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1 / 2)

('<!--<center>AD4</center>-->,劈劈啪啪吼了一通,最後道:“黎舒,我一晚上心神不宁,後悔死了,我不该离开你,一刻都不离开。要不你看这样,我啥也不干了,天天守著你。”

这话倒真让黎舒惊了,正想说这怎麽行,转念一想,慢悠悠道:“行呀,以後我养你,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语气激得郑鸣海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骂他:“你又皮痒了是吧?看我不回来收拾你!”

黎舒笑得在被窝里蜷成一团,把露娜都挤了出去,他跟郑鸣海表白:“鸣海,我爱你。”

挂上电话黎舒将通话记录翻开一看,足足二十几条未接来电,也难怪鸣海著急生气。再看看信箱,老婆我爱你那条之後,又发了十几条。

郑鸣海说今天演出结束後记者堵著问他了,开始发的短信还比较正常,说电影的事我也很遗憾,你别放在心上,後来说什麽哎呀你千万不要生闷气啊,咱不跟他们玩,哼!见黎舒一直没回他短信,又开始撒娇,老婆老婆,你不要不理我,再不理我我真生气了!

傻瓜!──黎舒窝在被子里呵呵的笑起来,他都替郑鸣海害臊,这麽些年了他哄人哄得还是这麽简单粗暴,还是像从前那个在他受伤时就要冲过去找人打架的大男孩。

翻到最後一条,语气却全然不一样,黎舒,你放心,片子会在香港上,阿义会看得到的。

黎舒倒吸一口气,在黑暗中捂住脸,泪水瞬间就沾湿了掌心。

他拨林义从前的号码,完全无视於电话那头的嘟嘟声,自顾自的讲电话:阿义啊,好久没给你打来,你还好吗?我乱七八糟的,你看,我就跟你说过,我搞不定,真学不会啊……

☆、91上

黎舒坐在钢琴前,手指悬在琴键上迟迟未落音,他忍不住会去想:如果19岁那年夏天他没有去试爱的滋味,会不会他就能顺利去英国留学,能够一直学琴,像曾经梦想中那样生活,甚至有天能弹到金色大厅里?

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会怎样了。听到如今指尖下的音乐,黎舒现在能够确定的是,他的手真大不如前,从前他还想坚持练下去总有一天他能更好,现在突然发现,他真的一辈子再不可能回到19岁的水平了。

“嗙──!”压下琴盖,他埋头坐在琴凳上,肩膀在不停的在抖,他埋著头反反复复的翻看自己的手背掌心,除了几道疤,它们与从前又有何不同?疼痛终会过去,伤口也会愈合,再尴尬痛苦的时候都会被时间冲淡,消失,可为何音乐本身却回不来?

黎舒感到自己的心很痛,那种痛类似於被人背叛的痛,只是他自己也理不清,究竟是他背叛了音乐,还是音乐背叛了他?

这种失控的感觉太糟,这样不好,绝对不好,他自己也很清楚,他也知道他该控制住情绪,他不能也不该著急,可他怎麽能够接受,这双手不能够再驾驭李斯特或是贝多芬,那他弹琴还有什麽意义?!

美与永恒是太不可琢磨的东西,他曾经离那条梦想的河流那样的接近,仿佛触手可及,他已经找到了通往彼岸的路,如今却如隔了鸿沟天涧,再也无法起启及。

黎舒在黑暗中静默了许久,他才攒足力气将琴盖再次掀开,开始弹他自己的曲子。他没有时间了,必须得将曲子完成,无论他现在能弹成什麽样子。

他至始至终都埋著头弹琴,泪水不断滴落在琴键上,它们不会发生任何的声响,转瞬便无声无息的消逝在黑白的琴键间,比起琴声比起音乐它们的存在是如此微不足道,却让原本只是有些伤感的曲子,透出悲怆的意味来。

终於完成录制工作後,黎舒再次感到脱力,他难得的将後期的工作全都丢给了雅宁,离开录音棚离开钢琴,到公司里呆著,这是唱片发行前最後的时刻。他不知道这次是对是错,更不知道这次的结局会如何。但整个公司都在为他的单曲发行忙碌,唱片的发行包给了发行商,宣传还是自己在做,同

', '')('<!--<center>AD4</center>-->时公司□□和网络在线发售也卖了出去,黎舒想就只是为了他们,自己也不该继续任xi_ng下去,该有个结果和交代的。

光是唱片的事情就够忙了,偏偏黎舒还老出状况,魏蕾感到自己哪里像个经纪人,分明就是个救火队长,每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停的协调,道歉,或是互相恭维,讨好,务必给黎舒创造出一个更加宽松的环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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