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center>AD4</center>-->地吐了出来,心想若是有人要下毒置我于死地,这里的水,自然也是有毒的。
冷汗从后背冒出,手有些微微颤抖。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其他,我觉得有些微发冷,力气渐渐流逝。
我不由得想起西泽尔刚刚从瓦伦西亚回来的那一阵子,总是披着红袍赴宴的那些夜晚。
西泽尔惯常用的一种毒药,名字叫做坎特雷拉。那种毒药无色无味,只需要针尖那么一点便可以置人于死地。然而下毒的分量却经常是视西泽尔的心情而定,若是他讨厌的人,他会用极少的量,让对方在宴会的当晚倒下,然后在病床上呻吟整整半年才油尽灯枯地死去;若是和他没什么太大过节,西泽尔就直接用毒死上百人的量,让对方一瞬间就升上天堂……
我感到呼吸开始急促,中毒的症状已经渐渐明显,若是坎特雷拉的话——
有一刹那,我甚至以为是西泽尔令人这么做的。这样想的瞬间,心脏好像碎裂一般地剧痛了一下,然而只一瞬间,我便镇静地告诉自己,这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
因为西泽尔没有必要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若是他需要我死,只需说一句话,甚至给我一个眼神,如果他真这么想的话,我也会去按照他的要求做的。
所以绝不可能是他。
若不是他,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任何人可以令我心甘情愿地去死。我从腰间拔出精钢制成的细钩,门锁轻易就拆开了。与此同时我感到一阵急遽的疲软,眼前的光线也渐渐变暗。
那杯酒我只喝了一口,毒发却如此剧烈,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实在是异常的急切。
我扶着墙壁,走出去,迎面就看见那个给我倒酒的男仆,他一看见我,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
“卫兵——”他大喊一声,然后手伸向怀里,我冲他嘲讽地讥笑了一下,在他衣襟里的匕首还没m-o出来之前,我袖里的尖刀就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
楼梯上传来四五个人的脚步声,其中夹杂着佩剑和盔甲相互碰撞的叮当声,我想了想,便顺着高阁的阶梯往下,通向空中花园的方向跑去。
我的头越来越昏沉,依稀之间可以模糊看见空中花园那条种满奇花异草的碧绿小径,小径两旁是喷泉和巨大的鸟笼,我沿着小径逃跑,直到一扇漆成松石青色的精致门扉前。
我砰地一声推开那扇门,闯进装饰着粉色丝绸和各色琉璃饰物的绣阁里。
绣阁里相对坐着两位美丽的贵人,其中一个是教皇的女儿,另一个是她的侍女。
“啊——有刺客!!”
侍女跌落了手里的绣盘,发出惊恐的尖叫,金发的公主立即掩住她的嘴。
我关上门,冷汗已经流到我的眼睛里。
鲁克蕾西亚看着我:“米凯莱托,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血……”
我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抓住她的双臂,将一枚用来换酒的羊头铜币塞进她纤巧的小手里:“鲁克蕾西亚,帮我找人……”
说完这句话,我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光了,昏过去的一瞬间,我看见鲁克蕾西亚那双被惊讶充满的大眼睛。一如我当初见她时那样,透明到没有色泽的眼珠,如玻璃球一样纯净可爱。
她会救我吗?
无论如何,我都好想再见到西泽尔……
看他对我笑,对我生气,看他对我露出各种各样丰富的神情,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生动表情。
在一片黑暗里,我仍能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钟声,恢弘,庄严。
是西泽尔回来了吗?
带着他绿眼睛的新娘,穿过凯旋门,接受大道两旁罗马城民的膜拜与欢呼。
那钟声令我想起西泽尔从瓦伦西亚回到罗马的那一年,他才十七岁,罗马的每一座钟楼也像这样为他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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