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我若说不愿,你便能冒着诛九族的大罪带我出逃?我已入了册上了宫史……”

姜信瑞本还有话说,但屋外貌似有动静,他捏上褚逸的手腕假意把着脉,“娘娘这几日恢复得很好,再继续喝几副汤药即可。臣先退下了……”

姜信瑞收拾着药箱,起身前在褚逸耳侧开口:“等我……”

褚逸捂着耳朵,他不喜旁人离他这么近,这姜信瑞身上的气息貌似让他些许头疼。

他不用抬眸便知是盛迁衡,他一处理完政务便往这景阳宫跑。

盛迁衡快步行至褚逸跟前,见他竟眼眶湿润,问到:“怎得哭了?”

褚逸用手背拭去泪珠,叹气道:“腰疼得厉害。”

盛迁衡顺势在褚逸身侧坐下,让他舒适地靠在自己怀中替他揉着腰,他垂眸盯着褚逸后颈的标记唇角上扬。

褚逸享受着盛迁衡的服务,合眸枕在盛迁衡的肩头,这几日他总觉一旦离了这暴君,便内心惶恐不安。

眼下盛迁衡在他身侧那不安感瞬间便一扫而空,他先前问过徐太医是何缘由。徐太医只说是未能安寝多思多虑引起的。

他感受着后腰因按摩而逐渐浮起暖意舒适不少,便同盛迁衡聊上几句:“陛下,这几日朝堂政务可还好?”

盛迁衡丝毫不避讳褚逸继续参与政务决策,反倒是更依赖褚逸,“近来黔国边境动荡不安,似有谋反之意。”

褚逸思索着黔国的地理位置,版图在西南角,“陛下,臣记得约摸半月后各国使臣会前来觐见,到那时再试探试探黔国的虚实未尝不可。”

盛迁衡:“阿逸这是同朕想到一块儿去了。”

褚逸浅浅笑了笑,挪了个位置,“陛下,臣今日累了,想休息了。”

这几日褚逸兴致都不高,盛迁衡也只当是他洞房那日过于亢奋所致。

他抱起褚逸将他置于榻上后,哄着他入睡后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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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也不知是否为他的错觉,总觉得身体里还留着他的狼抗物话儿,每每起身下榻都觉一步一趋间,尽是言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在景阳宫待着日日闲来无事,盛迁衡忙于处理朝政已有三五日不曾光顾景阳宫。

褚逸的身体也恢复得大差不差,他正坐于铜镜前梳理着长发准备就寝。不经意间注意到后颈的咬痕,他叫来若桃问:“若桃,你看看我这后颈是不是留疤了?”

若桃细细撩开褚逸的发丝,想起盛迁衡刻意叮嘱过暂时隐瞒褚逸坤泽的身份,“娘娘,确实留了疤,可要向太医院讨要些去痕霜?”

褚逸摇了摇头,“不必了。”

男子身上留点疤痕无须在意,不过若是盛迁衡看了厌烦最好不过!!!

褚逸一夜安眠。

翌日,太医照常请平安脉,褚逸注意到跟在徐太医身后乔装的姜信瑞。

多日未见他都快忘了姜信瑞先前说的带他出宫一事。

眼下徐太医在场,姜信瑞也无法同他交谈。

褚逸假借头疼之症让徐太医开药方之际,姜信瑞趁势行至褚逸身侧。

下一刻,谁曾想三五日未来的盛迁衡正迈步进了景阳宫。

第17章 欺负你

盛迁衡进门时,姜信瑞正站于褚逸身侧,从他的角度看去那二人几乎无任何间隙可言。

褚逸察觉到盛迁衡身上的气息的那一刹那,便轻轻用扇子推开姜信瑞,柔声道:“诊脉无须靠如此近,本宫不喜你身上的气味……”

他听着盛迁衡咳嗽了几声后,才挪过视线望向盛迁衡,莞尔一笑:“陛下来了?怎么不通传一声,臣妾都未做准备。”

盛迁衡的视线落在那小医馆身上,缓缓行至褚逸身侧,“身子可有不适?”

褚逸刻意起身的速度放得极缓,转而搂上盛迁衡的腰,“已无大碍,只是近日总觉心慌,正让徐太医开个安神的方子呢。”

盛迁衡点头,他望向姜信瑞冷冷开口:“你方才意欲何为?”

褚逸鳖着嘴,低声嘟哝道:“方才徐太医正写药方,我便想让那小医馆再替我看看,陛下怎么了?”

盛迁衡仔细分辨着那小医馆身上的信香,倒像是个中庸,理当是他多想了……

他抚上褚逸的脸颊,“无事,这几日总觉心慌?”

褚逸点头。

徐太医接话道:“娘娘身体康健,脉象平稳,应当是今日睡得不安稳多思多虑,引发的心慌,臣已开安神药。娘娘服下即可缓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