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八回的赎罪(1 / 2)
('“第七回了,果不其然你还是做了同一个决定呢…”
“该说你冥顽不灵呢,还是说你一往情深呢?”
看着男人逐渐离去的背影,亭中的少nV两手托腮,语气略显无奈地说着自话,娇躯则软绵绵地趴在玉石制的桌椅上,一身朱红sE的YAn丽华服,在慵懒的姿势相衬下,格格不入的感觉倒是丝毫没有,反而还略显几分娇媚。
在这偌大的一方天地,少nV不知道守候了多少岁月,只知道从她生出意识至今,这方天地始终都是充斥着一片灰烬与煞白,如同一片Si寂般,唯有她自己所在的亭子,碧瓦朱檐,仿佛在这灰白的天地间,是唯一的一抹YAnsE。
“我不过,是来赎罪的。”
像是听到了少nV的自语般,远方的男人停下了脚步,轻声回道。
闻言,少nV坐直了身子,对於男人那毫无感情,一丝波澜都生不出的平静语气,少nV倒是提起了兴趣,满怀笑意地打量着男人,像是在看待着什麽新鲜玩意一样。
“呵~踏入此间净土如此久的时间,你总算肯回我话了。”
“不过,能把赎罪二字说得如此轻松的,你倒是头一个,以往踏入此间的,一个个都无b错愕的样子,甚至有几个还开始疯癫了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男人没有回首,只是淡淡回道:“错愕的不过是不愿放下,疯癫的不过是不敢相信,而我不过是选择了接受罢了。”
“你觉得你能走出去?”少nV问道。
“说不定神也有玩腻的一天,不是吗?”男人言罢,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男人那朦胧的身影最终消失在灰烬之中,少nV不语,一贯戏谑的笑容却是骤然消失不见。
或许男人的离去平淡无b,可他的话语,却让少nV的内心掀起了别样的涟漪…
...
卫国南平州四仁堂
“楚天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课上打起瞌睡来了?”
在卫国这一个小小国度之中,要想成为人上人,有着仕途和仙途这两种道路,不过对於大多数没有背景势力的小家族而言,为官就是最好的出路,而踏入仕途的第一步,就是加入学堂,从学习各种的官场礼节开始。
而四仁堂,就是卫国众多学堂中的其中一堂,虽然说不上顶级,但在南平州之中,也算声名远扬。而作为堂中的其中一名教席,年过半甲的古希雅自然也是为此引以为傲,因此十分看着课堂的纪律,而平日里严苛教书的模样,也是生怕有什麽差错,导致有人敢在课堂里造次,让她丢了这层身为教席的“荣耀”身份。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课堂却出现了一个显眼包,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开始酣睡了起来,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
最离谱的是,这个名叫楚天元的学生,还是班中公认的模范学生,这让古希雅彻底坐不住,张口就大骂了起来。
不过这几声呵斥并没能唤醒楚天元,看着他那依旧酣睡的模样,现场的学生个个面面相觑,他们谈论着,到底是一场什麽样的绝世美梦,才能让一个少年,在一个公开的场合,被人斥骂了好几遍,还不愿意醒来。
只是没有人知道的是,此刻楚天元的脑海中,正在被一段陌生的记忆凭空侵入。
而这段记忆,零零碎碎,并不完整,但却在述说着一个不争的事实——这段记忆,是属於前世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前世的他,也是叫做楚天元,不过却是踏上了仙途,并最终问道成功,步入了仙境。关於前世所结交的道友、道侣,甚至自己的至亲家人什麽的,这些最重要的部分,倒是没有呈现,而是成为了记忆缺失的一部分。
