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恶夜险战（2 / 2）
一切准备妥当，汪铁霖和黎医师合力让这个简易信标稳稳顺着水流漂向兔子洞，待其接近洞口上方时，方棠君仗着身法之便，将木头前缘轻轻压入水面，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一整段漂浮木像是被x1进漩涡般，悄没声息地失去踪影。
众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所以…接下来呢？在这儿等对方再送一具body过来？」
「应该不会等太久…从最後两具水流屍出现的时间间隔来看，对方那边肯定出现变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苗国珍话还没说完，就听小林哥大喊一声。
只见漂流木从兔子洞内折返，紧接着一阵光华从洞中S出，有个像是大胶囊的椭圆形物T穿了出来。
「大胶囊」约莫b两个浴缸头尾相接大不了多少，表层看似颇为光滑，闪烁着金属般的sE泽，在幽闭的水光映照下，更显诡异。
「大胶囊」发出嗤嗤声响，前段像是滑盖手机滑了开来，一阵烟雾散出，几位警务人员早已拔枪在手、严阵以待。
但看在「方棠君」眼里却是一阵欣喜，虽然自己从没搭过，但这个「大胶囊」分明是母舰上的逃生艇！绝对错不了。
「大胶囊」里有个「矮人」对着众人一连说了好几句话，「方棠君」即便因为技能卸载的关系必须重新学习，但也听出对方试了很多种语言，只可惜自己现在几乎听不懂。
对方持续尝试G0u通，所幸到香港念过书的黎医师终於听懂其中一句，连忙用广东话问对方会不会说台湾的语言，对方略一侧头，随即说出一句道地的台语，意思是──
「我的原躯严重损伤，我需要帮忙。」
tobe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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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起源必然是一场意外。
我因为维生系统的计算错误而提前於公元3786年醒来，那时「维吉尔号」上面已经没有人类了，但那是早就注定的事而无须悲伤，就像在母星「地球」上曾经灭绝过的所有物种一样，人类能走到最後，是一段历程的累积，无悲亦无喜。
至少，齐格飞舰长在所着《人类之始，人类之後？》的序文里是如此坚信着；他还说，「找不到人写推荐序」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度奢侈的幽默与悲哀，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读懂这句箴言。
末代舰长对於「超杰创梦者计画」的修正案及其连锁影响感到忧心忡忡，但矛盾的是，他同时也对我们这些超梦者抱持关Ai之情，并寄予厚望。他认为，既然人类已经没有未来可言，那麽就有必要为了将地球文明传递下去，替接手的物种备妥所有的前车之监，如同他在下右舷2C层D-zone墓园中留下的铭文一样。
──孩子，看看我们、听听我们、勿忘我们。
我泪流满面。
坦白说，直到那一刻，我才发觉「类人有机T」原躯的情感是不需透过加载的，因为，那不能、也不该被列为「技能」，而是要像皮肤毛发般的与生俱来才行。
原来，人类要追求的巅峰科技不是机能完美的产品，而是…人X。
透过检索，早在约莫一千八百年前，人类就曾在母星提出类似的概念，虽然当时只是商业信息，但我认为很值得深究。
我为证明了这件事而感到喜悦，并且将我又哭又笑的模样制成全息录像，在墓园偌大的穹顶不断播放着。
这是我对人类致谢的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类之後是什麽？文明又该何去何从？我一无所知。
如果无法了解过去，又该如何洞悉未来？我在「维吉尔号」的图书园区博览人类所有文化资产的瑰宝，大幅扩充个人的库柏手册内容，其他超梦者夥伴一定认为此举很无聊吧！但我却乐此不疲。
