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1 / 2)

('<!--<center>AD4</center>-->甚至爱情都不是最难得的,最重要的是无限的包容和欣赏,无条件的鼓励和支持。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弹琴,几乎唯一的听众就是荣耀锦,他不是一个太会表达的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他的琴音里,而荣耀锦一直耐心的听著,他的一个微笑一个肯定的目光,就足以将他的心点亮。

短小的第二乐章也顺利完成了,黎舒知道他不能再弹,到这里已经是足够,第三章的速度和难度,不是以他现在的这双手能够完成的。

但音乐就在指尖,在心头,随时呼之y_u出,没有什麽东西能够将他阻挡。他微微仰起头,摈息片刻,张开眼睛,果断的抬手,十指砸向琴键,奏出如狂风骤雨一般的一连串音符,那是他的怒吼。

没有人能够真正明白他长久以来所经历的挣扎与困顿,他就如陷入沼泽的人,无助的将双手伸向天空,他不甘也不可能就此沈沦。他的天空始终yi-n沈晦暗,压著层层叠叠的乌云似看不到尽头,可这乌云间始终透露著缕缕霞光,金色的,纤弱单薄,但如利剑一样刺破长空,给他光明,给他希望,他知他如果能够抓紧,就能到达天堂。

所以无论怎样的泥潭都不会让他妥协,他自始自终都在挣扎著,一次次几乎要没顶,却始终保持昂头的姿势,手不脏,脸不脏,就算只剩那最後一口气,他也不会放弃抗争与希望。

贝多芬写这首曲子时已然耳聋,他在接受自己命运的最艰难的过程中,但最後他赢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的艺术,他的永恒。

可黎舒不行,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他的琴越来越乱,他的心越来越重,手上全然没了章法,他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完成这首曲子,就算此生再没有一刻,如同现在一样如此接近贝多芬。

磅!他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奏出最後的音符,整个身体瞬间垮了一样,瘫倒在琴键上。

郑鸣海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著,他大气也不敢出,这样的黎舒,让他觉得全然失控,他徒劳的从身後抱起他的身体,一具几乎没有丝毫知觉,如死尸一样沈重的身体,他伏在他的耳边亲吻,吻他眼角不断渗出泪水,咸咸的,让人心碎,他不断的重复著我爱你我爱你,黎舒你还有我,你看得见我吗你还有我……

鸣海……你知道我为什麽喜欢这里吗?

黎舒与郑鸣海坐在窗前,他看起来平静了许多,像是自言自语的对郑鸣海念叨。

因为这里能够看见一片海,还有城市的灯光。

多热闹,但海又很安静,所以我很喜欢

我的世界其实很单纯,就是音乐,钢琴,还有他。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就是我的全部,可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上苍要把它们一样一样,从我身边收走。

黎舒望著郑鸣海的脸,他的嘴角又浮起了笑,因他看见夜色之中,这个男人坚毅的侧脸上滑下柔软光亮的水迹,他知道这是为他而流。

他抬起手抚m-o他的面颊,姿态反倒像是他在安we_i他,鸣海,他说,我爱你,就算现在,看见你我依然会说我爱你。

我爱你,如同爱我曾经的自己。

但我要等他,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这是我唯一该做的事情。

郑鸣海走下楼来,独自在深夜的香港徘徊游荡。

他还记得上次来到这里时那些甜蜜闪光的日子,不顾一切的去爱,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把他自己所有能够给出来的东西,都给他。

但占据他脑海更多的是关於黎舒的想像,想像他十年前初来香港,一个人在这夜色未尽,霓虹未落,却满目寂寥的夜晚街道里独自游荡的日子。黎舒向他描述过那时的情景,只言片语几句,只知那颗年轻灼热的心,无可安放。

走著,走著,郑鸣海有种错觉,像是这麽走下去,他就能回到十年前,遇到街角的那个孤独少年,睁大他黑白

', '')('<!--<center>AD4</center>-->分明的眼睛,面含笑意的看著他,那是他灵魂的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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