待今生记忆和前世的记忆碎片彻底交融完毕,楚天元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却是发现满堂的学生都在用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而站在讲席上的古希雅更是用恶狠狠的目光盯Si自己,一副老怨婆的模样,要是换作以往的楚天元心中肯定是一阵後怕,冷汗直流。可是如今意外获得前世记忆的他,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摇了摇头便一笑置之。
“你就没什麽想解释的?”古希雅虽然表面毫不客气地斥问道,但心中总感觉眼前这少年郎的不对劲,尤其是他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和心态,就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抱歉,作为学生本不该如此,对此,我感到羞愧不已,若古教席怕名节不保,学生甘愿受罚,听候发落。”楚天元平静回道。
闻言,古希雅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天元,虽然对方面目没改,但是就是给她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而楚天元平静的回答,有那麽一瞬间居然让她感觉自己那作为教席的威严,在对方面前显得多麽微不足道。
“还羞愧不已…这到底哪里有半分羞愧的模样…不…这肯定是错觉!”古希雅纵使心中有很多疑问,但还是很快调整过来,将这一切都推卸给错觉和多疑的X子。
“楚天元,本教席念你初犯,此次便手下留情,至於惩罚…便罚你回家思过三天,待你回来之时,本教席希望你真心悔过,不会再犯。”古希雅在调整好情绪後,回复了以往严厉但还算客气的模样,对着楚天元讲道。
“学生明白,不会再犯。”
看着楚天元那始终毫无波澜的表情,古希雅心里彻底慌了,她作为教席,很清楚回家思过三天的惩罚分量,是多麽的严重,不上三天课,这对於普通学生而言根本就是灾难,毕竟自己的教书速度极快,三天课不上,等同於落後其他同学三个月的进度,就这等惩罚,换作别人,早就痛哭流涕了,这楚天元的脸上别说眼泪了,汗水都没流一滴。
“难道鬼上身了?”
“还是被魔族夺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啊,哪个魔族这麽无聊跑来世俗地界,夺舍一个凡人?”
“…….”
古希雅的脑海中设想了很种总可能X,不过都被她自己一一否定掉了,虽然书还是要继续教的,不过经过此事後,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倒是引来了很多学生的悄悄议论。
楚天元尽管早就把这些细节尽收眼内,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此刻他心中在意的一直都只有那段前世的记忆。
不过任他想多少遍,该缺少的记忆就是怎麽都想不起来。
至於关於前世的记忆为什麽会突然涌现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去追究,毕竟他融合了两世记忆,如今的他严格意义上已经不是今生那个本来的“他”,X情更贴合上一世的自己,淡漠寡然,既然记忆有所丢失,那追究起来也是徒劳。
“前世的记忆最後只停留在我刚步入仙境那一刻,断在这种地方,属实奇怪,看来要解开前世的种种,只能待我重新修至仙境,找到轮回之秘,再做打算了。“
楚天元记得很清楚,那所谓的轮回之秘在上一世是一个传闻,是一件时间类神器,不过关於它的记载很少,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记得启动它的条件便是自身修为达到仙境。
当然也有可能,自己那些凭空出现的前世记忆,就是依靠此物穿越而来。
日暮落下,悻悻学子纷纷从学堂走出,楚天元也不例外,不过他完全没有理会他人怪异的目光,就这麽直挺挺地离开学堂。
他当然明白那些学子用怪异目光看向他的缘由,只是对於他而言,这些事情无足挂齿,无需太过在意,只要不惹自己,他就不会多说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你没事吧!”
