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她是他的救赎(2 / 2)
“行了我的小馋猫,别闹了,帮祖父收拾一下桌面吧。”楚冲之微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嘞!”楚璃歌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在饭菜面前,像是根本忘了今天发生的种种。
倒是一旁的楚天元早就悄无声息的来到楚冲之旁边,主动帮忙盛饭了起来。
“天元啊…”楚冲之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慈祥老人,但嗅觉倒是灵敏得很,早就察觉到今天的楚天元有些异常,“你是不是有什麽话想对祖父说?”
“祖父果然敏锐得很,要不是当年那些小人一起g结陷害你,现在祖父怕不是——”
“——我想退学。”楚天元装作一副失落的模样,虽说楚璃歌的话语的确有所帮助,但这不代表楚天元能完全蜕变回从前那般模样,所以若要跟除楚璃歌外的亲人G0u通,且不被他们有所怀疑,顺着以前自己的行为逻辑去进行模仿,是最好的方法。
世俗之人,虽然不过问天上修仙界的事迹,但关於夺舍一事,还是略有所闻,毕竟夺舍是有伤天理的事情,数百年前又有很多魔头利用仙俗互不g涉这个原则,在世俗透过夺舍凡人,打算由此逃过正道追捕,在凡间养JiNg蓄锐,东山再起,然後悄咪咪地重回修仙界。
因此,由於被夺舍之人开始变多了,整个世俗界开始大乱,虽然大多魔头最终还是被修仙者给处理掉了,不过凡间也早已乱成一团,所以为了不重蹈覆辙,世俗内的各方势力也早已经立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遇夺舍者或是被夺舍之人,不管什麽原因,一律处斩。
可以说,夺舍者已经沦落为凡界的过街老鼠了。
不过嘛,楚天元若依靠前世那些通天的隐匿之术,就算被误会是夺舍者也能轻松逃过一劫,他做这些,也不过是想少一些麻烦罢了。
“天元,你是不是在学堂遇到什麽麻烦了,若你还想在学堂学习的话,祖父早年间在西棠州任官时倒是结交了一些学堂教席,虽然不知他们还愿不愿意理会我这个老头子,不过祖父倒是可以写信去看看,兴许能帮你转去那里学习——”
“还是…你有其他的想法?”楚冲之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天元还是太小看他这个祖父了,无奈祖父早年任的是判官,阅人无数,导致这敏锐程度简直非他人能b,所以看样子应该早就看出自己那失落的表情是伪装出来了,这才话锋一转,询问自己是否有别的想法。
“我已经有想法了,我打算去叩问仙道。”大概率是知道自己瞒不过对方,於是楚天元也不拐弯抹角了,直当地道出心中所想。
“…你若是已经做好了决定,有把握的话,那就去吧。”楚冲之好像对此并不意外,而是平静地回答道。
但这下却轮到楚天元有些意外了,他们现在身处的这片大陆,名为沧天界,在楚天元这一世的记忆中,他清楚就算是在沧天界最为强大的国度,想要叩问仙道,拜入修仙宗门,那对於普通凡人而言也是难如登天的事,更别说他如今身处的卫国,地势贫瘠,仅仅有四大修仙宗门坐镇,能拜入的弟子,不是修仙世家,就是皇亲国戚。
可眼下的楚冲之也不反对,也不劝劝,甚至连最基本的惊讶都没有。
难道他知道是很会察言观sE,看出了我有十足的把握?——这是楚天元第一时间的反应。
虽然怎麽说都好像不太合理,但楚天元也只能这麽想去合理化方才楚冲之的反应,他虽然隐隐联想到了什麽,但一回想起楚璃歌对自己的那一番苦口婆心,还是决定不多想了。
晚膳过後,楚天元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烛火在青瓷灯盏中轻轻跃动,将他沉思的身影投在斑驳的粉墙上。
楚天元正在思索着,尽管好像好多事情都出乎了自己的预期,但好在最终他还是从楚璃歌那里问来了自己最想要的信息:
这个沧天界的世界观,虽然大致是一样的,但在底层逻辑上却有所异同。
