知不知道,坐在人身上说这样的话,有多么要命。

幸而在他那,这只是一场梦。

一场梦而已,他醒了就不会在乎了。兴许还会忘了。

我靠近他耳侧咬话,双臂在他身后收紧,往下:“臣可以为陛下缓解疯病遗症,但这里条件有限,陛下恐怕,很难舒服。”

云何欢依向前,勾住我脖颈:“秦不枢……求你……求你爱我,求你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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