听到一声少nV的呼喊声,楚天元回首一看,只见一个小姑娘一路拨开人群,向着他小跑而来。小姑娘身穿一袭素衣,微微喘息着,几缕青丝被汗水濡Sh,贴在莹白的脸颊边,非但不显狼狈,反倒为她添了几分生动灵气。日光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却丝毫掩不住那惊心动魄的美丽。
姑娘家的美丽,自然也x1引了不少男X学子的目光,不过楚天元倒是没有在意,看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他也只是怔了怔,然後便轻轻地抚m0着对方的头,语气温柔地回道:“没事,好得很。”
这小姑娘自然不是什麽外人,而是他这一世的妹妹——楚璃歌。
虽然自己是楚家人领养的,和楚璃歌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本就情同手足,确实和真兄妹无异。
至於自己亲身的父母是谁,楚天元并不在意,以前或许还会有所幻想,不过是因为前世那淡漠寡然的X子,再加上前世杀过太多的仇家,至亲分离的悲惨场面看太多了,以至於现在都有些麻木了。
而且根据这一世的记忆,如今的养父母家待他很好,不然也不会让他来学堂学习,所以寻找亲生父母什麽的,好像真没这个必要。
虽然如今的楚天元X子随前世,也有些淡漠,不过这一世原本的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两世记忆融合之下,倒不至於变成一个无情的人,该有的些许温情还是在的。
“哥,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说话这麽冷漠,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你平常见到我不都会抱一下我的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楚璃歌气鼓鼓的样子,楚天元倒是早已经习惯了妹妹撒娇的模样,不过每次看到,还是不禁莞尔一笑。
用他养父的话就是,璃儿生气时两边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就像一只小河豚膨胀起来一样。
凶凶的,但很可Ai。
“璃儿,你都十六岁人了,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还整天要抱抱,羞不羞人啊。”楚天元打趣道。
“你…我才不嫁呢!我不管,我就要抱抱~“楚璃歌嘟了嘟嘴,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唉,服了你了。”
楚天元拗不过他这个神奇妹妹,就勉为其难地抱了抱她。
“抱完了,走,回家吧。”
待妹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後,两人就这麽肩并肩地走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哥,我听他们说你被教席给罚了,这是真的麽?”
回家的路上,楚璃歌好奇地问道。
楚天元自然清楚他们所指为何人,明显就是那些Ai听八卦的学子们说的,毕竟他这个妹妹也在四仁堂里面学习,虽然是在另一个课室,不过在家思过三天这麽严重的事情,怕不是整个学堂的人都已经知晓了。
“不错。”楚天元的语气依旧淡定,像是根本没有把这惩罚当一回事。
“你就不怕吗?”楚璃歌反问道。
“为什麽要怕,在家思过三天罢了,不足挂齿。”
闻言,楚璃歌怔住了,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天元刚才的那一番话语,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根本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毕竟当初她这个兄长可是整日埋头苦读才勉强考进的四仁堂,因此他的努力和奋斗,楚璃歌可是历历在目的,这说明她这个兄长对於自己的仕途那是无b看重的。
可,如今他却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看来,要麽就是哥哥为此受了莫大的刺激,反过来开始自暴自弃了,要麽只能是…
楚璃歌根本不敢往另外一方面去想,因为那对她而言太过於残忍了。
不过当她重新把目光聚焦回楚天元身上时,她顿时脸sE一变,娇躯一震,整个人都不好了。
兄长身上那种漠然,淡定甚至有种傲然的形象,让她感到很陌生,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楚天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楚璃歌的印象里,楚天元一直是个善良又重感情的人,从他口里说出的话永远都是那麽的温柔和善解人意,这也是她最欣赏和喜欢他的地方,y要说有什麽缺点的话,就是她这个兄长,胆子却是有点小,可谓是将“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因此每当兄长受到欺负了,都还是自己专门跑去给他找场子,那些破事才算告一段落的。
虽然楚璃歌也有强势,霸道的一面,但那都仅仅存在有人欺负他哥的时候,更多时候尤其是在楚天元的面前,她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总想着和他那兄长,永远腻歪在一起一辈子,毕竟对於从小无父无母她,孤苦伶仃,除了祖父外,这世界能给予她温情的人也只有楚天元了,所以就算楚璃歌一早清楚两人并不是血脉相连的一堆兄妹,但她还是将这个有些怯懦但又无b善良的兄长,当成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对象。
甚至对她自己来说,不是亲兄妹,反而更好…
不过那都是後话了。
“……”
“璃儿,你怎麽不走了。”
感知到妹妹的异样,楚天元随口询问道,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却依旧毫无波澜,像是早预料到的一样。
只见过了数息之後,依旧无人回话,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的下来,见状楚天元本想开口说点什麽,怎料一直保持沉默的楚璃歌倒是突然开口反问道:
“说吧,你究竟是谁?”