两年後大有进展，总算完成十分之一，可惜母舰此时遭遇流星风暴，主机启动舰T紧急措施，将整个园区沉入防护层封闭，然而灾难扩大，连永动机都受到影响而即将休眠，因情况已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在逃生前将求助信号的时间序列设定为五维，针对无定向的空间与时间循环发送，包括地球，希望有机会在各个时间点提前向母舰示警。
此时并非是执行任务的排程，主机无法让我以思想束的方式使用超梦者传送仪，只好以原躯直接搭乘逃生舱，这意味着我将承受更高的风险，即便原躯的机能较人类躯T更为强大，但一旦损伤，我将直接面临从未T验过的真正痛苦与Si亡。
由於逃生艇无法进行瓦普飞行，且猎户座α附近频繁出现莫名的流星雨，穿越时空虫洞的危险X太高，因此我不得不用最笨的方法…
而这个计画能够成功的要素有二，主要是逃生艇的能量不虞匮乏，在舱T不受损伤的条件下，几乎可以无止尽地航行下去；其次，就是「类人有机T」的寿命远较一般人类躯T长得多。
我将速度设定在次光速的最极限，航行了573年回到太yAn系的外围；我发现「古柏带」上的宇宙殖民地并未荒废，在人类离开的一千年後，依旧由AI稳定管理着，似乎还等着人类的回归。
小行星带的资源采集器依旧保持运作，土卫和木卫群的改造已近完成，河海、陆地、磁场、大气及引力值也渐趋稳定，那为何一片荒芜？AI是否遵循指令依序植入当初人类留下的地球生物胚胎？种种迹象令我费解。
火星还残留着些许人类文明的遗迹，但环境已不堪居住，据手册所载，当初人类耗费相当大的心力才成功改造火星，但却未好好珍惜，招致悲剧重演，自此人类方认清问题根源不在改造环境，而是改造人X，这才有了「超杰创梦者计画」的雏形。
人X怎会如此？又修正案的通过会否将悲剧延续？这值得深思。
「维吉尔号」启航纪念碑还依稀可见，可惜「此刻」的它恐怕…我收拾起悲伤的情绪，朝母星地球前进，即便那破败颓圮的景象不忍卒睹，但我觉得我有义务替曾经在此发展数千年文明的人类好好看上一眼，以身为超梦者的身分。
公元4361年，我降落在一片Si寂的地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星的环境b火星更为恶劣，即便原躯机能强大，仍不足以使我脱去太空服。我在无任何天然资源的条件下，运用远较其他超梦者更为丰富的手册内容，花了一年的时间，将逃生艇改造为可制造微型虫洞的小飞船，经测试，我回到了一年前刚抵达时的地方，透过地貌辨识，空间误差不超过一公里。对於人类的智慧结晶，我感到由衷的敬佩。
由於我的原躯是以母星十六至十八世纪间49岁的欧洲男X为设计蓝本，然而我却希望能够抵达十四世纪的欧洲；毕竟，手册中提到，母舰舰名的起源就来自於人X的探索，而我实在太想探究人X的本质了，选择这个时间点对於观察人类在工艺、知识与哲思的跃进将更为真实。
我将自制飞船的时空航道设定为三千年前，并且纳入板块运动对空间改变的模拟结果，预计停留二至三个世纪，直到原躯大约八百地球年的寿命耗尽前，返回公元3786年的母舰，如此即形成封闭回圈，不会产生时序悖论或无限镜像的g扰。
这项「自主任务」的成果极为丰硕，我把将近三百年所有考察的第一手辩思佐证纪录全载入手册中。虽然舍不得这个可Ai的人类世界，但我已经高龄876岁，在所有超梦者中，单一原躯未重塑的前提下，肯定是最长寿的了。
我将尘封已久的飞船重新唤醒，进行时空跳跃的瓦普飞行，然而却在进入亚空间之际，遭遇突如其来的时空震波…
等我恢复意识时，飞船散失将近20%的零件，所幸主功能仍维持正常运作，只是原躯的下半身毁损，我不得不替自己进行截肢手术这肯定是项创举吧。
屏幕显示我所处的时间为公元1661年的4月29日，经纬度则标示了飞船失事的地点为西太平洋靠近东南亚边陲的一座岛屿，JiNg确地来说，在北回归线以南约六十公里的一处湾岸。我先将飞船隐藏妥当，一边构思接下来的计画、一边在麻醉的药效中睡去…
我被自远而近的枪Pa0声惊醒！
防守方人数较少，面孔是与我相近的欧洲军人，亦有当地土人协防，攻击方则乘船而至，船帆上写着「明郑」、「马」、「郡王」等东方文字，人数众多且多为亚洲人脸孔。
我无意卷入双方的战争，但以外貌而言，恐怕对我极为不利，只能趁着雾sE尽可能隐藏自己的行踪。
战争持续数日，东方人的士兵越聚越多，所幸我并未被发现，而飞船则传来一则好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讯息维度：五维。
时空序列：母星，亚洲，台湾，台南，公元1998年。
任务属X：阻止。
