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陆砚洲和蒋鸣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到他躲躲闪闪的样子,心慢慢沉了下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饭后,阮绵回到卧室午睡,陆砚洲见他睡熟,轻轻带上门。

蒋鸣从沙发上起来跟他到书房,从外套口袋里掏出u盘递给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担忧道:“你做好心理准备,冷静一点,我先出去了。”

书房门被关上,陆砚洲看着手上的银色u盘,很轻巧,却又像有千斤重,压的手指抬不起来。

u盘嵌进电脑右侧,他移动光标点开第一个视频。

是在阮绵住的那栋房子里。

一脸怒色的方时赫脸抱着神志不清的阮绵摔到床上,他似乎是喝醉了,脸颊两团红云,躺在那一动不动,直到传来异物入侵感,才惊得睁开眼。

意识到方时赫在干什么,他开始挣扎推搡,嘴里恳求着“不要”却被方时赫用领带绑住了手脚。

哭泣声穿透屏幕变成一只无形的手掐住陆砚洲的脖子,让他开始呼吸困难。

而当他看清屏幕右上角的日期,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冻结,冰冷又无力的麻痹感从指尖爬向手腕抵达脊椎,浑身止不住的发冷。

两年前的六月三十号晚上,他母亲祭日的前一天,恰好是他第一次提前回国的时间,当时自己正在一廊之隔的房子里喝闷酒。

他几乎猜到第二段视频是什么,手指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猜测很快得到验证。

当阮绵的头撞向门发出巨大声响,声音消失了,触觉消失了,连呼吸都凝固在肺里,眼白变成一片猩红的沼泽。

他似乎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一刻,紧接着又毫不犹豫急匆匆离开,只留下脚步声和行李箱车轮滚动的声音。

恐惧和绝望的哭喊像一把生锈布满缺口的钝刀,一下一下慢慢锯着陆砚洲千疮百孔的心脏,疼得他喘不过去。

他知道阮绵的腿是被生生打断,也曾想象过那个画面而心痛难忍,可真正看到这一切,才知道到底有多痛彻心扉。

叫声终于停了,阮绵停止挣扎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血迹将地板糊的触目惊心。

七年前在这一天他失去了母亲,五年后的这一天他的爱人饱受折磨奄奄一息,而他本来是可以避免这件事发生。

所以那天他没有等到墓前那束向日葵。

眼泪悄无声息爬满脸庞,眼前是阮绵被方时赫圈在怀里打高尔夫泪流满面的脸,是阮绵坐在落地窗前失魂落寞看着窗外的神情,是阮绵矢口否认的那句“不是我,那时候我还没住进来。”

阮绵早就知道了,可他什么都没说,生怕自己知道。

至此他终于明白阮绵那句“飞过五楼的窗户”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晚了,他明白的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仿佛有人把他灵魂中最柔软的部分生挖出来,放在刀尖上反复摩擦。

“绵绵……”

多么温柔缱绻的两个字,此刻却像烧红了的铁签贯穿喉咙,喑哑难听的不成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泪水在脸上风干,脸皮崩的发紧,已经黑掉的屏幕映出陆砚洲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方时赫怨毒的声音很快从那头传来:“看完了?好看吗?我这还有,还想看吗?”

对面没有出声,只有压抑的呼吸声,方时赫赤红着双眼:“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折磨他的吗?他不听话,我就放这些视频给他看,再狠狠干他。”

眼泪逼出眼眶,方时赫抬手按住疼痛欲裂的太阳穴继续说:“宴会那天晚上,他居然为了你对我下死手,我躺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你他妈在干他吧。你有看到他背后的伤吗,那是我用皮带抽的,我猜他没有跟你说实话,甚至都没敢让你发现他背后有伤吧。”

要是陆砚洲早就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上次阮绵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

他语速越来越快,想到阮绵对陆砚洲极致的爱,妒火燃起,恨意在胸腔翻滚,一字一句都像是尖锐的钩子,将自己和对方都钻的鲜血淋漓。

第67章 神佛不会怪你

陆砚洲脑中不断回放着那晚的画面,阮绵躺在床上几乎要碎掉的样子,那几天每天晚上穿着上衣不肯脱,后来被他发现却说是刮痧留下的,原来竟是这样。

竟是这样。

陆砚洲心如刀绞,他用力攥紧拳头,大口喘气,眼眶酸胀的下一秒就要爆裂。

“很痛苦吧陆砚洲?那你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方时赫整张脸扭曲不堪。

“你什么意思。”

方时赫紧握着拳头呵呵笑起来,语气透着阴森:“你没必要知道,阮绵是我的人,我死都不会放他走,就算你有本事能把他藏一辈子,你也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臭小三。”

脑子突然想到什么,他轻嗤一声,继续往陆砚洲心里扎刀子:“你说你那被小三气死的妈要是知道你在当小三,还是气死自己的小三的儿子,在下面恐怕都不得安生吧。”

陆砚洲太阳穴突突直跳,脖颈青筋暴起,手机几欲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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