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2)
六月正是水草丰美野花烂漫的时节,草原上的蓝天白云、云卷云舒,如千百年来一样的广袤开阔,风就似一首永不止息的歌,卷起多少苍凉凄美的故事,唱给南来北往的人听,又悄无声息的消散在天际。
黎舒身著一袭红色战衣,从硝烟未散尽的战场上走来,x_io_ng前的铠甲已经散开,马亦战死,手中的长刀也早已豁口,血顺著手背流到刀上,再混著刀尖未干的血迹,滴落到碧绿的草上。已经无法分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慕容冲似感不到痛,他的复仇之路并不顺利,尽管苻坚已在淝水之战中大败,他的城池依旧固若金汤。身後是无数尸骨,记不清是多少次失败了,但慕容冲没有退路,他领著鲜卑人立誓复国,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将军──!”江皓远远的
', '')('<!--<center>AD4</center>-->策马而来,他也狼狈不堪,头盔没了,一头乱发像把枯草,鲜红的血挂在额角,满脸焦虑。他连滚带爬的下了马,冲过来抓住慕容冲的肩膀,“你受伤了?!将军!”
黎舒只是微微侧头,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风起了,如墨长发拂过苍白的面颊,天边残阳如血,慕容冲留给韩延一个惊心动魄的侧影。他漠然的推开男人,扔了手中的刀,单手按住马鞍,翻身上马,另一只胳膊无力的垂著,仍将缰绳大力一拉:“回营!!”
“cut!!收工!!”
这段简单的戏已经拍了好几遍,挨到日暮时分,太阳就要没在地平线之下,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王安伦举起话筒大喊。
他神色凝重,紧紧皱著眉,嗓音嘶哑,看著黎舒下马,牵著缰绳慢慢走回来,他在将马交给工作人员时终於笑了笑,亲昵的拍拍它,这才放手。
安妮和剧务匆忙跑过去帮他除掉身上的铠甲,王安伦的目光终於能从他的身上移开,他暗自松了口气,有时候极致的美具有震慑力,当面对它时反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兴奋,而是严肃非常,如临大敌。这辈子看过这麽多人,拍过这麽多戏,像刚才那样魔怔似的被迷进去,实在鲜有的经历。
终於能够收工,黎舒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天这还是相对轻松的一场,拍电影比他想象中艰难太多,剧组先拍外景,黎舒的几场武戏都要集中在一起,一口气拍完。他没有用替身,又不是武侠片,在战场上的镜头并不会特别难,黎舒想要这都替了还有几个镜头是自己的。只是非常辛苦,熬了大半个月下来,磕磕碰碰就不讲了,旧时练舞留下的腰伤、脚踝的旧伤都齐齐复发,偏偏以前的私人医生不在,剧组的医生又不了解,只能做些简单处理,弄得黎舒苦不堪言。回到镇上的宾馆,黎舒趴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安妮每天给他熬汤,端著碗到床头要他喝,他胡乱塞了几口进去,又塞了些药片,就再也吃不下。
他闭著眼休息,没多一会儿有人走进来,坐到他的床边,先帮他把散乱的长发整理好,然後撩开他的衬衫。
接著一双熟悉的手覆在最酸痛的部位,轻柔而妥帖的按压。
暖意随著皮肤的摩擦一阵阵传来,直透心底。荣耀锦在魏蕾离开的第二天适时出现,美其名曰来探秦扬的班。
荣耀锦把黎舒的衬衫放下来,轻轻扳起他的肩膀,小声道:黎舒,不要趴著睡。
黎舒眼也未睁,换了姿势躺好,把脸侧著窝在枕头里,没有搭理他。
荣耀锦撩起贴在黎舒脸颊边的黑发别到耳後,真美,他在心中由衷的感慨,短发的黎舒本就眉目如画,这长发一接,简直称得上妖冶了。人人都说不管再美的人看久了都会麻木都会腻,容貌这种东西,最禁不住时间,可为何他看黎舒看了十年,还是会经常觉得自己捡到宝?
最初他也不赞成黎舒去演慕容冲,但现在看到黎舒的样子,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
过了许久,身边的人还是没走,黎舒正想开口赶人,便感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到脖子上,荣耀锦像是给他系了什麽东西。
“我帮你去请佛了,大师说今年你犯小人,万事小心。”
黎舒睁开眼,m-o起颈间的东西,是一尊碧绿通透的玉佛,笑笑的,心宽体胖,倒是看著都让人开心。
“你不要老来烦我,就没事了。”黎舒面无表情的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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