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总算有段时间不用再早起。这个破尚书令,办公务在宫中,弄得本太傅早出晚归,和三殿下聚少离多,我是一天都不想干。实话。

这是我不上朝的第五日。五天来,我已形成了完整的一套归家休养流程。

巳时,睁眼,手臂将怀中趴着的人锁紧,对着他肩颈一阵猛吸,直至将他也闹醒。

这时云何欢往往会伸出爪子来推我的脸,说好太傅,好夫君,别犯魔怔了,他又不是狸猫。之后我会与他抱着滚一滚,互相索吻,穿衣时扯对方衣服,胡闹到近午时,才能完成起身与洗漱,并缩减早膳直接用午膳。午膳期间会因一盏羊奶发生一顿鸡飞狗跳,但问题不大。另外我会时而咳嗽,流露虚弱,表达我真的很需要养身体。

午膳后,我与云何欢会发生分歧。他饱腹便又犯困,欲归床榻回笼;然我会将人拎起,巳时才起的人犯甚么困,殿下与臣这年纪正是读书提升的大好时机,不可懈怠,不进则退。为避他学着学着渴求身后床榻,我教诗书的地方改作了院亭,裹厚些烧着炭,同时吹点冷风醒神,不凉不热,正好。

我把他窝在怀里捂着手,翻开一份书简,今日给他讲纸上谈兵典故,长平之战。

纸上谈兵是很简单的典故,我几句说完,便开始延展:“廉颇被赵王换将,秦国间谍派发的谣言只是直接原因,深层次的,还涉及两国国政、百姓民情。赵王用赵括换廉颇前,此战已对峙三年之久,双方粮草兵力耗费无数,然秦国在此战前已收巴蜀,富有天府粮仓,赵国却在对峙中越发捉襟见肘……殿下,你再睁不开眼,臣要掐你了。”

云何欢往案桌上一趴:“夫君,你掐死我算了。你还不如上朝去呢,我平日这个时候都在睡觉……”

我将此话匀了匀,了然:“喔,难怪,殿下的课业总是字迹丑陋、错误频出。殿下是白日呼呼大睡肆意玩闹,课业在臣散班回来前才赶忙补?”

云何欢又坐起身,一个劲往我身上依偎,磨来蹭去:“这不重要,好太傅,你就说我有没有写完嘛。有错晚上你也会抱着我改的对嘛。”

我抚着他肩膀:“对,但现在诤臣要修正殿下乌七八糟的作息了。醒神,听讲。”

自然,这么两句话醒不了他。无法,我只好每讲几句,观他眼皮低垂了,就将人下颚捏起来,嘴唇送到自己唇边。

此道我未学几日,已渐渐熟稔。云何欢起初往往主动且享受,但我不喜只缠一小会儿,一刻钟后,他觉得不对劲,不想再与我继续,却连推我都没有力气。

要等到瞧见他眸光中全是潋滟的水、里面迷得什么机灵和桀骜都没有了,我才会放他。

然后,我就开始要求他继续听讲,看书,写字。

这么闹五日下来,云何欢高不高兴我不晓得,我反正是挺得趣的。

傍晚,云何欢终于烦透,在我俯身前就推拒我,怎么都不给亲:“秦太傅,你是活二十多年没亲过人吗?快住嘴吧,亲了惹了又不负责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吗?”

他人软趴趴靠着我没力气,只有这手臂有些许殊死一搏的力气了。我吻不到嘴,只能抓过他一只手,沿着手腕往下轻触,不时道:“殿下答应了按臣的原则、臣的节奏,自是臣让殿下进展到哪步就是哪步,殿下着什么急呢?嗯,殿下好香。”

被我吻一阵手腕,云何欢别开脸,吐息急着:“那……太傅答应我的,怎么就不照做。”

我条条数来:“各种炙肉,殿下餐餐都有在用;羊奶,臣说了,殿下要接纳臣子劝谏,改正自身错误,因此殿下须得喝;天山下那种蜜果臣正在着人去找;雪,还没开始下,臣自然没办法扫干净。”

“歪理,”他又试着挣了下,反倒越发往我怀里依,“秦不枢,夫君……”

我将他扯近,附在他颈边:“殿下叫谁呢?臣是秦太傅,在教殿下功课,殿下不好好学书,这是在跟自己的老师做什么?”

他伸颈往前一挨,正贴在我唇上。

我就跟他贴着,不动。

云何欢发现我没动作,心急,伸手搂着我颈:“夫君,好夫君,是我不正经,这次我不骗你,我真的……求求你。”

我颇满意地将他端正坐姿,重新按在我怀里,对着案几坐直:“求臣,也要听臣把长平之战讲完。别忘了,讲完后还有誊抄古文的课业,以及预学明日臣要讲的内容。”

晚膳后,云何欢气冲冲大步回了我卧房,并锁门,打死不让我进。

起初我拍不开门还道歉,是臣冒犯,臣不好,殿下千万别将臣扔外面吹一晚夜风。但无论如何都拍不开、且里面人根本不搭理我后,我骤然福至心灵,明了了,没错,有些事我不帮着他,确需他一人关起门来自己处理。

我低头瞧瞧,觉得自己也该去书房发会呆。得益于每日清晨,本太傅如今在此事上耐性可比他强多了。

晚间,书房,正好查看朝上我党羽经影卫之手传来的信报。我人虽不在朝上,魂还是须得在。任何动向,都要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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