虽说按照楚璃歌的说法,如今这个世界分为下界和上界,其中下界又包含了世俗国度和修仙界,和他一贯熟知的没什麽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卫国的四大宗门,和前世相b也是相差无几,几乎就是没变过。
不过有趣的是,不同前世上界和下界互不联通,需要通过修炼飞升才可以到达,这一世的两界虽然彼此甚少来往,却是实实在在地相连在一起的。
而这,恰好印证了楚天元的想法。
早先以神识探查时,他便注意到璃歌发间那支簪子的异常。除了若隐若现的剧毒气息,那还是个令他十分熟悉的宗门信物。
他注意到,那发簪通T流转着幽玄的寒光,冰裂状的纹路在簪身蜿蜒盘踞,宛若被永恒封冻的霜痕。而其造型更是恰似玄鸟振翅yu飞之态,每一根翎羽都雕琢得纤毫毕现,在yAn光的映照下竟隐隐透出凌虚而立的姿态——如此别致又独特的簪子,分明就是上界北玄门独有的宗门信物"玄羽令"。
更恰巧的是,偏偏整个沧天界,就北玄门一宗盛产刺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前世记忆所示,楚天元当初在上界也是惹上了众多仇家,而那些仇家雇佣的刺客,也大多来自北玄门,所以他再清楚不过那发簪的意义为何了。
甚至在他前世位於上界的洞府之中,就专门有竹筐,是用来放置那些“玄羽令”的,不过由於行刺的刺客数量太多,最终满满当当装了二十大桶,还被当时的楚天元嫌弃,认为这些竹筐太碍事了。
至於起初收集起来倒是也不是因为什麽特殊的原因,其实纯粹就是为了满足楚天元前世为数不多的恶趣味。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也解释了为什麽,尽管自己根本没怎麽留意楚璃歌扎在头上的发簪,却也能够第一时间透过回忆辨认出发簪的身份。
当然,也正因为这枚发簪,令当时还在学堂的楚天元快速假设了一种可能X: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或许不太一样。
因为至少上界的人能施展手段,在下界留下传承——甚至,亲自来到下界。
然而,这放在前世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上界和下界之所以不互通,是因为天地法则的问题,而忤逆法则,至少前世已踏入仙境的自己都无法做到,更遑论那些上界之人。
所以一开始楚天元想从妹妹身上得到的解答,便是有关北玄门的疑问,而为了证实自己的假设,这才有了前面的算计和冲突。
至於这些疑问,自己刚才也问了楚璃歌,得到的解答大概是:她那偶遇的师尊,正是从上界的北玄门而来,不过由於北玄门有着门中之人不可收徒的门规,且他们的势力暂时也还没伸到下界,所以她的师尊才不得不留在了下界,暗中辅导着她修炼。
“看似一样的世界,却是有着根本X的不同,着实有趣。”思忖了这麽多,楚天元倒是越发觉得,自己凭空出现的那些记忆,根本就不像是来自前世的…
但这又引申出一个问题,为什麽自己一开始会想都没想就一口笃定,那些记忆就是来自前世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清楚,更是首次,联想不出任何的可能X。
“罢了,先做正事。”
楚天元敛起心神,於榻上盘膝而坐。刹那间,四方天地灵气如受感召,化作缕缕可见的流辉,自窗棂、檐角、甚至砖缝间涌入室内,缠绕在他周身。
灵气先如涓流渗入奇经八脉,所过之处似春冰乍裂,经络为之贯通,继而汇入丹田,如百川归海,凝成一团温润气旋,最终奔涌向四肢百骸,恍若枯木逢霖,每一寸血r0U都焕发出沈已久的光彩。
待他再度睁眼,五感已焕然一新。梁间尘埃飘落的轨迹、窗外蜻蜓振翅的微颤,甚至十丈外露珠坠地的轻响,皆清晰可辨。加之本就强横的神识,此刻方圆十丈之内,一草一木的动静都无从遁形。
至此,引气入T,功成圆满。
修仙之道的第一重关隘——引气境,就此踏入。
“b之前世,居然慢了两息…”楚天元有些讶异,但他大概猜出原因,大概是自己的心境出现了点波澜。
妹妹、祖父、前世的记忆还有被改变的世界观,仅仅一天的时间,脑海中就堆积了各种各样的琐事...
