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亡会追上我们(1 / 2)

“远征號”列车內。

叶茁两眼发黑,头痛欲裂。迷离间,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小茁,你醒醒啊!小茁!”

她努力睁开眼,头晕得厉害,周围很暗,但勉强能看清叫她的人是哥哥叶荣。

叶荣正抓著叶茁的肩膀,拼命摇晃,心急如焚。

叶茁缓了口气,说:“別摇啦!骨头都快让你摇散架啦。”

她在叶荣的搀扶下站起来,环视四周。叶荣打著手电筒,不是战术手电,没有那么亮,但照亮周围的空间绰绰有余。借著手电的光亮,叶茁看到,整辆列车已经侧翻,窗户在头顶和脚下。

这辆车做过相当程度的改造,所有的车窗上都有装甲,所以丧尸和怪物暂时还没有入侵进来,但面对那小山一样的怪物,再厚的装甲也支撑不了太久。

列车被彻底摧毁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了。

叶茁渐渐从衝击中缓过来,头没那么晕了,开始回想起列车脱轨时的情景——涌上铁轨的海浪,还有变异的海洋生物。

她记起这里是3號车厢,是餐车。出事的时候,她正一个人跑来拿零食吃,当时车厢里只有她自己。

叶茁问:“其他人呢?”

叶荣说:“列车脱轨以前,4號车厢和5號车厢的人从天窗爬上车顶,去操作机枪。结果脱轨之后,丧尸从天窗爬进来,4號5號车厢已经失守了。

“从4號车厢跑过来的时候,我把中间的门关上了,这里应该还能坚持一会儿,但也坚持不了太久。”

4號和5號车厢住的都是战斗人员,除了叶家兄妹,还有两名异能者和8名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以这些人的战斗力,车厢应该没那么容易失守。他们应该是在脱轨时的衝击中受伤、昏迷,然后才被趁虚而入的。

如果那边都失守了,那说明整辆车上的战斗人员恐怕只剩叶家兄妹两个人了。情况非常不乐观。

叶茁问:“现在怎么办?”

叶荣递给叶茁一把手枪、三个弹匣:“咱们往车头的方向走,看看还能不能再救下几个人。我们是异能者,保护车上的普通人是我们的职责。”

叶茁觉得哥哥实在是善良过头了。她不认为身为异能者,就该有什么特殊的职责。但她还是决定跟著哥哥走,现在不是爭辩的时候。

而且,她很担心2號车厢的清露姐。

通往4號车厢的门传来捶打声,无数丧尸在疯狂衝击这扇门。车厢內部的门没有装甲,大概列车长百密一疏,改造列车的时候没考虑过车厢失守的情况。

也不知道这扇门能撑多久。

叶荣说:“时间不多了,快走吧。”

进入2號车厢,叶荣顺手关上身后的门,虽然这扇门也撑不了太久,但能多拖延一会儿总是好的。

2號车厢有医务室、图书室和生物实验室,因为列车侧翻,所有房间的门都在脚下。走廊很窄,翻车之后,原本的宽度变成了高度,两个人只能猫著腰前进。

车厢暂时还没有被丧尸入侵,叶茁弯著腰,敲著每一扇门,喊道:

“清露姐,你在吗?”

图书室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我在这儿。门锁被撞变形了,我被困在屋里了。”

“清露姐,你离门远一点,我这就帮你把门打开!”

叶茁说著,就想朝门上的球形锁开枪。

叶荣赶紧按住她:“小心跳弹。还有,省点子弹。”

他取下腰间的军用水壶,拧开壶盖,水流从壶中腾空而起,流进锁孔和门缝。水在异能的作用下开始凝固,整扇门嘎吱作响。

“啪!”

凝固带来的体积膨胀破坏了门锁,球形锁直接被弹飞。

锁孔和门缝里的冰,重新融化成水,在半空中匯聚,流回到了叶荣的壶里。

门向下打开,叶荣俯下身,把手电筒往屋里照,照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叶家兄妹一起向下伸出手,把她拉了上来。

女人叫韩清露,是个生物学博士,性格有点孤僻,一天到晚都在闷头搞研究,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和图书室里。车上的人都说,她是个冰山美人。

但奇怪的是,车上的小孩子都和韩清露相处得不错,叶家兄妹也不例外。叶茁觉得,也许韩清露並不是什么冰山美人,她只是性子太直,和那些狡猾的大人相处不来。

叶茁问:“清露姐,你没事吧?”

韩清露回答:“没事。”

光线很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听声音,她情绪还算镇定。

叶荣说:“我们接著往前走,去救列车长,然后一起离开。”

身后,3號车厢传来丧尸的声音,丧尸破门的速度比想像中的快。

三个人弯著腰朝1號车厢走去。

1號车厢是列车组核心成员的居住区,里面住著列车长、管家和一位歷史学家。

其他人谁也搞不懂,为什么在一个末日求生团队里,歷史学家会成为核心成员。列车长对此也讳莫如深。

通往1號车厢的门装著虹膜锁,可惜还是没有装甲。防君子,防小人,就是不防丧尸。

叶荣礼貌地敲了敲门,门后面隱约传来人声,但没人开门。

韩清露说:“这种时候就別讲礼貌了,直接破门吧。”

叶荣打开水壶,用壶里的水造出冰枪,把门戳出个大窟窿。顺著窟窿,他把手伸进去,打开了锁。

1號车厢是类似於酒店套房的结构,装潢像五星级酒店一样豪华。三个人爬进车厢,只见管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歷史学家蹲在角落里。他是个头髮白的老人,戴眼镜,体態微胖。此时,他正蜷缩成一团,哭得像个60多岁的孩子。

韩清露过去检查了一下管家,对叶家兄妹摇了摇头:“死了,应该是翻车的时候把脖子撞断了。”

语气中没有一点怜悯,只是在客观地陈述事实。

听到“死”字,角落里的歷史学家哭得越发大声。

叶荣过去安慰他,但他精神已经几近崩溃,说不出话来,只是用颤抖的手指著车头的方向。

车头的门开著,三个人进去查看,只见列车长倒在地上,身上插著一根操纵杆。想必是翻车的时候,巨大的衝击让操纵杆飞了出来,刚好插在他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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