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李庄主,叨扰了。”带头的女捕快对李天南抱拳行了个礼,正是在京城有“鹰眼神捕”之称的六扇门名捕华如凤。

“华捕头,好久不见,不知你这是……”李天南在雍京时曾与华如凤打过几次照面,两人也算点头之交,看到华如凤这阵势,不像是来贺礼,倒像是来抓人。

“今天是李小姐的生辰宴,我本应上门祝贺,只是现在有一桩更要紧的事。大通钱庄的孙员外在几日前被人杀害,我们在他的尸体上找到一块玉牌。

我们怀疑这玉牌的主人是江羽公子,听闻江公子已经来到书剑山庄,所以这才跟来,还请江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华如凤对李天南表示歉意后,又把目光转向江羽,拿出了一块蓝玉麒麟牌。

寒江山庄以麒麟为家徽,且崇尚蓝色,蓝色和田玉本就极其稀有,除了家主和少主之外,无人能佩戴这样的玉牌。众人见那玉牌雕工精湛,上面的麒麟栩栩如生,不像是假货,再看已经面如白纸的江羽,仿佛确有其事。

江卓见家传玉牌竟然到了六扇门捕快的手上,是又惊讶又愤怒,对江羽喝问道:“羽儿,这是怎么回事?你爷爷留给你的玉牌怎么会落到外人手里,你到底做了什么?!”

“父亲,我……”江羽本想开口,但似乎其中缘由难以启齿,又没有再说下去。

“他不愿意说,我来替他说。”上官昭灵忽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腰间银铃轻响,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被称为玉面霜雪的江公子,实际却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不仅痴迷赌/博,还四处花天酒地,养了十几个外室,把寒江山庄的家底几乎掏空之后,便找大通钱庄的孙启借钱,借了一百万两还不起,又害怕孙启找上门来,所以就杀了孙启,而那玉牌,就是最好的证据。”

上官昭灵这话一出,顿时众皆哗然,议论四起,江羽更是气急败坏道:“你胡说,我没有杀人,没有赌,更没有养外室,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看到这个人再说吧,出来吧,江阿福。”上官昭灵冷笑一声,对人群中说道。

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灰衣男子走了出来,待他摘下斗笠抬起头时,众人都是一惊。

那张脸几乎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脸,五官仿佛被石头狠狠砸过一般,脸上布满了红色伤痕,眼睛瞎了一只,鼻子已经被打塌了,嘴巴也高高肿起,剩下的那只眼睛看向江羽时,满是冰冷的恨意,就像是从坟墓中爬出的恶鬼,看上去十分可怖。

“鬼!你是鬼……江阿福,你……你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父亲,他是鬼,你不要信他,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江羽之前尚可保持镇定,可看到这个人之后,整个人简直都像疯了一般,眼神惊恐,嘴里喃喃自语着。

上官昭灵冷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江阿福是你杀的,你当然怕他。他是你最亲近的手下,替你当牛做马,掩人耳目。要不是他与你身形相当,年岁相似,又会易容之术,你又如何能骗过众人,一边在家当光风霁月的玉面霜雪,一边在外面花天酒地、豪赌无限。

可惜他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只把他当一条狗,醉酒之后拿他出气,几乎让他活活丧命,之后你又偷偷把他埋在乱葬岗,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硬是从乱葬岗里爬了出来,又悄悄偷走了你的账本,江羽,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能瞒得住吗?”

“账本,账本在你那里?”江羽听到账本之后,眼神更是惊慌。

“正是,江阿福,把账本交给华捕头,让她好好看看。江庄主,或许你也该看看,你的宝贝儿子都背着你干了些什么,你寒江山庄的家底,只怕早就已经所剩无几了。要不是为了求娶李逢月,想拿书剑山庄的嫁妆填补亏空,只怕今日这些聘礼,江羽都拿不出来。”上官昭灵缓缓说道。

眼见江阿福要将账本交给华如凤,江羽立马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使出一招“寒雨连江”,一剑朝账本刺去,那账本顿时化作了一堆被水浸湿的碎纸屑,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账本都变成这样了,看你们还怎么对付我!”江羽大笑道。

“江羽啊江羽,你还真是不打自招,看你这副样子,只怕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必有此事了。”上官昭灵对江羽冷笑一声,又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交给了华如凤。

“你……上官昭灵,你诈我!”江羽见还有一本账本,顿时怒道。

“华捕头把你带走调查结案都要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可不知道寒江山庄为了你能做出什么样的事,与其如此,不如当场坐定了这件事,我就是要让你这样的伪君子,在天下人面前身败名裂。”上官昭灵盈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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