因此要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根本就不现实。
然而,话虽如此,他能在弹指间引气入T,一步跨越凡俗与仙途的天堑,这世间恐怕也没什麽人能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须知卫国的寻常修仙世家,往往要倾尽数代积累的资源,耗费数十载光Y,才能勉强将族中寥寥几个颇有天赋的子弟推过那道凡人难以逾越的鸿G0u,踏入引气之境。而更多修士终其一生,也只能在门外徘徊,望而兴叹。
不过这也并非是因为楚天元有着异於常人的T质,根据楚天元前世记忆所呈现的,下界的人修炼一辈子怕是也赶不上上界哪怕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其原因也很简单——心境错了,方法更是错了。
修行更是修心,下界的人执念过大,对着问道有着过於强烈的渴望,却不知心如止水,方能引得天地之气。
更谬者,不知从何时??起,修仙世家竟盛行起炼丹服药之风。将那些金石铅汞炼成的丸散奉为“仙丹”,以为能助族人速成仙道。但yu速则不达,修行从来无捷径可走——至少对此界凡人而言确是如此。
是药三分毒,更不用说那些淤积在经络间的药渣,日复一日磨损着他们的根基;更可怕的是,丹药中躁烈的火毒本就会侵蚀心境,反倒是让修行之路越走越偏。
因此即便是越过重重难关,耗尽数十年光Y,终入修仙门槛,他们当中大多数已是根基尽废,再难向上进发哪怕半步。
转眼间,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楚天元已经稳固好境界,把目光投向心法玄技。
在楚天元的理解中,玄技是对能力最好的展现,但那终究是道途之上的枝叶招展,而真正决定修行之人能攀多高、行多远的,始终都是心法。
心法乃修行之基,修士间的进境迟速、修为高下,十之皆系於此。
前世的他,所修的《归墟引》确是一门霸道心法,尤擅淬炼筋骨,练至大成时r0U身几近不灭,单论保命之能,堪称天下无双。
然而这一世,他倒是不愿再走旧路。此法虽稳,却非他所愿,当初也是在仇家太多之下,不得已才练成。而如今既然重头来过,相较於铜皮铁骨,他更愿意修炼JiNg神类的心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能神游太虚,念动乾坤,又何须惧世间刀兵?
再说虽然修仙之道,说白了就是看谁的命大,能够笑到最後,神识若是能修炼到通天的程度,则万物皆明,以至於危机未至,就能灵犀先觉——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更超然,更具慧根的“保命”?
毕竟一直横冲直撞也不是办法,而且他也打算这一世,活的更聪明些,不至於被一群疯子追杀至天涯海角,整天被烦得东躲西藏。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保护好至亲,虽然他完全丢失了前世有关於至亲好友的记忆,可他几乎确信:正是自己当年那般强横凶厉、不计後果的行事作风,累得亲友尽遭牵连。而那些重要之人的相继失去,恐怕也正是他最终心冷成铁、孤绝一世的根源。
“JiNg神类心法…前世在上古遗迹之中倒是有寻到过一些...”
“但愿其中内容我还记得清吧...”