一道直白的质疑声,不但没有打破沉重的氛围,甚至还加重了那种感觉。
而面对来自楚璃歌那突如其来的质疑声,楚天元倒是不感到诧异,反而是再次平静地反问道:
“我就是你兄长,难道还能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楚璃歌黛眉微蹙,语气有些愠怒地回道:
“我的兄长是什麽样的我最清楚不过了,你不可能是他。”
此时的楚璃歌,眸中充满了警惕之sE,原有的一丝暖意更是早已经顷刻褪尽,身上的气息更是陡然间变得凛冽如刃,而她神情更是透露出一GU生人勿进的戒备,更不用说她那质问般的口吻,早就变得沉重了数倍。此刻她的形象,若要与方才身处学堂,灵动可人的她相b,那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个柔情似火,一个冷冽如冰,这种形象上云泥之别,若在其他人看来,那简直难以置信。
然而,楚天元根本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继续接话下去。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少年郎,楚璃歌黛眉骤然蹙紧,眸中寒光乍现。不知何时,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已然握在她纤纤素手之中。她身形忽动,如一道惊鸿掠影,瞬间已b至楚天元身前。只见寒芒一闪,那锋利的刃尖已稳稳抵在他的喉间,冰冷触感顺着肌肤直透骨髓。
刀尖没有再寸进半分,但几乎和肌肤贴在了一起。
但也就是此时,楚天元才终於开口说话:“我注意你这把匕首很久了,梳子模样的倒是新奇。”
凝视着抵在喉尖的刀尖,楚天元倒是不意外,因为自从他意外苏醒前世记忆以来,便已经以前世的眼光重新审视着身边的一切,自然也让他透过往昔岁月中的细微片段,察觉到了楚璃歌的不寻常。因此,面对此刻眼前的变化,不过印证了他深藏已久的猜测。
又或者说,从见到楚璃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有意引导她进行到这一步。
兄妹之间的互动和谈话,他本可以表现得再富有温情一些,可他没有,甚至还故意露出破绽,等待着楚璃歌去发现,揭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於那把匕首,其实早在看到楚璃歌第一眼起,楚天元就已经发现了,虽然是以梳子的模样被系在她的腰间,但却逃不过他的法眼——应该这麽说,前世被暗杀的经验太多了,什麽样子的暗器都见过了,这个自然也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了。
“你还清楚些什麽?”楚璃歌的脸sE瞬间难看了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个”哥哥“早就识破她的伎俩了,甚至更可怕的是,这一切似乎都对方有意为之。
就像是,专门挖了个坑,就等自己跳进去一样。
“你头上的发簪,尖端的位置涂满了剧毒。”
“之前杨家家主父子对爷爷出言不逊,结果第二天就被人打至重伤,是你夜袭了他们。”
“对了,那不是一般的剧毒,那还是h麟毒,除了四大宗门,我想不出还有什麽地方能制这种奇毒。”
“……”
楚天元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无形的刀锋般,扎进了楚璃歌的心口,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因为她心知肚明,楚天元所言不虚,但问题是她从来没有向身边人说过这些种种,而且她行事一向小心隐秘,世间不应该有人能一五一十地把她身上的秘密一一道出,且丝毫不漏。
而且经过这些之後,尽管楚璃歌不想承认,但楚天元的一字一句还是打破了她心中还仅存的一丝侥幸,不得不b迫着她去往那个最坏方向去想——
他的兄长,楚天元,被夺舍了。
“放下匕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楚璃歌思绪混乱之时,楚天元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穿透力,继续道:“事情并非如你所想。”
