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太尉站起,颤声道:“太傅,你这是要将云氏宗亲杀尽吗?他们可都是陛下和先帝的亲戚!”
“陛下的亲戚?”我听得发笑,“云昭挪用宫中用度时,考虑过陛下是他的堂侄么?向陛下下毒、欲取其性命而代之时,考虑过陛下是他的堂侄么?再退一万步,在陛下还不是陛下的时候,云氏宗亲,可有哪怕一人,给过尚在潜邸中的陛下一点点关怀?现在想起,和陛下是亲戚了?”
我说到这,还发觉自己话中有缺漏:“错了,陛下连潜邸都没有。他能长成,全因借住在大殿下和我的秦府中。若无我二人照看,怕早在他十二岁那年太后崩逝时,就已经像这些被云昭抓去的先帝妃一样,饿死街头了。”
太尉怒然喝道:“秦不枢,你要杀尽云氏宗亲,你这才是作奸犯上,你才是在谋反!你言而无信,愧对先帝,皇天后土都在看着!你会被史书列入奸臣册,遭千古骂名的!”
先帝就是我杀的,皇天后土该看见早就看见了。
至于千古骂名。
学书入仕做官,我当然,也曾心怀理想,求一个君臣相宜、流芳百世。
“身后虚名,徒劳无用,”我缓慢起身,向他笑,“我可以背负任何骂名,只要陛下的帝位稳如泰山。太尉,你须明白,这世上,绝没有比我更对他忠诚的臣子。”
条条证据太多,我还是在大理寺看到了晚上,才回皇宫。
雾谭说得对,我是不能再骑马。看了一日的字,如今光这么坐车摇着行路,脑仁就很疼了。进宫后,我在一处凉亭靠着休息了半个时辰,缓过来少许,才步去云何欢的寝殿。
路上瞧见,云昭刚抓未久,宫里的挂饰摆设花草已开始丰富。如此,我也能好好跟御膳房叮嘱,怎样安排云何欢的饮食。比如羊奶可以尽快买起来。
他还要拿自己偿我,总这么瘦,按着也硌手不是。
在寝殿前,我未让人通传,悄声进门。
重重帷帐内,小小的身影似在床上自顾自忙碌着什么,隐约还传出渍渍水声。
我皱眉,将一重重拨开,走到他面前。
云何欢趴着,手里拿着东西,在练习。
虽则我进来后他便停住了,但从他暧昧发红的眼角、和满脸满嘴不知是泪水还是什么别的混在一起的水泽来看,这一天都练得很卖力。
停住后,他又呕了一下,方抬起脸,肩膀不自主地抽动,说话全不成声:“秦不枢……”
我上前,用袖尾替他擦拭:“看出来了,臣不在,陛下很想念我。”
他把那东西扔到旁边,缩靠向我肩膀:“我练了一天,好像没那么生疏了,我今天一定能留住你的。”
我听笑,托住他一侧脸颊:“是么?那臣现在就来尝尝。”
尝下来结果不错。他学来了相当技巧,先向我轻吻,再索咬,第三步才把自己变成一盘正餐。这还未完,变成正餐时还没忘技巧,气息哈得我从下往上地热。
最后我不要他给我的这盘正餐了,我打算自己来品,便把人提起来,搡到床后的墙。人扔过去时闷重地一响,大约重了,他哼了两声爬不起来。我趁此机会逼近,腾空架上。
正是当年他非要爬上我床,骗我做那场交易的姿势。
云何欢吓惨,嘴唇不住抖:“是……是我哪里没对吗?秦不枢,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改。你不要摔我,也不要走。”
“没有,陛下做得很对,”他的脸还一塌糊涂着,瞧得心疼,我凑上前,一点点贴吻,手慢慢推起他衣衫,“但陛下做得太对了,臣被陛下勾起来,不是简单那样便能满足的。”
云何欢前后左右地扭动,然他是无论如何都扭不开的。我给他快剥干净时,一口咬在他耳垂,他啊呀一声,便柔软下来。
我极尽温柔地安抚:“陛下莫紧张,以前臣与陛下经常做此事,陛下享受得很呢。”
他信以为真,完全不再挣扎。
当然,我还有半句话没说。以前让他享受,那是先给他做足够准备。但今天在这里,可没有让他能作准备的东西。
一个时辰里,他喊出的声音从堪称惨叫,逐渐变为叫不出来,仅能含糊呜咽。
我向下摸了一把血,刮在他脸上:“疼?那陛下猜猜,臣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衰败下去整日咳血时有多疼?危韶葬身火海被活活烧死时有多疼??这点痛是你该的,且狗屁都不算,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