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另一件是天山下的那种蜜果已在西域行商那找着,名为雪瓜,绿皮红心,脆甜如蜜,奇香宜人。
我低头又对云何欢吻上一吻,呵着气问:“殿下怎么看?”
他一愣:“我?”
我道:“臣教了殿下这么久,殿下也该学以致用。对这三人,把殿下换做臣,殿下会怎么做?”
“当然是扔出去,”云何欢往我怀中一靠,将我当榻躺,微仰下巴,还要勾着我索吻,“墙头草谁要见啊,云知规受责就回来找太傅出主意,看一眼都恶心。”
我点着他嘴唇推开些:“大殿下毕竟是殿下,再墙头也要给他留三分面子。这三人一齐来此,也有一定可能就是大殿下授意。毕竟天涯沦落人,他会想用我以前的人探探我口风,看我有何打算。”
云何欢试图拨我手,拨不开,怎么都索不得吻,有些急了,开始乱扭:“好太傅,那你是要去见那些墙头草了?”
我道:“不见。他们不够格,要探我口风,得他们的新主子亲自来。不过话是这么说,却不能真的斥他们为墙头草如此直白,拒绝的说法要用臣正养病不宜见客,这样比较礼貌。”
云何欢急得摇我:“好绕呀秦太傅,我弄不会。你绕着打发了他们,能不能对我直接点?”
我只好再度将他搂起:“臣遵旨。”
此吻毕后,云何欢全然瘫在了我臂弯中。之后下人将切好的雪瓜奉上,都要我一块块地递到他嘴里,才肯吃。
至于什么长平之战,我们这么样学,怕是下辈子都学不透。
云何欢将雪瓜啃了一小块又一小块,挨着我点头:“夫君真好,确实是这个味,是我娘亲带我吃过的。”
我肯定,并又给他夹一块来:“臣也觉得臣夫君做得很不错,殿下看上臣,是殿下有眼光。”
“我说真的,”他舒舒服服换个一边躺,真把我当软榻,“除了娘亲,从没有另一个人能在对我这么好的同时……让我放得下心去喜欢。”
他如此说,我又不由得愧疚起来。在他眼里,这离我放下柳邵才多久。我道:“殿下也很好。臣当年,真是第一眼就喜欢殿下了。那时臣还不知臣是断袖,看着殿下,臣就在想要娶一个殿下这样的媳妇,还要一起下七八个娃。”
“七八个?”云何欢闻言,腿脚乱踹,“秦太傅,你把我当猪呢?”
我慌忙给他按住,边摸边哄:“这不是殿下不能生吗,臣只得作罢了。”
如此一说,他更难哄:“能生就要下七八个吗?!”
我赶紧改口:“能生的话得有一个,臣就要一个。臣都父母双亡了,总得延续香火,行吧。”
这下可好,他不仅发了狠劲地踢我,亲手给夹的雪瓜也喂不进嘴。我只得很庸俗的自咬一块,递到他面前,学他那样纯然而可怜地眨眼,表达夫君错了,如若原谅,就把这块雪瓜咬去。
这一咬,自然又是一次撕扯攫取,将满案书简闹散了一地。
缓过来时已到傍晚,天色金红,但高远的天却困在四边的墙里,看着不大过瘾。
“我想出去玩。”云何欢扯了两下我衣襟,巴巴地说,“我感觉我从小到大都被关在一个又一个院子里。”
我叹气:“臣不能出门。臣可还在抱病呢,虽说大家都晓得抱病是怎么回事,也不能太下陛下脸面。”
他听了,蜷起来,腿脚都踩在我膝上:“也罢,没有秦太傅,我一个人玩也挺没意思的。关在秦太傅的院子里,比别的院子好。”
我道:“以后成事,臣带殿下微服出游。”
云何欢仰着头笑问:“是不是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遇到恶人作乱,报上太傅名号,把恶人吓得屁滚尿流跪一地?”
我揉了揉他发顶:“报天子名号更响亮。”
他左右看了圈,确认周围没人,双手将我扒紧,脸颊贴在我胸前:“那朕可就等着了。”
按理说到这时候,该传晚膳。我却有些贪恋此刻平静,只想把他圈着,不让任何事务打搅我们在这里互相依靠。
日子这么一天天平淡嬉笑地过,其实也挺不错的。我原就打算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娶媳妇生伢子。可惜身在局中,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平淡就活不了命。
云何欢在我怀中蜷着,狐裘盖着下面一半身子,上面一半由我衣袖挡住,不让风漏进他颈里。他合着眼,只漏个脑袋,这么靠着我,一呼一吸愈来愈匀净,仿佛就快睡着。
直至他肚传出一声咕叫,他才揉着眼睛,从半梦半醒中恍回来:“哦,饿了。”
我看向案边空空如也的食盆:“看来这雪瓜不顶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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