一念及此,他脑海中自然浮现出一门近乎为此刻量身而造的心法——《诛神目》。
诛,乃杀伐之极,决绝之志;
神,指神识本源,灵X根本;
目,则为瞳术通幽,破世间邪Hui。
此法不仅是一门淬炼神魂、神识的心法,它更是其中一种上古瞳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诛神目》既是心法,亦可视为玄技的一种;若是视作後者,则眸光为刃,视之所及,神魂俱寂。
当然,这个前提是神识和神魂要足够强横,方可做到;在某种程度而言,心法和玄技也算是相辅相成了。
“该说幸运又或不幸呢?整整九九八十一部心法里面,只有这一部我是记得清清楚楚,一个不落,不会又是天意在作祟吧…”楚天元的表情有些狐疑,总感觉又有什麽不对劲。
不过这《诛神目》与他如今的心境倒是十分契合,尤其是那种“出鞘必见血,目光所至皆斩”的极致感觉,不知道为何,楚天元看它就很是顺眼。
“罢了,先不追究了。”
“不过瞳术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轻易显露人前,作为底牌杀招即可;至於平时,就当它是一部神魂心法便可。”
“还是去另习一门剑法玄技,明面示人,以掩暗芒好了…”楚天元眸光微敛,心中已有定计。
深夜,楚府後山。
楚家的後山之所以连名字都不配有,是因为它作为一座山,全然不似那些钟鸣鼎食之家该有的气象,反倒既矮小又贫瘠,以至於它对於楚家来说,就像这庞大宅院群落边缘生出的一块被遗忘的赘r0U,多余且碍事。
在山上,嶙峋的怪石与生长不良的歪脖子杂树是常客,而风过时,枝桠摩擦发出沙哑的呜咽,吹来阵阵枯枝腐叶与Sh土混杂的,略显Y暗沉闷的气息。於是,在楚府兴时,它就是个无人在意的小山丘;楚府颓时,它就是个不祥之地,专门带给楚家厄运的地方。
只是由於相传楚家先祖就埋葬在那山底下,所以尽管如此,也没人敢去夷平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作为一座山,它确实活的很憋屈,不仅常年没人在意,有锅就轮到它y背,就连样貌都生得丑陋。
不过,自从楚天元那神奇妹妹偶遇到她那个师尊之後,这座後山从此就有了新的使命——楚璃歌专属的修行宝地。
“倒是小看这地了,怪不得璃儿深夜都总是偷偷来这里修炼…”
一名青衫少年於後山幽谷之间,衣袂在夜风中微微拂动。他仰首望向笼罩在薄雾中的惨淡月轮,四周弥漫的Y煞之气如活物般缠绕在嶙峋怪石之间,浸得人骨髓发寒。
“不过倒是便宜她师尊了,此处确实适合用来培养刺客,真没想到在夜晚,这里的Y气会变得这麽重。”青衫少年思忖道。
少年身长八尺,T型修长,面容清秀,却凝着一抹看透世情的淡漠,尤其是那双眸子,深邃得如同古井寒潭,不见半分波澜。
这自然便是楚天元。
此刻的他负手而立,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Y气,不知道为何,他总能联想到那个总Ai缠着他的少nV,在此地挥汗如雨、磨砺锋芒的身影。
而他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其实就是想找个空旷的地方打坐修炼一番,顺便熟悉一下刚刚所领悟到了剑技。
至於那部得自上古遗迹的《诛神目》,十重境界果然玄奥异常。楚天元枯坐参悟数个时辰,竟只窥得第一重的皮毛——此法门之艰深,远超出他最初的预料。
然而上古传承终究不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仅是这般浅薄的领悟,已让他神识如经千锤百炼,较之先前强大了数倍。
“嗯?”
楚天元眉头一下子蹙紧,眸中似有冷电闪过。神识如一张无形巨网骤然收拢——方才那一瞬,他清晰地感知到一GU陌生的气息正从崖底慢慢b近。
崖下浓雾剧烈翻涌,彷佛有无形之手在其中搅动。夜枭的啼鸣戛然而止,Si寂中只剩山风掠过枯枝的呜咽。
“有意思……”他的视线向崖底投去,衣袂无风自动,“来的倒是位贵客。”
话音未落,雾气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隐约可见一道黑影正踏着峭壁缓步而上,所过之处连月光都被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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