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嘴上说不熟 第7节(1 / 2)

严彧似是在写什么,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把东西收进库房,去吧!”

天禧觉着那被“窃”去的腰佩,好似失贞的女人,自家爷这是今后都不想再碰了。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道:“爷不看看?”

严彧手中的笔一顿,终是抬起了头。

天禧上前一步,打开了手中的锦盒,一模一样的两只白玉葫芦被打在一起!

福禄加倍,寓意倒是挺好,可让人看着气得慌!

她还倒是还了,却又挑衅了他一把!

他不是想讨回自己的东西吗,如今完全不晓得哪只才是自己的。她能仿一只,便能仿多只,他甚至不晓得这两只里面,有没有他自己那只!

若两只都收下,那便又欠她一回,若不收,便是打他自己的脸,只收一只,那简直扯不清……

严彧舌尖舔过槽牙,把笔一丢,扯过天禧手里的锦盒扣好,捏着便朝外走。

天禧紧紧跟上,追问道:“爷去找文山郡主么?”

“你自去领罚!”严彧头也不回地出了文韵斋。

天泽瞧着天禧傻愣愣地杵在门口,叹气道:“你话太多了,兄弟!”

梅爻用过晚膳,看了会儿书,其实也不太能看得下去。

东西还回去后他会是什么反应,她有过猜想,只是拿不准。

他或许较一较真,再与她纠缠几个回合,那也不枉她费这一番心力,怕只怕他看都不看便丢掉了,那才让她心凉,更有些不被当回事的折辱和心伤。

沐浴完毕,她半湿着一头秀发,握着那枚骨哨出神,匠人修复得极好,几乎看不出碎痕。

她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着骨裂之处,喃喃道:“小玉哥哥,你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骨哨被放至唇边,与莹润柔软的唇瓣轻轻触碰。

小玉哥哥也曾这样吹响过吧。

一声轻短的哨声响起,因未用力,声音显得轻飘飘的。细听之下,与破损之前的声音还是有些差异的,看来匠人手艺再是精巧,也做不到完好如初。

她心下淤堵,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又发了会呆,她想起身上床,一扭头便见到了那个搅动她情绪的始作俑者!

他一身玄色衣袍,负手站于她身后几步之外,那张俊脸带了七分不羁,三分嘲弄,好似看着一个傻白痴人。

梅爻一惊之后看向窗户,是开着的。

他来得悄无声息。

要么不理她,要么直接夜闯梅府找进闺房来,还真是……乖戾又大胆!

严彧缓缓欺近,停至她身前,两人之间几无空隙,他闻见了她身上沐浴后潮润的花香气。

“花样百出,就这么想见我?”

他高高地俯视她,梅爻从他一双好看的眸子里,看到了仰首痴望的自己。

他这话因戳中她心事,让她心里又酸又软,也不管他带着几分嘲弄,双眸竟有些起了雾。

想啊,她当然想见他,两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她潮着一双带露桃花眼,几乎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小玉哥哥?”

他唇角上扬:“唤彧哥哥即可,无需加个‘小’字!”

梅爻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竭力想从他带着不羁的调笑神情中,发现一丝因“小玉哥哥”产生的动容。

遗憾的是并没有。

她不死心道:“将军去过文山么?”

“去过如何,没去过又如何?”他用拇指擦过她的眼角,手指被沾湿了。擦完一边,又去擦另一边。

他的手指并不柔软,温热又略显粗粝的触感从她眼角滑过,梅爻只觉好似要勾出她更多的眼泪。

他袖间的味道她也喜欢,淡淡的龙涎香,竟有些贪恋。

严彧抬手看了眼湿润的指尖,语气却显凉薄:“郡主这一出一出的戏,不累么?”

呼!真叫人胸闷。

梅爻与他拉开些距离,敛了敛心神问道:“那么严将军,夜闯闺房,是想做什么?”

第9章

严彧望着眼前的小郡主,她方才还是一副含春带雨的模样,他只碰了碰她的眼角,便又勾出她许多泪水,娇软得好似要在他指间化掉。可因他一句冷情冷肺的话,她又生生将满腔情愫压了回去。

她此刻一袭荼白寝衣,卸去浮华,虽被他的话恼到,眉眼却并不凌厉,甚至还有些泛红,倒让他想起栖云镇那晚,她便是这样从他怀里挣开,嘱咐他藏好,然后拖着虚弱的身子,去应付外面端王那群嚣张的甲兵。

眼前的人长发垂腰,肤如凝脂,未施粉黛却尤显娇甜,如春花带露。他的视线从她闪着碎光的水眸,到小巧的鼻尖,掠过娇润的樱唇,落入交领那半隐的白腻肌肤中。宽松的寝衣下有无限风光,他犹记得她穿骑装的模样,玲珑的娇躯叫人不舍得移开眼。她摔倒在他身上,她的饱满柔软撞在他硬实的胸膛上,他后来还挑衅地捏了一把,余韵萦心。

他喉咙不自觉地滚了一滚。

又觉荒唐,这才哪到哪,如此便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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