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怎么不能指望?”他在我身上又扭又摇,“我也告假,我陪太傅一同回去学学,以后做太傅的贤内助。”
我道:“君主当贤内助,这叫臣如何做人。殿下还是在宫里乖乖等着就好。真就两日。”
云何欢越发不乐意,开始前后乱摇:“说没头没尾的怪话、总不跟我睡觉、又不让我一同回,太傅是不是最近心里有鬼?”
我这身躯,近日确实脆弱不少,被他这一通摇都头晕眼花。我将他腰拿住,按定一些:“臣保证,臣回来之后,就与殿下天昏地暗、大睡特睡,可好?”
此招奏效,他一下舒了心:“那,也行。”
雾谭原本是定的后日,我回去看病。
然我未料,他提前一天突传了一封急信进尚书台,要我当日便赶回去。
因我府门外立了个人。
是柳邵。
柳邵要见我。
第35章 情危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信中寥寥几语,我都能看出背后绝有内情。我不等告假时间,将事情一交,当日午时不到就出了宫。
雾谭牵了马,在宫门不远接我。我想尽快策马,他不让颠簸,替我牵着马走,路上也可先与我说清情况,方便回府后定夺。
我问:“要定夺?他想说的事,很有问题?”
雾谭递了我一卷帖,道:“我也不知算不算有问题,就直觉很不对劲——他找你,是因为山阳公病危。”
山阳公病危。
雾谭说,柳邵昨晚便至府门外,恭敬地递上了这封帖,万望我散班回府后亲启。然后一整晚,他都在门口等着我回来,等到现在。因我近日经常都不在府中,雾谭便先开了信看。
柳邵在信中说,山阳公冬日里所犯风寒,迁延近六月都未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
原因是被下毒。
起初他亲自对着医书看药方、抓药熬药,以为这样就能避开暗害,却不想是行宫提供的药罐本身便掺毒,前几日他才发觉。他换了干净药罐,可行宫守卫却一改侍奉脸色,再不让太医和郎中进宫,甚至任何药材都不准夹带。
眼见山阳公病入膏肓、生气消散,他遍寻不得方法,只能来求我。望我能通融了守卫,让郎中进去看看危玥的病。
我本想催着雾谭牵马牵快些,读完这信,却觉背后冷汗层层,后脊发凉。
快到府时,我扯住雾谭:“莫走正门撞见他,走小门进去。别让他知道我回来。”
雾谭惊疑,片刻后拐了个弯,照做了。
进府之后,我传令所有家丁不许声张,回屋后,连饮了三盏热茶,也没能把心中寒意压下。胸腔又有些泛疼,我便叫雾谭将两个大夫请来给我瞧。
大夫看过说,我身上寒性甚重,已伤脾肺,须得徐徐调理,避免辛劳,要每日至少睡够四个时辰,越浅眠越操劳伤得越快。我躺在床上点头应下,让人去煎他们开的药。如此,先暂缓下雾谭的紧张。
然后,就让管家带那两个大夫去取诊金,从小门送出去。
用过药后,我坐在床头,雾谭在旁侧沉寂很久,终于开口:“你这是,不打算帮柳邵这个忙?你以前爱他爱得不得了,我日日看着。总不是因山阳公扎眼讨人厌,才不想救吧?”
我扶着额道:“……我还在考虑。但跟这个无关。”
思绪杂乱不堪,冷汗浸润了中衣。我见面前雾谭仍不动,赶了赶他:“你先出去,让我一人静下心,仔细考虑。”
雾谭走之前,眼神都揣满了疑,但我已无心情与他掰扯,随他先疑去。
很久之后,我才心境渐静,能够思考。
药罐里下毒。
能在行宫如此动手脚的,唯有云藏。
须知危玥禅位后危氏党羽仍余不少。天下若乱,云家拿不稳这天下,他仍有被抬出来重掌大统的可能。即便不抬他,他的养子危韶也曾是太子。两个人,都是隐患。
可为避天下口诛笔伐,禅帝又不能直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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