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大哥你是一句话,都、没、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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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时候下了厚厚的霜,清早起来的时候,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冰的,一夜之间降温十几度。枝丫上绿意未减,却满了一层白霜,看着就凉。
桑枝起床的时候,叶橘还在睡。昨晚她们两个睡一张床,两个女孩在一起本来话题就多,加上又一起逗逗两小只,弄到大半夜才睡着,现在叶橘睡得还死,她关门出来都一点都不知道。
桑枝紧了紧领口,弓着腰蹑手蹑脚地从卧房出来,怀里抱着两小只,视线梭巡了一遍,见四下空挡无人,硕大的房间静悄悄地,她才微微舒了口气。
墙上的挂钟刚刚指向六点半,跟她平常上学出门的时间差不多。桑枝准备给他们几个留个字条,出门打个车就先走。字条她昨天晚上从本子上撕了一页纸,早就写好了。
楼下的麻将和酒瓶都还没收拾,一片狼藉地躺在各个方向,牌桌正中央还立着一口巨大的锅?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昨晚是不是真通宵打了牌,而且半夜还用大锅又熬粥了?
桑枝随手捡起一个空玻璃酒瓶,把纸条压在下面,想着放在别的地方不一定能被发现,等会儿他们总会收拾卫生的,这样就能看到了。原本发信息也行,但是她又怕发信息谁的手机没静音就被她吵醒了,也不知道他们今天白天要睡到几点,拿捏不好发的时间,想来想去还是留个字条。
然后她就把两小只塞书包里留个缝透气,准备一会儿把书包就抱在怀里,等出门再打给车。现在时候还早,车应该不难打。
一路的行程计划,她昨晚睡前就想好了。
但是没想到在装两小只的时候,出了小插曲。小三花倒还挺听话,一装就进去了,狸花大哥却猫小性子大,扒着书包拉链不愿意进去。等她好不容易把狸花塞进去,小三花因为好奇又从包里出来了,她又去捉小三花。
一连几个回合斗智斗勇她终于把两小只一网打尽,正当桑枝长舒一口气,准备拉合拉链的当口,背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想卷猫跑路啊?”
桑枝手上一抖,转头一看,沈竹沥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麻将桌前,手里还捏着她留的那张纸条。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了。
桑枝懊恼,肯定是她刚才顾着抓猫,又先入为主笃定他们几个肯定没起床,才没听到一点动静。
沈竹沥穿着很休闲,头上的短发有点乱但是精神挺好,也看不出是起得早还是压根没睡。他披了一件浅咖的毛衣,扣子照例一个都扣,里面搭了一件很宽松的卫衣,有种落拓不羁的味道,懒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长腿疏懒地伸着。
他歪着头,就着窗上透进的晨光,读着纸条上的字:“我先走了,谢谢你们的招待,中秋快乐,我很开心!——桑枝。”
读完之后,他手腕一压,纸张被他抖出“唰”地一声。
“坐我的车,吃我的饭,住我的地,还拿我的猫”……沈竹沥身体弯腰前倾,手肘顶着膝盖,声音很低,有点想笑,冲桑枝扬了扬那张纸,“这是你打欠条吗?”
“桑……枝……”
【作者有话说】
过几天双开《狂惹》,吼吼
野痞混球太子爷x书香世家大学讲师
京圈顶级豪门太子爷是个混混,活着的首要宗旨是浪费时间,享受生命,纽博格林赛车,圣莫里兹滑雪,埃及跳伞。
玩得出花样,玩得出热血。
唯独两样不碰——正经事业和漂亮女人。
传闻都说,厉远不行。
安姒坐过两年轮椅,柱过一年拐,恢复到现在一条腿仍然不好,常伴一根素银的手杖。
她肤色病态苍白,常年手上捧着本圣经一看就是大半日,神情寡淡,就没人见她笑过。
独一双清亮的眸子,有种说不出的美。
但连这也比不上从小就是天之娇女的同胞姐姐安媛。
安媛勾勾手指就有的东西,安姒哪怕竭尽全力也难以得到。但她知分寸,从不嫉妒和抱怨,姐姐喜欢的她从来不争。
包括厉远。
他来安家提亲的时候,安似抱着本砖头厚的圣经正在祷告姐姐姻缘大好。
那天厉远穿了简单的白衬衣和西裤,一脚把门踹开。
后院找到她的时候,满眼冷野疏离,像头被触怒的凶狮:
“就这么想让我当你姐夫?”
*
安姒从未觉得她跟厉远能长久,飞鸟和鱼,注定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