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她好整以暇的微笑着,看向那个提议的大臣,“如此选秀,爱卿觉得如何?”

那个大臣早已经没声了,既捞不到从龙之功,手里这点权力还要丢掉,还要去西北西南吃沙子吃菌子,也不怕吃成沙子。

于是她只好讪讪的笑了笑,心虚道:“陛下年富力强,倒也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

谢瑶卿并不放过她,笑吟吟的,“朕看你的儿子就很不错嘛,年方十六,脾性天真,听说昨天才把服侍的小子打了个半死,可见爱卿教子有方啊。”

那个大臣不止没声了,还惶恐的跪了下去,她不停的擦着额头上涔涔如雨的冷汗,颤抖道:“陛下恕罪,都是臣管教无方,都是臣自作主张...”

人是昨天半夜打的,就连她自己,都是今日清晨才知道的,而谢瑶卿高坐御座,却对这件事一清二楚,岂不是说明,自己家里发生的事,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在她心中,更是跟透明的一样?

谢瑶卿轻啸一声,讥讽道:“爱卿自家家事都管不好,便少来管朕的家事,你若是执意要管朕的家事,朕也只好勉为其难,管一管爱卿的家事了。”

那位大臣连连请罪,而侍立在侧的内侍却已经手脚麻利的将方才谢瑶卿的话整理成了圣旨,谢瑶卿扫了一眼,拿过玉玺改了个戳,沉声道:“朕的后代如何朕管不着,但有朕在一日,这两条便是铁一般的圣旨,若有人胆敢违抗,先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但很有用。

朝臣们不再提选秀的事,反而开始声情并茂的讨论起如何操办凤君封君的典仪了。

谢瑶卿有着她们去,没有阻止。

按照谢瑶卿的意思,封君典仪越早越好,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向晚头戴凤冠,身穿吉服,向她款款而来的样子了。

但裴瑛情绪激烈的表达了不满。

“你要真的心疼他,就老老实实的让他安稳待产,他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封君典仪多么繁琐,多么劳累,你比我更清楚,你难道要他为着一个华而不实的仪式,大着肚子,受着劳累,陪你一块演戏吗?”

谢瑶卿便有些纠结,“可是待孩子落地,他身子虚弱,岂不要耽搁更长时间?”

裴瑛便有些愤恨的看着她,“真不知向晚看上了你什么!正因为他身子虚弱,所以更不能怀着孕参加那个什么大典,何况他身子怎么虚弱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那假死的药,他在锡州受的那么多委屈和惊吓,不都是因为你吗?你连等都不愿意等他,也好意思让他叫你妻主?”

谢瑶卿发现自己总是容易和裴瑛呛起来,裴瑛这人医术举世无双,只是脾气实在耿直火爆,一点迂回都没有。

谢瑶卿无奈道:“朕自然愿意等他,只是没有这个典礼,朕总觉得亏欠他。”

裴瑛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你要觉得亏欠他,不如先把手里的政务军情放一放,你花大笔银子养着那么多官员是吃干饭的吗?非得你事事躬亲?你就不能每天多陪他一会,看一看他的饮食,检查检查他的药方,陪着他在宫里多走动走动,学着怎么当好一个娘亲,减轻减轻他生产后的痛苦?”

她这一番话说的夹枪带棒,偏谢瑶卿觉得她说的在理,连反驳也没有只是微微蹙着眉,问她,“男子生产,女子可能帮的上什么忙?便是不能替他分担疼痛,总归能给他些安慰罢?”

裴瑛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却是从袖中掏出一个陈旧的小册子,她叹了一口气,“拿去吧,这是我总结出来,你按照上面说的做,总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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