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大总管立即叫住了他,“跑什么!遇到皇上,还不快叩拜。”
褚逸只得跪地,刻意压着嗓子,“陛下万福金安。”
盛迁衡垂眸盯着那一小坨团在地上的身影,唇角上扬,“起来吧,哪个宫的?”
褚逸心怦怦直跳,他站起身头垂的极低,“奴才景阳宫的。”
他这什么脑子?怎么偏偏说了景阳宫?哪怕说个辛者库也好啊!!!
盛迁衡早就感受到了褚逸的气息。
按理说褚逸的雨露期已过,信香不会无缘无故发散出来,但盛迁衡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褚逸的气息,想来应当是二人的信香相当契合。
“朕正要去景阳宫一趟,带路吧。”
褚逸恨不得打自己嘴两巴掌,如若真带了暴君去景阳宫,他又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他站起身,不得不走在前头替暴君引路……
眼看着就要到景阳宫前,褚逸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如何应对暴君。
盛迁衡的视线则直勾勾地盯着褚逸,见他貌似后颈微微出汗,定是被吓着了。
他叹了口气:“朕突然想起养心殿还有事,你去通知你家主子,半个时辰后来养心殿一趟。”
褚逸缓了口气,“奴才遵旨。”
暴君的步辇渐行渐远后,他才敢抬眸望去。盛迁衡这是察觉是他,还是真有事走了?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会回景阳宫,换身衣服去养心殿!!!
褚逸低着头见景阳宫内无人注意到他的行踪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进了殿内,他刚准备脱下太监服,若桃便推门进来了。
两人都呆滞在原地,若桃立即转身关门。
若桃:“小主,您这是……?”
褚逸尴尬笑了笑,“若桃快来帮我更衣,陛下召我去养心殿。”
若桃大致也都猜到了,她拿过杆子上挂的衣服仔细替褚逸穿上,“小主,奴婢打听到陛下这几日都在养心殿歇息。陛下似乎这些天脾气不好,许是情//潮期到了吧。”
褚逸忙于整饬衣冠之际,草草听着若桃口中关于暴君行踪的消息。待衣衫整理妥当后,深怕误了时臣,步履挟风,终在半个时辰内赶至养心殿前。
待守门太监宣报过后,褚逸才进殿。
他按礼制跪拜,“陛下万福。”
盛迁衡见他额间溢出的微微汗珠,不禁唇角上扬,“爱妃请起,怎得出了这么多汗?”
褚逸挑眉,爱妃?这什么称呼?
“眼下天气渐热,臣体热爱出汗,陛下,召臣来此所为何事?”
盛迁衡抬手示意,一旁的奴才便将婚服呈了上来,“看看可否喜欢?”
褚逸见几个侍女手里拖着盘子,走到他身侧,他抬手抚过红色喜服,“布料柔软,刺绣精湛,这对鸳鸯可谓栩栩如生。陛下,臣甚是喜欢。”
盛迁衡将一旁的红盖头拿于手中,走到褚逸身前轻轻替其盖上,“朕今日在延禧宫门前遇到一个小太监,身形倒是与你颇为相似。”
褚逸的眼前瞬间只剩一片红,隐约能透过盖头看清暴君的身影,“世上相似之人千千万,只是身形像臣罢了。”
盛迁衡用食指轻轻撩起盖头的一角,“哦?是吗?”
第7章 腺体标记
褚逸佯装淡定微微一笑,牵着盛迁衡的手将盖头撩过眼前,直视着他的眼眸,“陛下可是不信臣?”
盛迁衡并非想为难褚逸,他只是不愿唯一与他亲近之人离开,“怎会?朕只是想提醒爱妃大婚在即,还是安分的些好。”
褚逸隔着红盖头看不真切,但他隐约能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出些许警告,他揭下红盖头递还给侍女,“陛下,臣自当安守本分……”
眼前这喜服一看便是宫中绣娘精心缝制,只可惜将来穿它的人并未嫁与心中欢喜之人。
褚逸不自觉惋惜,他回眸望向盛迁衡之时,意外二人眼神交错。
盛迁衡垂眸提笔在诏书上定下了最终的封号与位份,转而开口:“褚逸,你可有心悦之人?”
褚逸愣住了,他刚站在暴君身材替他研墨,“臣从前并未有心悦之人……”
他说完的那一刻便后悔了,应当直接说心悦盛迁衡才是,即便两人都知晓是诓人的话语。
盛迁衡对于这个答案倒是未曾预料到,“你不必骗朕……”
“从前一直伴在陛下身侧,臣几乎无闲暇之余考虑儿女情长。”褚逸说的是实话,书中并未提及他有无芳心暗许的男子亦或是女子,“臣所言非虚。”
盛迁衡书写完封号后,捏过褚逸的手腕,望向他的眼眸,质问道:“即无心悦之人,为何屡次欲私逃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