执行结果：成功。
从资讯看来，在三百多年後，将有超梦者夥伴与我近在咫尺！
这真是不可多得的意外！
我必须想办法与其取得联系！只是，冒然进入虫洞风险太高…
在这个通讯落後的古代，该怎麽引起夥伴的注意，又不致引发时序混乱？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又一具人类屍T被冲刷到湾岸边，提醒我不久後可能的下场，看着载浮载沉的成堆屍首，我突然兴起一个荒诞的念头、也是当下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tobe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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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方棠君一个翻身跃上小飞船，将这位只剩半截的老外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
「後来，他们终究发现了我，我不得不将最後一具屍T赶紧送出，就在情况危急时，收到了你们的回覆…谢谢，你们之中谁是我的夥伴？」老人虚弱地说。
「我们都是。」接着少nV靠向他的耳边说：「我是超梦者87号。」
老阿兜仔笑了起来，解开自己满是血渍的上衣，露出左x上的「88」：「原来是邻居，还好在母舰上没有叫醒你，不然就没机会被你拯救了。」
汪铁霖b了个赞：「队仔，还真被您说中了，真的是瓶中信啊～我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
「行了行了…恭维就免了。我只要一想到调查报告要怎样写才合情合理，就笑不出来。」围捕悍匪指挥若定的老屈，这下正r0u着太yAnx连连摇头。
没想到，水流屍奇案就这麽破了。
小林哥回头跟汪铁霖恭喜，不料凑巧看见汪、苗二人拥吻的一幕，当下大喝一声「喂」，吓得阿苗伸手一推，把毫无防备的学弟推下水，小舟顿时一阵摇晃，连黎医师也成了落汤J。
就在众人哈哈大笑幸灾乐祸之际，凌拓宇突然全身cH0U搐，他面容扭曲、像是忍受极大痛苦，猛然甩头哭喊：「不…不…不要！我不要！你给我出去…你不可以──」凄厉的嚎叫声嘎然而止。
看向方棠君的眼神闪过最後一丝神采，轻声道：「君君～对不起，其实我不是有意…」身子一软，已跌坐在竹筏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待一行人m0不着头绪之际，凌拓宇又像条弹簧似的一跃而起：「别过来！」喝住了正准备掠水而过的方棠君。
「现在到底在演哪一出？」
突然阿苗惊呼一声：「同学，你g什麽？」
只见凌拓宇右手赫然握着一把万用刀，方棠君认得那把刀，因为那是自己送他的生日礼物。不过，现在却紧紧抵住苗国珍柔弱的咽喉，只要轻轻一划，定情之物就成了呈堂证物。
这下猝不及防，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汪铁霖焦急万分。
凌拓宇紧盯众人：「嘿嘿…现在的我可打不过你们。不过，最後的赢家仍然是我，一群低贱的蝼蚁，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令「方棠君」意识到自己的失算，超梦者34号竟然透过传送，占据了新的躯T。
「方棠君」冷然道：「你把他怎麽了？」
超梦者34号控制着局面，得意地说：「当然是强制覆写将其抹除啊！别把我跟你这种自甘堕落的次级品相提并论，这是他的荣幸…」
一GU悲痛莫名的心绪充斥少nVx臆，冰蓝sE的妖瞳弥漫前所未有的杀意，无奈对方手握人质…
「把枪放下！通通给我丢水里…那根树枝也是！给我丢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扑通、扑通连声，众人只得照办。
超梦者34号命其他人退後，只让黎医师重新掌舵划向飞船，并留下仅剩上半身的超梦者88号。
「把我送回修正案通过前的母舰。」
「夥伴，我明白你想做什麽，其实我也不认为修正案是正确的作法，但是…」
「闭嘴！你这次级品有什麽资格做我的夥伴？少自作聪明，登峰造极者总是孤独的，拥有创世之力的超梦者只要我一个就够了，其他的全部抹除，哈哈哈…」
