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那影子却像是凝固了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黑暗里,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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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就在我差不多忍不住要出声问西泽尔你是不是在梦游的时候,他忽然抬起手。

我屏住呼吸,他的手轻轻地触到了幔帐,停在纱帐上许久,却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就像来时一样,他的影子在幔帐上如水波晃动,又无声无息地退去。

他关上门时发出轻轻的一声响,我猛地坐起来,懊恼地一拳捶在床上。

烦躁不已地在床上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了梵蒂冈。

然而直到中午我都没有找到西泽尔的身影。后来我碰到在教皇卫队当队长的大叔,那个死板无趣的穆里·艾诺,一问才知道西泽尔已经出发去米兰了。

从梵蒂冈回来,我眼皮就开始一直乱跳,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晚上我跑到罗马城东北的酒馆区散心,坐下来小酌到夜深,正经人已经纷纷回家,酒馆大堂里只剩下醉汉、浪人和穷鬼在鬼哭狼嚎。

我皱眉想着心事,忽然被人从后背猛地拍了一下。一回头,就看见一根老长的鸟嘴。

我忽然就觉得那面具十分滑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啧,一脸吞了狗屎的表情,你被女人甩了吗?”真宗会的鸟魔得意洋洋地问,好像他很受欢迎一样。

“怎么可能?”

欧文拖了张椅子在我桌边坐下。

我问道,“你从西班牙回来了?什么时候?”

“就今天。”欧文把腿翘在桌子上,往后一靠,“跟你说,‘风语者’挂了。”

“嗯?谁?”我一时居然没反应过来。

“沙之城的‘风语者’,艾哈迈德·赛义德。”

“哇,好拗口的名字。”我笑道。

“咦?”欧文奇怪道,“你就这个反应?”

我低头,喝了一口生涩的麦酒,“我开玩笑的——他怎么死的?”

“一个杀手,还能怎么死的。”欧文道,“用剑之人必死于剑下——他的尸体被人吊在城墙上,上面戳了几十个洞。”

“呵。”我笑了笑。

“难道你没什么感想吗?”欧文问道,“你前两年不还在一直追查他的事情吗?”

“我能有什么感想,”我懒洋洋地说,“他人都死了,难不成把他的尸体从城墙上弄下来再吊得老高地审一审?”

“呃,说的也是。”

“对了,”我想起来,“你从西班牙回来,拜托你的事情有眉目吗?”

“嘿,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开口问,不然还以为你完全不感兴趣呢。”欧文揣着手,从牛皮腰带里掏出厚厚的一沓发黄的纸,扔在桌上,“拿去。”

“什么玩意?”

“你不会看吗?伊莎贝尔女王写给贝特丽兹·柯雷拉公爵夫人的信。”欧文说着又耸耸肩,“当然了,作为一个法国人,我还是更加愿意称她为贝特丽兹·波吉亚小姐。哎,柯雷拉这个姓氏总是不断地提醒我,美人总会有出嫁的那一天……”

欧文用一种怅惘的语调说:“贝特丽兹小姐当年在巴黎可是芳名远播啊!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我抬起脚在他的椅腿上轻轻一蹬。

轰隆一声,欧文的椅子往后翻到,他连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大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淡淡道:“不准用这么恶心的语气提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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