只见他向前迈了一步,将那柄匕首轻轻推开:“我依然是你兄长,不曾被夺舍过——”他的声音放缓,每个字都清晰而沉稳,“我只是……找回了一些本该属於我的记忆罢了。”
楚天元的目光始终沉静如水。楚天元心里清楚,即便是便利刃相向,楚璃歌也绝不会真正伤害他分毫。这些年来,妹妹对他感情之深厚,甚至都超越了亲情的范畴,就这一点他b谁都看得都要真切。因此,就算自己是真的被夺舍了,对着这副与他别无二致的容颜的躯壳,她也难以下手。
可以这麽说,有些羁绊,有些感情,其实早已超越了血r0U皮囊,甚至成为刻入骨髓的本能。
“证据。”楚璃歌的声音仍然冰冷,但握着匕首的手却不自觉地垂下了几分,“证明你是我兄长的证据。”
她的戒备未消,但楚天元能察觉出,她的眸光里刚刚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好。”
“可还记得你五岁那年的旧事?”楚天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追忆的悠远,“那日你在河边嬉戏,寻常人家的nV娃都在掷石子、逗弄河虾,可只有你不一样,居然蹲在草丛里在那一个劲儿地拔草。”
他的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结果拔着拔着,你却无意中抓住了一只通T翠绿的蚱蜢。说来也奇,那蚱蜢竟也配合得很,在你掌心一动不动。你倒好,见它生得别致,还当是什麽稀罕的野草,非要捧在掌心带回去。”
“夜里就寝时,你还紧紧攥着不肯松手,生怕它长了翅膀飞走。谁知那蚱蜢不过是歇够了筋骨,半夜里忽然振翅,倒把你吓得从榻上惊起,尖叫着满屋子乱窜。”
“结果就是,大半夜的全院子里的人都被你给惊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璃歌听罢,整个人一动不动,眼眸间的寒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只剩下Sh润的泪水,至於手上的匕首,也早已缓缓放下,此刻的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麽。
或许是对幼时那段无忧岁月的蓦然追忆,又或许是对兄长骤然转变的茫然无措。但在这纷乱的心绪中,唯有一点她再分明不过:
夺舍者,夺舍的永远只能是R0UT,灵力和那一身的玄功。
但,唯独记忆不能。
也就是说,夺舍者所能继承的,永远都只是一副躯壳罢了。
记忆就是人存在过的证明,因此一旦失去了原来的记忆,人就不是原本的那个人。
当然,这也是楚璃歌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但幸好眼前这个“楚天元”可以如此轻松地道出很多年前的一桩往事,甚至还描述得如此仔细,楚璃歌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疙瘩也总算消失不见,因为这至少能证明,兄长没有被夺舍。
“那你还知道些什麽...”虽然楚月璃的脸上虽然早已没有了冰冷之sE,语气也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但心中仍旧是被不安的情绪所笼罩着,毕竟眼前这个”兄长“和她一贯所认识的,那X格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璃儿,希望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不要有所介怀。”
“但,我相信,这会是最好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楚天元的声音倏然放轻,却字字清晰如玉石相击般问道:“璃儿,我很清楚,你一直都很喜欢我,而且那种喜欢,是男nV之间的那种喜欢,对麽?。”
小姑娘本来还在认真听着,很好奇他会说些什麽东西,可是真当楚天元开口了,小姑娘整个人都彻底不淡定了,她怎麽都没想到,兄长会突然提起这个,於是乎耳尖顿时霞红的一片,就连脸上的红晕也是越发明显,只见她慌乱地别开脸去,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风里:
“怎、怎麽突然说这个......你何时......不对,为什麽要突然问起......”