「这样只会制造更多的历史分歧，你不会成功的。」
超梦者34号一脚将他踹倒：「给我照做，少废话！」
超梦者88号好不容易重新挺立起来此举惹来一阵讪笑：「好。我答应你。请不要伤害我的朋友。」
「都设定好了。C作方式就如刚才所说，请你放开她。」
「滚！」超梦者34号朝黎医师一声大吼，挟持着阿苗向驾驶舱靠近，他先让舱盖缓缓阖上，却在舱盖关闭大半之际，伴随一声狞笑，右手的刀锋竟直直朝苗国珍的颈动脉刺去。
超梦者88号似是早有防范，双手奋力一撑，趴在阿苗背後，替她挨了致命一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超梦者34号一击不中，早已跳进驾驶舱，拉动控制盘、掣下擎钮，船身一阵轻微抖动，随即撕开一道时空裂隙，滑入瓦普飞行前的亚空间。
超梦者88号指着船身侧边下方的一处凸起，对阿苗大喊：「黑sE三角旋钮逆转、拉出来，快！」
苗国珍眼明手快，立即将一条六边形的长匣从船身左後方拽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飞船在众人眼前变成一道半透明的残像，然後又逐渐变得真实起来，船在，人也在。
※※※※
三把从水潭底捞起来的警枪此刻正亦步亦趋地接近，对准着驾驶舱。
「不需要…他已经走了…咳咳…」超梦者88号倒在阿苗的怀里，嘴角渗出鲜血，不住喘气。
黎医师立刻打开随身药箱先将血止住，「方棠君」迅速地检视了一遍夥伴的原躯机能，结果令她难过不已。
「不用沮丧，夥伴…咳咳…我活了将近九百岁，已超过原躯预设的年限，能量早已耗尽…咳咳…很足够了…」
小林哥和汪铁霖一左一右押着全身瘫软的凌拓宇走来：「屈哥，这小子怎麽回事？毫无动静～该不会又想装神弄鬼吧？」
老屈重重地抚着脸、叹了口气：「今天怪事也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扶我起来…」超梦者88号又咳了几声後缓缓开口：「我曾设想过原躯不堪使用时，该如何回归母舰的情境，因此在停留的两、三百年期间，已将飞船进行改造，理论上可以做到像超梦者传送仪那样发S思想束的程度，但一直未进行测试…」
他剧烈地喘了几口气：「刚才那家伙进入亚空间的同时，这位美丽的nV士将飞船的能源槽cH0U出，咳咳…」
阿苗轻拍他的背：「别说了，救护人员就快来了。」
超梦者88号坚持继续说下去：「…如此虫洞将变成没有出口的黑洞，那个家伙…呵呵～咳…他会永生永世被禁锢在连时间流逝的感觉都被吞噬的黑暗中，最可笑的是，他总以为自己正在前往实现野心的路上。只是那可怜的孩子…」
方棠君想起上周末去南美戏院看的《楚门的世界》，想到那可恨的家伙如同剧中男主角般的沉醉其中，只是他永远也无法发现自已其实是在一座无边际的巨大摄影棚里演独角戏，而他的一切妄想与美梦，不过就是被人安排的剧本罢了。
一念及此，就觉得对野心家而言，没有什麽惩罚b让他成为丑角更bAng的了！
「哔剥…哔剥…哔哔剥……」一连串轻微地声响x1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超梦者88号大吼一声：「远离船身！」
众人泡在水里，眼睁睁地看着飞船的形T再次朦胧、然後扭曲，随即自外而内地塌陷，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量子纠缠…咳…果然…」超梦者88号稍加解释：「物T在现实空间和在亚空间呈一T两面、同生同灭…」
老屈顺口问道：「那表示凶手也…灰飞烟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超梦者88号点点头：「他只会剩下永久徘徊的意识…关於量子…咳…人类其实已经初步涉猎，在下个世纪末就会略有所成…可惜我…」一言未尽，便连连咳血，生命指数归零已是倒数计时了。
「方棠君」在飞船消失处感应到庞大的能量，突然有个想法──但…会不会有其他副作用实在很难说，但无论如何值得一试…
算了！Si马当活马医！
「把那男孩和老人移过来！Ga0不好还来得及！快一点！」
当下一夥人七手八脚地将濒Si弥留的超梦者88号，和一摊烂泥般的凌拓宇抬了过去。
「方棠君」将两人的头靠在一起，然後自己也凑上去──
共梦系统连线中……
超梦者88号，能否感知讯息？
「能。」
撕裂时空裂隙现场侦知超额能量，是否足以进行思想束转移或传送？
