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我杀了你!”江羽听到这话,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剑朝上官昭灵刺来。

上官昭灵也并不慌张,抽出腰间的巫灵剑与他相抗。

二人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江羽此时已经陷入癫狂之中,所出招数无一不是最狠的杀招,现场顿时掀起阵阵冷风,剑风所到之处桌椅皆破,不少宾客都赶紧往外退去,但又忍不住站住脚步往里面瞧,想看看这“紫衣银铃”和“玉面霜雪”究竟谁胜谁负。

五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上官昭灵在百招之内将江羽打败,五年过去,她的剑招比那时更加凌厉迅速,而江羽的剑招看似咄咄逼人,实际破绽百出,大约斗了三十招后,便渐渐力不从心起来。

两人斗了五十多招后,上官昭灵抓住他一个破绽,一剑朝他的心口刺去,江羽躲避不及时,眼见剑尖就要贯穿胸口,却被另一把巨剑荡开,巫灵剑上顿时生起阵阵冰霜,寒气逼人,正是江卓的藏锋剑。

“够了,上官昭灵,不管羽儿犯下何错,他的性命,还轮不到你来取。”江卓对上官昭灵冷声道。

“哦,那江庄主,看来,你这是执意要护下江羽了。”上官昭灵收起巫灵剑,手臂虽被江卓那一剑震得隐隐作痛,嘴上却依旧嘲讽道。

“若他当真像你所说,做了那些事,我也绝不会护他。还请华捕头,把那账册交给我一看。”江卓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愿相信江羽会是上官昭灵口中的那种人,那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如何能成为那副模样。

“江庄主,你如果想故技重施,那我劝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账册我并非只有这一本,就算你毁了这本,我还拿得出另一本。只要好好核对上面的内容,是真是假,一查便知。”上官昭灵对他说道。

华如凤把账册给了江卓。

江卓打开账册,将上面的内容一行行看去,才看完三页,捏着账册的手便越捏越紧,眉头紧皱,脸都气得发抖起来。

“景宁十三年七月二十七,那天是你奶奶的寿宴,你居然去万花楼转手就把庄中收来的贺礼给送光了大半;景宁十四年八月五日,银钩赌坊一夜输光十万白银;九月初七至十七日,雍京斗鸡,输给成王三十万白银;十一月六日,九万两白银购买海州夜明珠,送与十位佳人……”

江卓念着这上面的一条条,想起江羽在那个时候对自己撒过的各种谎,顿时怒不可遏,把账册砸到江羽身上:

“羽儿,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当真把庄中的家底挥霍至此。自你十八岁后,我便将少主玉牌交给你,庄中的许多事务也放手给你管,没想到你就是这么管的,难怪这几年我经常见不到你,还以为你在外面做什么大事,原来是拿着钱去做了这些勾当!”

江卓说完后,忽地捂住了胸口,吐出一口鲜血,直直地向后倒去,幸好有江雪吟扶住了他,解道春及时在他的要穴插了三根金针,江卓才悠悠醒转过来,捡回了一条命。

第15章

“孽……孽子……”江卓醒来后,好像一下苍老了十岁,向来威严的他竟在今日流下了眼泪,仰头喃喃道,“蕙娘,对不起,把我们的儿子养成了这样,是我失职了。”

“爹,爹,你醒醒,你还有我,我还在这里。”江雪吟看到他这副精神失常的样子,心里害怕极了,抱着他哭喊道。

江卓听到这话,将目光转向她,眼神总算恢复了些清明,摸着她的头道:“对,雪吟,我还有你,幸好还有你。只要有你,寒江山庄就还有希望。”

江卓一直以来对人极其严厉,即便是子女也极少流露温情,江雪吟此时见他摸自己的头,也是一怔,点了点头道:“爹,你要好起来,哥哥他……他做了错事,如果他被六扇门的人抓走了,你也倒下了,那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江雪吟的话似乎给江卓带来了力量,他扶着女儿的手臂,缓缓站了起来,先是对解道春表示了谢意,又对李天南道:

“天南,我确实没想到,羽儿竟会做出那些事。这门婚事,你们要是想退就退了吧,像小月这样的好姑娘,羽儿确实配不上她,那些聘礼你们留着,就当是寒江山庄给小月的生辰贺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