楚璃歌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只受惊的雀儿般微微颤抖,连呼x1都变得急促起来。顷刻间,小姑娘羞赧的模样,仿佛又让人联想回原本的那个她,灵动且可人。
“你我虽不是血脉相连,但关系之好已经和亲兄妹无异,再说了,我与你相处了整整十五年的时光,我这个做哥哥的,若连你心里面那点小心思都猜不透的话,那倒是我不称职了。”
尽管楚璃歌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但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坐实了楚天元的猜测。
“璃儿。”楚天元的声音忽然沉静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想让你感到难堪,但如今我点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一点,你的兄长依旧是从前那个兄长,X格虽然和以往不一样了,但依旧是同一个人。”
“所以,我只需要你,相信我。”
这番话如清风拂面,瞬间吹散了楚璃歌心头的羞觑与慌乱。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望进兄长深邃的眸中,忽然明白了兄长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若不是你的兄长,我又怎会如此的了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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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世记忆在识海中彻底交融的刹那,楚天元并未急於从漫长的昏睡中苏醒。他选择沉静心神,将这一世十七年的人生轨迹细细梳理起来。
毕竟他总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过奇怪,也太过突兀,於是想到利用前世的眼界和神识之强大,重新捋一捋记忆,或许能够找出什麽蛛丝马迹。
可到头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由於自己这一世走来都太过於平凡了,更别说什麽有奇遇了,可以说是除了此次突如其来的昏睡之外,几乎就是一点端倪,一点预兆都没有。
估计也只有寻回前世那些缺失的记忆,才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了。
话虽如此,但其实这番探查也并非只是一场徒劳。
因为就当他的神识无意间掠过记忆深处,看到那个总是粘着他的妹妹时,忽然间,前世在刀光剑影中磨砺出来的本能却忽然发出了警示。
他的妹妹,楚璃歌,在自己今世的印象里总是一副小鸟依人,人畜无害的模样,虽然称不上娇弱,但在旁人看来,也绝对不会跟任何兵刃,打斗扯上关系。
但当那些被刻意放软的脚步声,那些看似无意避开他人触碰的小动作,还有夏日里即便炎热也丝毫不撩起半分的裙摆——都被一一呈现在他的脑海中时,他才发现这个妹妹似乎真没自己想象中的这麽简单。
因为他意识到了各种暗器存在过的痕迹,尽管隐秘,但也逃不过他的法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倒让楚天元回想起前世那些追杀他的刺客,有乔装成g0ngnV的,也有伪装成一般的老百姓的,总之就是五花八门,什麽人都有,现在回想起他那非b寻常的五感和本能,还真要多亏了他们的“磨炼”。
然而,即便前世阅尽千帆,见识过无数伪装与欺骗,倒是伪装成至亲的刺客,还是头一遭见到。
当然他也不排除,可能是记忆丢失所导致。
不过这个念头才刚浮现不过一瞬,便被楚天元自行掐灭,甚至让楚天元自己都难得感到有些愧疚,因为在他的这一世的记忆中,楚璃歌对待自己的那份感情,深厚且真诚,甚至在某种角度而言,还有些“超过”了。
何为虚情假意,何为真心实意,纵然是前世那个看惯世间凉薄的楚天元,也绝不会错辨这份赤诚。
“对待家人,此事过後,还是别用前世那套思维打量为好。”楚天元在心中自嘲道。
楚天元的指尖无意识地叩着书案,继续思考着,不到片刻之後,他便已经透过回忆猜测出,除了各式各样的暗器外,楚璃歌的那条素sE罗裙下,定然藏着一柄佩剑,剑柄应该就贴在右大腿外侧,用特制的绑带固定着。他甚至能想像出那柄剑的模样:剑刃不会超过一尺半,剑格处应该嵌着暗扣,方便快速出剑。而这样的配置,别说在南平州了,甚至在放眼整个卫国,都已属上乘。
“此等佩剑,倒是有趣。”
想到这,楚天元不再思索,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到一些由头了,而如今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等待下课,去找她那个神奇妹妹,然後去亲自印证他的猜想。
顺便,解答自己的一个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回到现在。
“那段记忆,原本也是属於我的一部分,它只是回归了我的身边而已,而在那段记忆里面的我,是个看惯世间凉薄,薄情寡义的人,因此就当这段记忆融入後,我如今的X情也就自然而然地有所改变…”
“不过,你若不喜,我至少可以答应你,在你和祖父的身边,我会尽可能的,把我那所剩不多的温情都给你们…”楚天元说着说着,语气变得越发轻柔起来,他尽可能地试着去模仿以前的自己。
回想以往,当楚璃歌露出担忧的神sE之时,楚天元都会发自内心地挤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既是由心而发,也是想让她有所放心,因为这就好似在告诉对方,自己一切安好,不必为了自己而C心。
人生苦难这麽多,笑一笑或许就过了。
可这次,不一样了。
模仿终究是模仿,那终究不是发自内心的,更别说发自内心的笑容了,所以无论他怎麽做,往昔的爽朗少年,还是回不来了。
“这或许是天意吧..."他心中如此想道。
最终,面对眼前早已是泪眼婆娑的楚璃歌,他也只能僵y地露出个微笑,然後就此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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