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陆砚洲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提起那个女人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七年前,他母亲患癌,本来好好治疗是有康复的几率,可他父亲的情妇阮宁将两人的奸情捅到了他妈面前,他妈接受不住打击,很快去世。

头七刚过,他父亲很快将情妇阮宁带进门,那个女人带着胜利的喜悦,拉着一个小拖油瓶,轻而易举地取代了母亲的位置。

陆砚洲记得自己当时站在客厅里,冷冷地看着父亲和阮宁三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他只是个局外人。

“砚洲,阮宁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了。”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宣布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陆砚洲站在客厅中央,双手紧握成拳,目光死死盯着站在父亲身旁的那个女人,阮宁有些畏惧的躲闪着他的目光,但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我妈刚入葬,你就把她带上门?”他声音嘶哑,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和痛苦。目光从女人身上移开,转向父亲,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质问。

陆再川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神情依然冷漠。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西装,领带整齐地系在颈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直直地迎上陆砚洲的视线,声音平静得让人心寒:“砚洲,你妈已经走了,生活还得继续。”

“生活还得继续?”陆砚洲的声音陡然提高,几乎是吼了出来,“我妈才走几天?你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女人带回家?我妈生前你辜负了她,死后你也要这样作践她吗?”他声音颤抖,眼眶通红,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陆再川被当着情妇的面下了面子,十分不悦:“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我不懂?”陆砚洲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讽刺,“我不懂你是怎么在她病床前承诺会好好照顾她,却在她的葬礼还没结束时就带着别的女人回家?我不懂你是怎么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却和这个女人厮混在一起?”他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心中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

陆再川见儿子不依不饶,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够了!陆砚洲,你别太过分!我是你父亲,你还没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父亲?”陆砚洲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你还配提这两个字吗?”

陆再川的脸瞬间涨红,拳头紧握,显然也被激怒了。他猛地向前一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父子关系就此决裂。

他心中的恨意无法宣泄,可他什么都做不了,没过几天,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后来,他去了美国,读书、工作,再也没回来过这里。

直到今天。

陆砚洲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相册。他随手翻开,照片里的母亲依旧笑得温柔,仿佛从未离开。

手指轻轻抚过照片,喉咙有些发紧。合上相册,将那股涌上心头的情绪压了下去。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父亲的助理打来的。

“陆总,董事长刚刚已经醒了,医生说情况稳定,陆董他希望您明天能去公司,接手兴瑞地产的事务。”

陆砚洲刚从医院回来,走的时候陆再川仍闭着眼躺床上,沉默了片刻,冷淡道:“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他走到窗前,目光落在远处的高楼大厦上。

兴瑞地产是父亲和母亲一手打下的江山,如今却因为一场心梗,不得不提前交到他手中,一方面是为了好好修养身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稳住公司的局面。

可陆砚洲并不想回来。他在美国的分公司做得风生水起,海外房产市场的潜力并不比国内小,但兴瑞也是他母亲的心血,他无法袖手旁观。

阮宁站在房间门口,踌躇着不敢敲门,陆砚洲如今已经不是七年前乳臭未干的高中生,陆再川老了,他儿子现在接管陆家的公司,她的好日子恐怕快要到头了。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陆砚洲皱了皱眉,走到门口,透过门铃看到阮宁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托盘,脸色瞬间冰冷起来。

他打开门,阮宁小心翼翼略带讨好的看着他:“砚洲,你回来了,我炖了点汤,给你送过来。”

陆砚洲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少在这惺惺作态。”

阮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爸爸刚醒,你走这么多年,他一直很想你。知道你回来了,特别高兴。”

“是吗?”陆砚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他高兴的恐怕不是自己回来,而是有人能接手公司吧。

“我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么多年陆再川还没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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