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我钻被上床,搂他到身侧:“嗯,殿下买的是哪一家汤圆,口味做得奇特,臣从前未尝过这种,没吃够,还想要。”

“小摊贩随便买的,”云何欢满不在乎,“只上元节卖,明天就没了。明年吧,明年我再给太傅买。”

我两手托着他脸颊吻他:“好,臣等着,明年臣还要吃。”

今夜吻过便睡,一夜好眠。

之后扯了雾谭来问,我的三殿下果然是一拐角就让雾谭把他翻墙带回去,直接钻进厨房,开始鼓捣。花灯是让雾谭自己出门去,给我买的。

为报殿下汤圆之恩,我自当好好教导他。给他连着一个月的课,都在古今结合地讲时事,介绍天下九州,西域,北狄,北戎,这里打过什么仗,那里和中原有怎样矛盾。

没两天,云何欢就听晕了。我讲,他就跟我索吻,彼此交换气息到意乱情迷,继而要挨紧,要肌肤相熨,然后手往不对劲的地方抓。我翻上一丝清醒,抵挡,他继续,你来我往,过招一般。

他老这么乱来,最后总是没有人能清醒。我们拥着彼此,什么都是混的,慢慢不知怎的就乱到屋里床上,再一齐落入深不见底却越深越炽烫的桃水潭里。

二月将将春暖不那么冷的时候,有一天,院亭中,我事先屏退家丁,将枕下的东西拿到这,开始讲学,并等着他开始乱来。

而后我做成了那件事。

桃水潭不再是床,也可以是四面漏风的院亭,院亭下黑漆赤纹的桌案,桌案上铺满的竹简和圣贤书。

和煦阳光照进,将他一身铺成柔和暖玉,这样的玉色很薄,会紧绷,会伸展,会颤抖,会渗出细汗。

我抵着他深处,他难耐的轻吟在天光中随徐徐柔风入耳,比屋内在昏暗灯下更加浸人。我的心似乎都被开合的悸动诱了、被紧致的温暖一同包了进去,带得我的身也只知无穷无尽地深深地疼他,什么旁的都无法想了。

春意正好。

三月,府里移栽的几棵桃树梨树芳菲尽开,一日清晨,我让雾谭大力摇树,我和云何欢在树下铺好布接,接了一地的花,裹巴起来,好大一包。

雾谭嗤之以鼻:“你在家里蹲得真是越来越没素养,什么时候滚回去上朝。”

我将这大包的花压实按紧,随便敷衍:“快了快了,殿下要吃桃花酥,至少先把桃花酥做完吧。”

这次厨房里云何欢没有揉小人,他在很乖地捏桃花和梨花,虽然我看来没有几朵像花,但他说是那就是。桃花酥里夹了豆沙、芝麻和碎花瓣,都是他自己添的。

小半个时辰后烤制完毕,每一朵七扭八拐的小花出炉都泛着诱人油光,晶晶发亮。

因而这日下午,云何欢十分鲜有地没再闹我,而是一边啃酥一边眨巴眼睛听我讲学。我讲完,他也把整整两大碗桃花酥啃完了,残渣都不剩。

三月底,京城里来了许多做生意的异域商人。我给云何欢买羊肉羊奶有了不少选择,可货比三家,十分不错。

就是他长了一阵又不长胖了,怎么喂都不行。大约天生如此,委实令人嫉妒。

管家说,最近北狄人的东西在京城中卖得火爆,可以再采购些。

我记得云何欢的母亲,就是北狄女子。

于是我为他采购了一场舞。我请了几个北狄汉子来府里,教云何欢跳围着篝火转圈的安代舞,让他们教他母亲家乡的舞步,和母亲家乡的祝福语。

他又戴起了他母亲的首饰,这次不全为思念,他戴着这些围着篝火转圈,是真的开心。

只是跳过舞后,晚上会扑着我哭,一边哭一边说话颠三倒四。他想娘了,娘如果还在草原上跳舞一定比他好看,谢谢太傅,他真的好想娘。

我抱着他哄到天明,哄到他睡着。

我们的平静日子只过到了四月。

我原本以为会更长,至少会有半年。我本以为可以和我的殿下闲在家中,每日读书、写字、享佳肴、玩游戏、同赴巫山日日欢好至少半年。

但,山雨欲来风满楼,朝上的意外就是来得很快。

我猝然便被涌回了风口浪尖。

二皇子的人,在河北跟世家起冲突,闹出了世家子弟的人命。诸世家借此发挥,在河北抵制新政,言二皇子遭人迷惑,为奸佞误国。目前河北暂未真正反叛,一来是新的河北州牧有部分兵权压着,可世家自己本就也有私兵不少,若真起冲突只怕难说;二是因河北世家之首清河崔氏依然顺应朝廷,但也希望朝廷加以安抚,给他们一个交待。

这就是如今稀烂的世道。无名小卒尸横遍地,不如世家出一条人命。皇帝随意怎么变化,他们地头蛇的利益必须保全,否则皇帝便难以保住这一片疆土。世家还有不少子弟在朝中,惹急了,皇帝甚至可能保不住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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