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她抱起小三花,把它跟狸花大哥挨在一起在胳膊肘里夹着,腾出一只手之后在沈竹沥头发上来回拨弹了几下,弯着腰对着发顶又吹了一口气,才舒了口气说。

“还好,猫小不掉毛,爪子也没攻击力,没抓到你吧。”

沈竹沥随手挠了一下头顶,歪了下头,“没。”

桑枝把两小只放回垫子上,又不放心地小跑回来,“真没抓破吗?它们两只是小流浪,如果真抓破了,你还是去打个针比较保险。”

沈竹沥无所谓地撩了把头发,抬头看了一眼桑枝,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桑枝顿了顿,觉得十分不放心,“我帮你再看看吧。”

下一秒,沈竹沥微微低着头向她那边靠过去,桑枝就着光线扒开他的发缝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抓痕。他头发蓬松,发质微微硬,摸上去有点像胡渣。发旋并不在头顶正中央,微微向下一点偏左边。

瞧过以后桑枝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幸亏真没抓到,那我们吃蛋糕吧。”

沈竹沥抬头看着桑枝,漫不经心点了下头,声音仍旧轻飘飘地,“好。”

偌大的蛋糕被均切开来,一刀下去切出夹层里面又白又厚的奶油,桑枝认真地分着蛋糕,争取切得又均匀又好看,没注意到周围相互交流的眼神。

叶青看了陈立忻一眼,陈立忻耸耸肩看着阿楠,阿楠表示他跟少年时代的沈竹沥不熟,都是听你们吹出来的。

说大佬年轻时候如何如何凶暴阴鸷。

说大佬年轻时候如何如何暴躁狠戾。

说大佬年轻时候如何如何不近女色。

结果他们现在眼睁睁看着这个传说中“凶残的古惑哥”,由着一个小姑娘在头顶上扒拉来扒拉去,不但没有发火,还把头也低下来,身子前倾,乖乖地让她摸?

几个人彼此交流了一下,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被雷劈了一下的震惊。

接下来,只见桑枝又端了一小块蛋糕,递给沈竹沥的时候专门问他一下,“你吃甜的吗?”

沈竹沥接蛋糕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三两口就把那块一扫光。

桑枝眼睛一亮,挺惊诧地,“你这么喜欢吃甜的啊,那再来一块吧,还有很多呢。”

陈立忻看着沈竹沥从她手上又接过来一块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嘴里那口奶油噎死。

他无比清晰地记得若干年前的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沈竹沥18岁成人礼的时候,别人都送他什么打火机,雪茄,滑雪板之类的东西。

陈立忻送了一块精致如比的蛋糕,上面写着“祝沈哥一年更比一年大。”蛋糕图案上画了一根烤肠。

沈竹沥当场把整块蛋糕劈头卡在他脸上。

“再他妈送老子这么娘炮的东西,信不信下次塞你**,叫你一次性撑得够大。”

就是这么个鸡贼的畜生,7年以后活生生当着他的面,接人家小姑娘手里的蛋糕眉头都不皱一下。

还接两块!

陈立忻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又不敢发作。

噎死你个畜生。

最关键陈立忻认为他当年送的东西娘炮吗?

娘吗?

炮吗?

娘炮吗?

那他妈纯爷们的家伙!

第29章 哄着她

◎有沈爷在,你永远有家◎

黑夜是年轻人的天堂,熬夜更是当代年轻人特有的娱乐方式。同样的游戏放在晚上打,同样的剧放在晚上追,同样的话放在晚上说,纵情恣乐的爽感都会翻倍。

桑枝接到安琪女士电话的时候,正窝在沙发里同叶橘一起追综艺,其余几个男人们正好凑一桌在一旁打麻将,每个人面前一杯大号咖啡,都做好通宵的准备。

桑枝按下绿色视频键接通,安琪女士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正在贴面膜。

“枝枝,小宝贝,中秋快乐,么么哒。”

安琪女士隔着屏幕热情飞吻。

彼时他们正好一局打完,连输三圈的陈立忻终于翻身胡了一把,麻将洗牌的呼啦声和陈立忻吹口哨的雀跃声嘈嘈杂杂混在一起,但安琪女士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仍然人皆入耳,听得非常清晰。

桑枝的嗓音跟安琪女士不太一样,她的声线略低声音听起来清朗干脆,而安琪女士说话时候却喜欢拉长尾音,声如细丝裹着浓浓的女人味儿。

一排目光从牌桌上向桑枝这边齐齐看来。

她只好趿上拖鞋去阳台接电话。

白皙柔软的手拨开银灰色落地窗帘,稀疏月色从玻璃推拉门斜透进来,一股微凉的风吸金屋子,正好吹到沈竹沥脖颈的位置。

他停下手中洗牌的动作,侧目视线落在那道身姿纤瘦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