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嘴上说不熟 第9节(1 / 2)

说着又重重叩头,磕个不停。

“你抬起头来。”李羞月端坐宽大的雕花椅上,凤仪威严。

叶少仙小心翼翼抬起头,李羞月仔细打量她几眼,吩咐身边婢子:“取软纱来,遮住她的眼睛。”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叶少仙莫名惶恐。

趁着宫人绑缚软纱的功夫,李羞月冰冷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的事,几次了?”

视线被遮,叶少仙莫名心慌,颤音更甚,哆嗦着道:“三、三月之前,几次……臣妾不记得了。”

“跪好,抬起头。”

叶少仙听话地照做。

李羞月有片刻没出声。

叶少仙心里砰砰直跳,终于又听到一句:“这软纱,以往也用么?”

“不、不曾……只这次……”

李羞月闭了眼,朝着宫人挥了挥手。

李晟从皇后宫里出来吩咐马全儿:“内宴后皇后和长公主要去找陛下求旨赐婚,你尽快把消息透露给昭华郡主,再办不好……”

“奴才自己了断!”马全儿说完一溜烟儿去了。

梅爻在李幼彤处与她闲聊了一会,李幼彤笑道:“你我投缘,此处也无外人,你一口一个‘公主’唤我,倒显生分了,唤我姐姐吧。”

梅爻甜甜一笑:“如此便不恭了,彤姐姐。”

“妹妹有小字么?”

“希言。”

这是及笄时许先生取的,只是以往在南境,也无甚人如此唤她。

“梅希言,好字。”

李幼彤眼里藏了几分狡黠,”希言妹妹来京也有些时日了,京中贵子,可有中意之人?”

梅爻羞涩一笑:“彤姐姐莫要打趣我,此事哪里是我……”

“不管陛下,只问你自己,可有中意之人?”

见她不语,李幼彤道:“那让我猜猜,不会是我四哥或九弟,莫不是西北的严将军……”

望着梅爻脸上隐隐的笑意,李幼彤更加笃定:“是严将军!难怪那日昭华如此为难你。”

梅爻小心试探:“她和严将军……”

“一厢情愿罢了!去年严将军回京,去了大将军府,可巧被她撞见,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万幸那冷面王不常在京,否则还不知她要闹出什么事来!”

梅爻听着颇有故事,李幼彤也不惜揭短:“她自小受宠,对所求之物向来势在必得,去年春蒐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竟将人骗堵在了京郊荒舍,逼得那冷面王当她面行军法,直接将被她收买的侍从杖杀,次日便回了大西北。”

梅爻心道难怪他躲她躲得比兔子还快,为了她还能天天杀人么?

李幼彤苦口婆心:“我是见春宴那日,你和昭华似是因为严彧起了些龃龉,我絮叨这些也是给你提个醒儿,那个玉面修罗,也不是个良人,还是莫要招惹才好。”

梅爻心道,已经招惹了。

俩人闲聊间,有婢子进来朝李幼彤伏耳禀了几句。

李幼彤抬眸道:“出事了不是!叶贵人宴上多饮了几杯,回宫途中不慎落水,丫鬟紫鸢营救不利,已双双溺亡了。”

第12章

谨身殿里,陛下懒懒地倚床而坐,捏着也不知是什么的一卷文书看得入神。

在他对面,严彧已经敛膝倾身跪坐了半盏茶的功夫。

这姿势待久了腓痛、足痹、转筋,饶是他在军中苦惯了,也觉难受。

可陛下似乎仍无搭理他的意思。

大约是文书看久了眼睛疲累,对面的圣人放下书闭起了眼,顺便还伸直了腿,变成了半躺之姿。

却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严彧轻吁一声,长臂一伸捞过旁边一个黑檀凭几,往肘下一架,身子一歪,变成了靠坐。

嗯,舒服多了。

他这动静有点大,床上的圣人倏地睁开了眼。

“你倒是不客气!朕不理你,你还挺会自己关照自己。”

严彧又侧了侧身,一条腿盘膝,另一条腿支起,慵懒之姿倒不比床上那位差,恭谨的声音中又带了几分讨巧:“臣斗胆揣摩陛下圣意,这凭几摆在这里,正是给臣用的,臣谢陛下体恤!”

皇帝李琞忽地一笑,对身边伺候了近三十年的近侍高盛道:“瞧瞧,此等不要脸皮之事他做得十分顺手!”

老宫人俯首堆笑:“是陛下仁慈,严将军聪慧。”

皇帝敛了笑道:“凉州刺史贪墨的案子已经结了,至于他那个书办,死了便死了吧,不过你——”他一指严彧,语气严厉了许多,“以后不可再行此等危险之事!”

严彧跪直了身体,沉声道:“端王凉州肃贪一行大手笔,连杀大小官员三十余人,偏偏要将个书办带回京中,还不是因为那书办曾是先太子司墨!先太子被废无名无号,还要留这等狡黠书办大做文章,很难不让人遐想,倒不如杀了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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