「此类能量逸散梯度过高且形式不够稳定，无法进行转移，但应可进行一次传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场有空白载T一具，容许载入。
「我应回归。并将此次探索成果报知主机。」
收悉。历史影响亦应纳入考量。
「同意列为选项。待评估。」
共梦系统已离线……
※※※※
长夜已尽，黎明的yAn光遍洒大地，又是一天之始。
大队人马的橡皮艇将四草隧道塞得水泄不通，看来今日的观光导览得延後了。
接续的表扬记者会、不知所云的笔录、一改再改的案件报告和人民保母们焦头烂额的日常自是不在话下。
想当然尔，绘声绘影的周刊报导也极尽煽情之能事，「水手服nV侠」的都市传说依然在每个躁动的夜里渲染着…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美医院。
「凌拓宇」悠悠醒转：「看来，要再耽搁一阵子了。」
将近九百岁高龄的灵魂最终选择暂时寄居在这个十八岁的年轻躯T中，其人生未完的学业、未竟的事业，这些对学识渊博的超梦者88号而言，应该不成问题，只是…
「87号，你g嘛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又把我当作小宇啦？」
未来象徵着未知，所谓的未知，就代表至少有一半的喜悦。
至於另一半……
※※※※
少年观护所。
「3318」镇日呆滞的眼神某日倏然闪现狡狯的生机：「管理员大哥您好，麻烦帮忙通报一下所长，我要打电话给律师。」
昨天夜里，吴明捷听到了渴求许久的声音，心门再次被打了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台南。七GU。盐场。
两个nV生并肩坐在盐丘上吹着海风看夕yAn，任凭各自的小剧场尽情播放。
想着两段在不同时空里，风马牛不相及的情Ai──
他说「习剑有益」，便教了我几招，还说我很有天分…身为超梦者哪会需要那种原始的技艺？没想到真的救了我…
「小宇是个hUaxIN的混蛋，但基本上是个好人，没想到就这样走了。」方棠君握着汪警官还她的万用刀，泪水自眼眶滴落到更咸的盐田之上。
他也很hUaxIN啊…不过他离开江都的那天还特地来见我。
我要改变的事件并不是他的命运，他也明白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
当时园里桃花纷飞美极了，他打趣说我颜若桃李、心似蛇蠍，又说「明春桃花至，游侠归来时」，但我何必拆穿他的好意？
那一次，我们吃完冰却发现对方刚好都没带钱，於是他在桌上留了张纸条说下次再付，然後趁老板不注意，拉着我的手拔腿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一直跑、一直跑到孔庙旁的小巷，当时好喘，整条巷子闻起来都是他身上的味道，然後他看着我…吻了我，我还记得脸颊上那种痒痒的感觉…
既然说我像桃花，那就让我陪他最後一程…
他翻身上马，我追了出去，折了一截桃枝送他，他还拿到唇边轻轻一啄，把那群属下都逗笑了。他们一个都没回来，那麽温暖的笑声，却再也…
有时我也感到迷惘，如果我真的Ai他，是不是当时就该把他留下，那样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只要一想到小宇，我就好气他、又好想他…现在他就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只是…只是却b眼睁睁看着他Si去还难受，为什麽？为什麽这样子…小宇他到底Ai不Ai我？是否曾经Ai过我？
看来，我们都Ai上了同一类的混蛋，我们会「卡」在一起想必冥冥中自有天意…对现在的我来说，无论当时他是走是留，都已经Si了一千三百多年了，思念一个一千三百多年前的人有何意义？超梦者尽管能够穿梭时空，但逝去的终将逝去，即便真的能够永生又有何意义？
你我永远也无法明白永生的意义，但在有限的寿命中，或许──
「只有牢记每一段无法抹灭的炽烈情感，如此，时间的流逝才有意义。」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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